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既然能征善战,不如将他调入京中,任右金吾卫大将军。”天子没有念象中的喜悦之情,话语中自然流露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感到,仿佛这个主意是早就念好的。
沉默了片刻,李九州终于温和一笑:“圣人明鉴。”
“至于你。”天子沉吟着,“既然又立了大功,自当升迁,京兆尹一职,便由杨銛先做着。”
李九州抬头一怔,不知如何应答。
他此刻心中的表情是十分复杂的,出去打了一仗,回来却把京兆尹这个三品大官丢了。
倒不是他舍不得这个乌纱帽,天子接下来的支配,应该不会比这个官职低,只是京兆尹这个京城的父母官,让杨銛那个只晓得搜刮公民的人来当,终究不是功德。
天子起身,“如何支配你,待我念好了再定,你先回去吧。”
李九州便行了礼,高力士将他送了出来。
“京兆尹这官呀,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你也不用气馁,圣人这是一番好意。”高力士笑望着李九州。
李九州像是没听睹普通,将眼光望向了地面。
高力士小心的走下台阶,“京兆尹这官提及来,甚是得罪人,因此,不到一年,最多两三年,便要调换一次,你这也属一般。”
李九州大白他的心意,这才抬头看着他,“圣人一番好意,我自是能懂,阿翁也不必宽慰我,我只是在念,圣人怎么还不回大明宫主政,是不是有些留恋温柔乡了。”
“这话可不敢乱说。”高力士做了个嘘的动作,“改日我自会在圣人跟前旁敲恻隐。”
李九州欣然一笑,随即问道:“阿翁可知,近来朝中可有何大事?”
高力士眉头一皱:“我乃宫中之人,怎会知朝中事,待到来日早朝,你去了便知。”
李九州暗自苦笑,他说自己不知朝中事,可真是太甚谦虚了,又说道:“只是不知我能否前往参加早朝,即便去了,又以什么身份去参加?”
高力士微微一笑:“这是你便不用多念,到时候圣人自会召你前往。”
李九州叹服,高力士不愧是内侍统领,提及话来总是点到为止,让你去猜。
他既然这么说了,念来应该会在天子面前替自己说好话,李九州宁神了许多,睹已离宫门不远,便停下脚步,朝高力士作了个辑:“便送到此,阿翁请留步。”
待高力士点了点头,李九州才大踏步出了华清宫。
一进屋,张老头像没睹过世面普通,在府中好奇打量。
“李将军,你这府邸可真够阔气的,只是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
“你来了,不就是下人了吗。”李九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半开打趣到。
“你要有我这么个下人,那可就倒了大霉了。”张老头边说边这摸一下,那看一下的,“我一不会伺候人,两不会烧火做饭,三……提及来,你这有酒没?”
李九州一字一字吐了出来:“没有,憋着。”
张老头埋怨了起来:“上次回到交河城,城外那家羊肉串都没来得及去吃,说好的你请客,不请也就罢了,来到京城,竟然连酒都没有一口。”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请客了,李九州仔细念了下,上次在交河城吃羊肉串时,张老头狼吞虎吐,自己都没怎么吃,他现在又来讹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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