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渤海王是幽州牧,对乌桓鲜卑的认知不要那么狭隘,那他公孙瓒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念着念着,公孙瓒突然有了个念头,但宴会之上,不便说出,他隐隐觉得,渤海王必然会找自己的。
寡人把酒言欢,热闹非凡,一直持续到傍晚。
冬季的天黑的很早,席集之后,果如公孙瓒所料,刘擎命人引他单独相睹。
说是单独,是相对公孙瓒而言的,刘擎一方,荀或沮授郭嘉戏志才都在,还有前线回来亲历此事的赵云张郃陈宫。
所以算上刘擎,公孙瓒这是一对八。
公孙瓒看着这一个个,眼光锋利,似要将他看穿,又似要将他生吞活剥普通。
刘擎倒是照旧轻紧写意,十分随意的对寡人道:“诸位随便坐。”
睹公孙瓒还站着,又专门说了声:“伯圭,坐!”
公孙瓒随便挨了个边,席地而坐,端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伯圭,此处无有外人,你不妨和本王交个底,幽州起事,是否袁氏唆使?”
公孙瓒不敢看刘擎的眼睛,眼不雅鼻良久,微扬的髯毛颤了颤,回道:“此事皆是瓒执迷不悟,与太傅无关。”
刘擎:……
寡人:……
好家伙,一句话就把袁隗卖了。
“或许你疑惑我宴上所言,不过袁隗之死,已是半月前的事,不但袁隗死了,刘辩与何氏,也死了。”
公孙瓒觉得有些不成思议。
“现在你说说看,本王如何处置你与公孙氏为好?”
提到公孙氏,公孙瓒顿时心儿一颤,加上先前曾经在犹豫的主意,顿时打定。
“瓒愿率公孙氏投效大王,以效犬马之劳,还望大王恩准!大王若真要降罪,瓒愿一人承担!”
公孙瓒急急忙忙的将心中的话和盘托出,就怕没有机遇说出口。
刘擎望了陈宫一眼,陈宫冲刘擎点了点头,意思是公孙氏已在掌握之中,可以答理。
刘擎哈哈一笑,爽朗道:“伯圭果然爽快,不过你能不能投我,可不但仅是你我之事。”
公孙瓒困惑了,这种事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吗?他呆呆的看着刘擎,盼望得到解释。
“你乃辽东太守,附属刘虞,即便反目,对大汉而言,刘虞照旧是你上官,此断难变动!”
公孙瓒点点头,这倒是,“那又如何,这辽东太守,我欠妥便是!”
公孙瓒相信以自己能力,加上渤海王的权势,戋戋太守之位,岂不是信手拈来。
“伯圭误会了,投效一事,无需着急,我计划亲往幽州一趟,补救你与刘虞之纷争,皆是大汉臣民,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商量的。”
公孙瓒品了又品,总觉得刘擎话里有话,可惜他品不出来。
再后面,刘擎又问了一些关于乌桓鲜卑,以及公孙氏的事,话题越聊越轻紧,公孙瓒也随之放紧了下来。
但他心头的困惑,一直未接。
离开之后,公孙瓒连夜去寻找陈宫,向其请教。
陈宫了然,回到刘擎赠送的府宅,点上烛火,与公孙瓒谈了起来,方才碰头,主公曾经暗示他了。
跳动的烛火照亮了心头的阳霾,一旁的炭火驱逐了身上的寒意,在这里,比在渤海王那里,心安不少。
“公台兄,为何渤海王没有立即同意我的效忠,而选择去幽州补救呢?”
“呵呵,伯圭,看在你有心投效主公的份上,我便多说几句,你以为大王兴师动寡,损耗钱粮,远征幽州,为的是什么?”
“为了帮忙刘虞啊。”公孙瓒不假思索的答道。
突然,他心中某根弦,突然被拨动了普通,引发了一阵涟漪和遐念。
对啊!为什么渤海王要花费这么多兵马钱粮,来做这事呢?
张郃与赵云联手,轻紧的击败了他,却并没有将他诛杀,而是带到邺县,奉为宾客,好似他也是凯旋的一员普通。
公孙瓒恍然,渤海王做这一切,并非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整个幽州!公孙瓒仿佛发明了惊天诡秘普通,一股儿的话塞在喉头,生怕说出来就会走漏风声普通。
渤海王!竟然要取幽州!难怪看不上自己与公孙氏,原来是全都要啊!
公孙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陈宫拱手道:“多谢公台兄赐教!那去了幽州,我该如何做呢?”
“那要问问伯圭了,是否真心投效大王?”陈宫问。
公孙瓒刚放紧的神经再度一紧!
搞什么,陈宫不是在试探我吧!
“我投效之心,自然天地可鉴!”公孙瓒两指指天道。
“如此,伯圭兄只需当着刘虞的面,投效主公便可。”
“当刘虞的面?”公孙瓒瞪大了眼睛,即便再迟钝,也大白了陈宫的意思。
这是要自己给刘虞做表率,还有给刘虞压力的意思。
名为补救,然当着刘虞的面,公孙瓒直接道:我投了,你看这办!
可念而知,刘虞会是何种表情,公孙瓒念念都兴奋。
“公台兄宁神,瓒心中有数!天色已晚,瓒先告退了!”
说完,公孙瓒便起身离开,陈宫也跟着起身相送。
渤海王府书房内,寡人都已离去,只有郭嘉还在。
“主公,去了幽州,公孙瓒会合营么?”
“奉孝可知我对公孙瓒为何礼遇有加?”
“自然是主公气量气量气度开阔,礼贤下士。”
“嘁!少来!公孙氏一族,已为陈宫掌控,公孙瓒此人,性格虽豁达,不过气量未必够,此人堪用,却由需受制于人,否则,难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原来主公是软硬兼施,不过控制公孙氏,会不会招致公孙瓒怨愤?”
“怨愤个屁!别人念让我控制,我还不来控制呢!能得本王关注,是他的福气!”
“主公恩德似海!我等能追随主公,皆是我等福气!”郭嘉举一反三,马匹连篇。
“得!奉孝,青州之事,本王真要作壁上不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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