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仇人曾经死了，往后的路总是要走下去的。
“余沉真的死了？”骆君摇看向谢衍问道。
谢衍点点头道：“死了，午时一刻吐下的最后一口气。”谢衍没有跟她说余沉死前的模样有多惨，骆君摇也没有去问。
两人重新坐了下来，谢衍重新拿过一个就被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口。
谢衍极少在白天喝酒，骆君摇也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慢慢喝下杯中的烈酒。
余沉的事情，并不是只对崔家姐弟有影响，对许多曾经跟余沉并肩作战，曾经将余沉当成同袍兄弟，甚至曾经崇拜过余沉的人，都有很大的影响。
或许，今天许多人都市念要和一杯。
有人是为了庆祝，有认识为了祭奠曾经枉死的英灵。
“又下雪了。”骆君摇轻声道。
门外的院子里，细细的白雪无声地飘落下来。
一天一夜的大雪之后，整个上雍再次被裹上了厚厚的银装。
萧澂的宅邸中，萧澂剑眉微蹙亲自将一位背着药箱的医生送出门去。
“有劳医生走这一趟，雪天路滑，还请路上小心。”萧澂有些歉意地道。
老医生摇摇头道：“萧大人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家分内之事，只是令堂这个病……”
萧澂道：“医生有话请说。”
老医生道：“令堂的病来得急，与普通风寒仿佛又有些微的不同。还请萧大人仔细照看着一些，若有什么欠妥的处所，连忙派人来寻我。”
迟疑了一下，老医生又道：“老夫医术究竟有限，萧大人若是有门路，不妨再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看看，互相印证一番，也是好的。”
萧澂道：“多谢老医生提醉，我大白了。”
老医生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死后的学徒都出大门去了。
萧澂转身往会走去，走到影壁旁时脚下委顿了一下，吩咐身边的人道：“拿我的帖子，去请王太医来尊府一趟。”
跟在他死后的侍从愣了愣，很快反响反映过来道：“是，公子，小的这就去。”
萧澂也没有撑伞，顶着雪回到了后院。一路走过来，他头上身上都落了不少雪花。侍女急速上前来为他掸去身上的雪。
萧老爷坐在一边，脸上的神色有些不渝。
“母亲如何了？”萧澂问道。
萧老爷道：“刚刚喝了药看起来好些了，只是这一病……”底本他们计划今天就启程回阳信的，不念今天早起萧夫人就觉得有些头晕，请医生看了看说是着凉了以及表情郁结，喝了药休息一番就好。谁晓得今天早上起来反倒是病得更重连床头起不来了，只好又请了今天这位颇有几分名气的医生来看。
看着模样，只能等夫人的病好了，气象好了再动身，又要在上雍迟延好些日子了。
让萧老爷略感安慰的是，这大雪天的他们也用不着出门应酬，应当也不会有什么人上门来了。
他现在不念睹京城的故人。
萧澂点了点头，“阿泓如何了？”
“还能如何？”提起这个次子萧老爷就一肚子火气，“还待在自己房间里寸步不出不言不语呢！看他这模样倒像是我们对不起他了，都是你祖母和母亲将他给惯坏了！”
萧澂摇摇头，“阿泓这性子……”他也不晓得弟弟如今这模样到底是被谁惯坏了还是怎么的，但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若是就这么让父亲将他带回阳信，以后这性子只怕是会愈来愈左。
念了念，萧澂道：“我去看看他，跟他谈谈。”
萧老爷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去吧。”
对这个次子，他是曾经彻底失望了。若不是母亲和夫人苦苦恳求，他甚至压根不念带他回去。
萧老爷对长子一向是宁神的，既然他这么说便将此事交给他了。
－－－－－－题外话－－－－－－
下午五点两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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