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
程灵在迷蒙的灼烧中听到一声声呼喊,她又不冷了,她现在觉得很热。
火线有一道热源,那是火堆,后方又有一道热源,那是一个人滚热的身躯。
程灵扭动腰肢,念避开这两道热源,至于那一声声呼喊,她底子不理。
“热,好热……”她喃喃着。
萧蛮念做小人,不敢将程灵搂得太紧,可程灵这样扭来扭去的,他如果不将她捉紧了,她又很有可能会栽到火堆里去。
萧蛮心惊肉跳,只能用些气力,将手臂紧紧横在那细腰上。
他另一手还捏着那颗药丸,眼看程灵的头偏来偏去总也不安静,萧蛮只能又将横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快速上移,然后捏住她的下颔。
药丸被萧蛮轻轻一弹,喂入了程灵口中。然后他抬起手指从程灵的吐喉开端一路往下,顺着她食道的位置一直点到她平坦的腹部。
与此同时,萧蛮真气微微涌动。
程灵便不由自立地做出吞吐的动作,将那颗药丸吐入了腹中。
这个进程对萧蛮而言,是加倍煎熬的。
他有心目不斜视,可手在动作的时候,眼睛却没法不去看。
等程灵将药丸吞下,萧蛮移开手和眼睛,整个人却更慌张了。
因为他的大脑开端不受控制地回忆自己看到的一切,从那优雅的细颈,到伸展如蝶翼的锁骨,还有月白色的小衣,短短一截,不幸可爱……
萧蛮呼吸微促,为程灵顺过穴位的那只手放在身侧,手指却不自觉蜷曲,仿佛是在留恋这手指曾经抚触过的脂玉温香。
直到又过去一会儿——说不上这一会儿究竟是多久,或许是许久,又或许只是片刻,只因在此时,萧蛮的思维一直都是混乱的,他甚至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程灵溘然动了一下身子,轻咳了一声。
萧蛮警醉过来,抬眼去看挂在火堆边的衣裳,程灵的外裳曾经差不多烤干了,萧蛮如逢大赦,急速取下那件外裳先替程灵穿上。
穿的进程仍然是煎熬的,萧蛮虽然尽可能偏着头,可眼角余光总还是会不自立地扫到一些。
或是那腰窝的小凹陷,或是那布料稀少,少到让人不小心瞥到一眼都深觉恶行的三角形小衬裤,又或者是那修长的玉腿,纤细的脚踝……
萧蛮屏住呼吸将程灵包裹得严严实实,裹好后他竟是出了一身热汗。
只可惜,程灵的外裳,那件深青色的官服到底是不够长,裹完以后,程灵的脚踝还是有些露在外头。
而这个时候,萧蛮才反响反映过来,自己实在应该先给程灵穿上中衣和长裤的。
但他曾经没有勇气再帮程灵解一次衣裳,然后再穿上了,他只得又唤了声:“程兄?”
程灵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一句:“水,好渴……”
萧蛮急速说:“程兄你稍等,在此歇会儿,我去打水。”
说完,他又将自己烤干的外裳扯过来垫到地上,而后将程灵小心放下。程灵的中衣也被萧蛮取了下来,当作薄被盖在程灵身上。
很快萧蛮离开山洞,脚步渐远。
等到程灵真正醉来,天色曾经全黑。
她是在一阵啾啾的虫叫声中被惊醉的,夏夜的风有些闷热,吹过山洞,带起一股山川草木的湿润气息。程灵陡然惊醉,只觉满身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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