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到童慕生气，周灿也不恼。
慢悠悠问道：“刚刚那个女人说的，什么病？”
童慕压下了眉眼，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愠色，“这是我的隐私。”
周灿笑了笑，“你没回答，那这个问题不当准。”
“你耍赖？！”童慕瞪他。
周灿摇头，“你确实没回答我呀，我刚刚记了说了，回答了才算。”
童慕拳头硬了，她咬牙，“那是你记了，我又不晓得，我要回家了！”
她转身要走，结果撞到了一堵肉墙。
周灿低头看着她。
“你走吧，走了，我待会来你家问你。”
童慕沉了脸色。她才第一天回来，就有不要脸的汉子找上门，到时候别人会怎么说她？
人言可畏，童慕在许多年前就领教过了。
“你到底念做什么？！”
周灿看起来特不要脸，平时凶巴巴的脸色柔和下来，像个无赖样。
“就念你回答我的问题啊。”
童慕一怔，突然计从心来。她垂下眸子，神色低落。
“我的病……”
“我的病，村里人都晓得。”她抿了抿唇，声音低落，“我……精神有问题。”
周灿一愣，没念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这小姑娘看起来挺一般的啊，哪里像精神有问题？
童慕咬着唇，眼圈红了。
“特别是发病的时候……”
看到她一双含泪的眸子，莫名的不幸兮兮。
周灿胸口一闷，有些密密麻麻的疼意。
他偏过头，“算了，你不念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童慕摇了摇头，一滴热泪顺着脸颊落下来，砸在周灿按住她的手上。
周灿猛地支回手，听到小姑娘细若蚊蝇的声音。
“反正村里人都晓得，多你一个怕什么。”
童慕抹了抹眼睛，细嫩的手指轻轻翘起，一看就娇气的不可。
“发病的时候，我会追着人咬……”
“形似癫狂，时以啮人。”
越说，童慕看起来越低落。
她低着头，仿佛在擦眼泪。
周灿就这么看着她，虽然不晓得事情真假，但是周灿觉得，就算是假的，他好像也被童慕演到了。
他纠结着，从来没哄过姑娘，仿佛也不晓得怎么开口。
只能干巴巴说着，“对不起，我……没念提你的伤苦衷。”
童慕摇摇头，故作坚强的擦着眼泪，一双含着雾气的眼睛看了看周灿，接着挪开眼光。
周灿内疚极了，这么乖的小姑娘，他真的……真的太不是人了。
“我叫周灿。”
就这么突然，他给童慕自报家门了。
童慕顿了顿，整理着手中的伞。
“好的，周先生，我现在要回家了。”
说着，她打开伞就要走。
周灿心底一紧，急速跑到她身边。
“等一下。”
童慕狠狠咬牙，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
“周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周灿迟疑着，把心底的话问出口。
“你……有没有男朋友。”
他看到小姑娘脸上划过较着的诧异，还有懊恼，眼睛不自然往左上方看了一下，接着才看向他。
“你觉得我这种病，会有什么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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