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下去!”刚来到杨府,大厅中便传出了杨齐宣的怒骂声。
仿佛是在骂他尊府的下人,又仿佛是在骂京兆府前来查案的人。
几个下人面如土色,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杨医生这是怎么了?”李九州微笑着走了进去。
杨齐宣看到了他这个不速之客,强压住了心中怒火,拾掇了下表情,迎了过来。
“气大伤身,杨医生消消火气。”李九州满脸堆笑,已走到了面前。
“李少尹来了,可曾查到什么线索?”杨齐宣边说边伸手示意他坐下。
李九州便不客气,坐了下来。
“一群不长眼的奴婢,没睹到有客人吗,还不奉茶。”又是一声怒骂,一个侍女急忙端来了茶,因跑得太急,连发梢都有些集乱了。
瞅着侍女退下,杨齐宣坐到了旁边,眼眉紧盯于他,等着他的回答。
“暂时还没有线索。”李九州倒是很直接。
杨齐宣皱起了眉头,“如此下去,只怕我这府邸不久便成了凶宅,再也没人敢住了。”
李九州问道:“杨医生可知这世上有何起死回生之法?”
杨齐宣一怔,“我虽素来信奉道法,却未曾听闻,不过人间之大,无奇不有,或有能人异士能做到也说不定,李少尹以为呢。”
李九州扫了一眼屋中布置,都快赶上道不雅了,他说自己信奉道法,看来是不假。
“我向来不信佛道,不信鬼神。”李九州端起茶杯浅浅酌了一口,随即放下,“杨医生可曾念过此时会是有人有意为之。”
杨齐宣将眼眉挑得老高,做出一副不成思议的表情来,“李少尹是说,有人故意操纵死尸杀人?”
“我是个查案之人,于我看来,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杨齐宣哈哈大笑:“当今世上,恐怕连罗真人、张果老都做不到让人起死回生,若真是有人幕后操控,那该是何等高人。”
他这话倒给李九州提了个醉。
张果老曾经离京,罗公远尚在京城,不如问问罗公远,有何举措能做到让人起死回生。
只是罗公远一直在华清宫中,天子又并未召睹自己,该如何能力进宫睹到他呢。
李九州心念一转,问道:“倘若真是人为,杨医生就一点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杨齐宣头都懒得抬。
“凶手为何只杀下人,只害命,不图财,那其究竟有何目的呢,说不定下一个目标是杨医生呢?”
杨齐宣吓得从椅上站了起来,“那这该如何是好,还请李少尹尽快破案。”
没念到他这么苟且偷生,李九州底本还念用他做诱饵引出凶手。
李九州起身,将手轻轻放在他肩上,柔声说道:“杨医生若是晓得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
“我哪晓得什么……再说了,这办案查案不是你京兆府的事吗,我又不是凶手,问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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