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兰并不晓得，她那句话曾经起了作用。
母女俩从百货阛阓出来，先在旁边的裁缝摊上改了裙边，瑶瑶利落索性的推着裙子比了又比，兴奋的小嘴底子停不下来。
“妈妈，小姨今天怎么会突然要给我买裙子？”虽然以前在周家，胡小月对瑶瑶也挺好，但孩子对大人的爱实在是很敏感的，那种空浮嘴上的爱，连胡满香都不如。
“她不是你小姨了。”周慧兰抱着女儿坐在裁缝铺的小凳子上，“她损坏了妈妈的婚姻，是个坏女人，觉得心虚才会给你买东西。”
“那我不喜欢这裙子了！”瑶瑶小脸一垮，直接丢掉了裙子。
“为什么不喜欢呢？虽然是她很坏，但花坏人的钱也算是惩恶扬善呀，我们瑶瑶这是替天行道了呢！”
周慧兰的谬论，胜利让孩子利落索性起来。
改完裙子回家的路上，途经上次早市上逛的那家女装店，周慧兰只是瞥了一眼，瑶瑶却硬拽着她要进去，“妈妈，你得把原来要给我买裙子花的钱花出去呀！”
这孩子，学的还真快。
周慧兰虽然有些无奈，但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畅快。
第两天一早，因为要送女儿上学，周慧兰并没有泡豆子。
天天喝豆乳也会肚子胀，她早起熬了些杂粮粥。
空间里的小葱曾经发了一拃高，切碎拌在鸡蛋面粉搅成的糊糊里，烧热锅子抹一层油，薄薄的淋一层动弹锅子滚圆，不过一会儿，酥黄喷香的葱花鸡蛋饼就出锅了。
好些天没吃油腻的东西，这会儿闻睹鸡蛋味儿，周慧兰都有些淌口水，她撕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紧软的口感带着边沿的一点点焦脆，虽然只有一小口，却曾经是无比满足。
盆里两个鸡蛋和出来的面糊很快就做完了，摞在盘子里摆得高高的，周慧兰从厨房出来，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谁家做鸡蛋饼了，可真香啊！”
她摆好碗筷，去叫瑶瑶起床，听到要穿新裙子，瑶瑶一骨碌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妈妈，今天我要穿那条白色的！你帮我扎个公主头好不好？”
穿裙子可以，但扎头发……委实有些难为周慧兰了。
她大概晓得瑶瑶说的公主头是个什么，但究竟太多年没折腾过，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做出个紧紧垮垮的造型，生怕女儿不满意，好在小丫头完全沉溺在漂亮裙子上，对发型并没有太在意。
到了幼儿园外头，周慧兰亲手把瑶瑶交给了她的主班郑教员，孩子乖巧的跟教员打召唤，又跟妈妈再睹，蹦蹦跳跳的就进幼儿园去了。
今天没有磨豆乳，送完孩子的周慧兰也没什么事儿，看到陆家的药铺开着门，就走了进去。
她念让陆长青给开点，补养但不长肉的药材，拌到食物里或是怎样，究竟瑶瑶还那么小，真让她跟自己这样硬挺着不吃来减肥，也确实有些残忍。
可陆长青却不在。
周慧兰喊了几声，凤霞姑姑从后面跑了过来，“陆医生一会儿就过来，怎么了？慧兰你哪儿不舒服么？”
周慧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念跟陆医生请教点东西，陆医生呢？”
陆凤霞朝后面看了一眼，有些神秘的凑到周慧兰耳朵边，“哎呀，陆医生近来闹肚子，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
闹肚子？
周慧兰瞪大了眼睛，难道医生也会生病？
陆凤霞是看着陆长青长大的，把他当小孩儿，她把周慧兰当同龄人，提及陆长青，就跟说瑶瑶的感到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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