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竟是说,雨不是皇后求来的,倒像是谢巫祝求来的?
她皱眉问周莺儿:“是吗?”
“是啊!”周莺儿说,“他只是途经尧都,对咱们宫里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不晓得是宫里的皇后娘娘求来的雨!还跟我两舅说,咱们尧国的巫祝,巫力很强大,若去不周神域,可升巫罗呢!”
太后困惑地看了温凰一眼。
温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没啥表情。
仿佛她并没听懂周莺儿的言外之意……
“皇后娘娘!”周莺儿睹她没有反响反映,也就不旁敲侧击了,直接问:“那天的雨,到底是你求来的,还是谢巫祝求来的呢?为何那位巫罗,没有感应到你的巫力?只感应到谢巫祝的?”
温凰抬眼看向谢采薇:“谢巫祝,你觉得呢?雨是你求来的,还是我求来的?”
谢采薇说:“这天上的事情,我等凡人如何能知?臣不过是竭尽全力,问心无愧而已!”
温凰:“本宫也问心无愧。”
“皇后娘娘真的问心无愧吗?!”周莺儿一脸疑惑,“可是人家不周神域的巫罗,为什么说没有感到到宫里的巫力,却只感到到了东郊的巫力呢?”
温凰瞧着:“周婕妤,你要不要到皇上面前去告我个冒领功劳,欺君之罪?”
周莺儿不甘示弱地说:“该告就得告,我可不怕你!人家不周神域的大巫说的话,还能有假?就算我不告你,现在尧首都里议论纷纷,总有人会提起此事的!”
“都曾经议论纷纷了?”温凰挑眉,“你们家也太心急了,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敢出去乱说?”
“什么叫我们家乱说?”周莺儿慌了一下,“这件事人人都有困惑而已!”
“呵!”温凰笑了一下,说,“这个事情实在好断得很!若真到了臣民困惑,必要一辨究竟的程度,到时候,本宫和谢巫祝再别离求一次雨,看看是她能求来,还是我能求来,不就行了?”
周莺儿:“……”
她看向谢巫祝,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问号。仿佛在问,这样可以吗?你能赢了温凰吗?
可惜,谢巫祝究竟没有温凰这样的底气。
她袖中拳头微紧握,说:“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巫者求神,是为公民求庇佑!哪能为了一己之私,意气之争?”
温凰微笑:“可能谢巫祝比力伟大。我经常为了一己之私求神呢!奇异的是,每次还都能应验!”
谢采薇黑了脸,不说话了。
邵夫人眼神锋利地看着温凰,问:“皇后娘娘,上次听娘娘说,世界之巫,各有其道,您又不懂巫符,不知究竟是如何祝祷的?竟还有求必应?”
温凰说:“这个,是本宫的立身之本。先祖有交代,只传于子女,请恕我不好透露给外人。”
邵夫人神色有些僵硬。
太后睹邵夫人母女并不应皇后之挑衅,又念起温凰帮她拔出蛊虫之事,绝非普通人能做到。
再加上玄珀之前就暗里跟她说过,谢巫祝的父亲,是天朝太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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