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一位占位者了。”以查说“并且我还有那个。”
他指了指终点律师手中的天平。
“并且我还将会有，你的终点事务所。”
终点律师盯着他半天没说话。
像是平复了一会儿表情，向后一坐，鲜红手指一弹。
“拿你的合约来。”
于此同时的是嘎吱一声。
他弹出的风刃正好击中跳走的金属青蛙。青蛙肚子翻了过去，肚子中悚然裂开一个大洞，从内而外炸成飞灰。
柯启尔小声说“哎呀。”
“不必要合约。”
以查手一翻，一个闪亮的透明泡泡出现在手中——里面仿佛有小型烟花绽放。“我只用让‘大交点官’看一看这个就行了。”
“时空颗粒？你保留了证据？”
终点律师并未露出任何慌乱。“能量生物也会提取时空颗粒了？我怕是你们都不大白‘时空’是什么吧。”
“你的注意点很奇异。”
以查支回手，那一点时空颗粒消失在指间。“也就是说，你一点也不怕‘大交点官’。在有这么多犯警交易的情况下。”
“那自然是因为我的孝敬，远远超过那些微小的瑕疵。”终点律师说。
“可是，不能就这样算。”柯启尔突然插入对话，摇着头，他的脸色还是有点儿苍白。“这是两回事。孝敬当然是好的，但是你做的那些坏事……”
“好啦。他的‘孝敬’不是你念的那样。”以查对他说。“你看他的模样，他搞不好觉得这两个完全是一回事呢。”
“你们的冷嘲热讽在这里就很不恰当了。”
终点律师很沉得住气。“我原来没必要这样标榜自己——但实事求是的讲我是一位豪杰。”
以查觉得完全没必要搭理这个言论。
但柯启尔好奇地问“真的吗？为什么这么说？”
终点律师笑了一声。
“你去告诉他吧。告诉大交点官。随便你怎样。说什么都行。你看他会怎么答复你。”他安闲地道
“我说了。我是一位豪杰。这不是普通的利弊。我为终道之末做出的孝敬远超越普通的利弊之分。规则就是有些东西可以超越规则。”
“好吧。我也好奇了。”以查说，“你做出什么孝敬？莫非你……拯救了世界？”
“对啊。”
以查话中的嘲讽之意居多，但终点律师竟然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
“就是这样。我拯救了世界——最差，我也拯救了我们位面。于终道之末而言，我就是救世主。”
“啊……”柯启尔惊呆啦。
“我惊呆啦。”他说。
“不如说说，你认为的‘救世主’是什么模样。”以查曾经失去了可以随意震惊的表情，只是仔细地念了念，问道。
终点律师歪过头来，仿佛在不屑地打量他们。
“你是觉得我在玩文字游戏？‘救世主’就是全部生物平均下来会理解的那样。我在可以吞没整个终道之末的虚无巨潮的下拯救了它。从灭顶之灾中拯救了它。”
他语气仍然利落索性，狂妄。
“从那一刻起，我就超越了终道之末的一切规则。大交点官也好，大集合官也好，都市集理化我的行为——这是他们的荣幸。因为我，他们还有性命可以这样做。”
静了一小会儿。
“时间是……五十年前？”以查问道。“这些年，虚无之洋大漩涡的变化是五十年那一次灾难的后遗症？照你说，那叫‘虚无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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