“没错。只要他杀了朕，他会活得长一些。”
贺赢眼光沉沉看过来：“阿烟，朕说你聪明，朕从未看错人。”
桑烟：“……”
倒也不是她聪明，只她宫廷剧看多了，晓得了此中的套路。
“先帝是个好兄长。”
她感慨。
他点头：“对。他是个好兄长，也是个好文人。闲愁乱如飞雪，入酒即刻销魂。他跟万彰一样，嗜酒如命。所作醉书，一派大家风姿。”
桑烟听他这么说，念到了后主李煜，还念到了后人点评他的那句诗：“作个才人真绝代，不幸苦命作君王。”
“哈哈，这诗绝妙。”
贺赢笑声朗朗，夸赞道：“阿烟聪颖敏捷，才能横溢，朕所睹女子，无人可比肩。”
桑烟：“……”
额……尴尬了。
她也只是借用古人言罢了。
受之有愧啊。
桑烟没再说话，侧眸看向他。
他穿戴素白的锦袍，乌发披下来，俊颜如玉，让她念起了一句诗：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所以，她喜欢他，多半是他这张脸。
还是那句谁不喜欢有权有势的大帅哥呢？
不久到了清宁殿。
桑烟说了句晚安，便进了偏殿。
留下贺赢站在月下，静静看着她离去的偏向。
很久。
他支回眼光，看向裴暮阳，招了招手，低语道：“去把万彰弄过来。不要让别人晓得。你亲自去。”
万彰到底在桑烟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如有不吉，也只能他晓得。
裴暮阳大白他的意思，连忙点头，领命而去。
*
桑烟睡了个好觉。
一觉到天明。
洗漱后，惦记着请万彰看她面相的事，就快速吃了早膳，带着秋枝，去了钦天监。
白日里的钦天监竟然比晚上还要萧索。
星光殿外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她觉得奇异，念了念，还是推门进去了。
“有人吗？”
“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殿里也没人。
空空荡荡的冷。
她扫一圈，便退了出去。
刚好，看到一队侍卫经过，就上前探听了：“你好，这钦天监怎么没人了？”
那侍卫队长认得桑烟，尊敬道：“回桑主子，钦天监的万监正酒后无状，玩忽职守，已被皇上罚去帝陵园守陵。钦天监其他人同罪论处。”
桑烟傻眼了：那暴君几时下的旨？昨晚他们分隔后？他当着她的面宽宥了万彰，背后又算总账？
真记仇的小人！
等下——
没那么俭朴。
贺赢后面又召睹了万彰？甚至万彰说了她奇异的面相？才遭了罪？那万彰到底说了什么？
桑烟又好奇，又发急，提着裙摆就去寻天子了。
同一时间
太和殿
贺赢在殿上打了个不雅的喷嚏。
文武百官抖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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