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脚,李九州四处转了一圈,看着这满地黑乎乎的,按捺不住脸上喜悦的神色。
郭子仪不大白他为何这么冲动,策马上前,问道:“节度使,何事这么惊喜?”
“是煤!”李九州转头看着他说道,“没念到这处全部这么多的煤。”
郭子仪一脸茫然道:“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宝贝?”
“不错,就是宝贝。”李九州还沉溺在喜悦之中。
普通平民烧的是柴火、竹草等相对廉价的燃料,皇宫、高官、穷人用的是柴炭、石炭,煤炭还没普及。
煤炭炼焦技术虽然曾经在唐末抽芽,但技术真正成生,还得到宋代。
李九州发明了一个大商机,自然是无比喜悦。
郭子仪放眼看了看,高声问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用处可多了。”李九州回答他,“能发电、能提炼、能做肥料,不过,在这里最有用处的便是当燃料。”
他说的发电、提炼,郭子仪是听不懂的,但是提到做燃料,这有什么奇怪的。
“原来就是一些取暖用的东西。”郭子仪一开端还以为真是什么宝贝,这下有些失意。
“这可比柴炭值钱多了,并且又有这么大的储量。”李九州啧啧叹着。
这是一片露天煤,容易开采,储量看起来还不小,这才是李九州冲动之处。
自己不是第一个发明煤炭的人,但要做第一个应用煤炭的人。
郭子仪提出了他的困惑:“取暖自有烧柴、柴炭,若是这种东西价格高昂,谁又会去买。”
李九州说道:“你们尽管把煤挖出来,卖出去的事,交给我。”
这种小事上,郭子仪不念忤逆顶头上司,问道:“如何挖?”
李九州反问他,“城中有几士兵?”
“有一千多人。”郭子仪提及了能动员的士兵,“出去守城,维护治安的,能动员七八百人。”
李九州微微摇头:“这还不够。”
郭子仪又说道:“城中能动员的壮丁,有一千多人。”
九原城中公民不多,军士的数量都赶上城里的青壮年了,只是因为此处地处边关,又是为了防范外敌而设置。
李九州利落索性的看着他,“这就够了,明日便动员多有能动员的人,前来挖煤,从府库中调出钱银,支付他们薪酬。”
“这……”郭子仪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只怕库中之钱不够用。”
李九州睹他担心,说道:“我修书,即刻让人从灵州调来钱银,不能让他们白白劳作。”
次日,郭子仪召集了城中能动员的劳动力,尽数前来,李九州亲自到现场指挥。
“郭太守,把你的副官叫来。”李九州转头看着郭子仪,“我计划让你到灵州传授将领,以后这挖煤之事,便由副官掌管,你叫一个得力且信得过的人来。”
郭子仪大白了,便叫来了副官。
李九州于是跟副官详细说了一遍流程。
煤层不深,数米便能挖到,人们用的对象也都是些锄头、铁楸之类的,所以效率不会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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