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正刚踏入府衙内堂，就感到两道眼光定定的看着自己。
李九州和张老头已早早来到府衙。
张老头面无表情，李九州的强调则嬉戏了许多：“昨晚还多谢叶太守款待，若不是碰到贵夫人买胭脂水粉，还真不晓得万香坊的货这么吃香。”
叶正一怔，“节度使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他是官场的老油条，虽然晓得李九州暂时应该没查出什么，但这句试探的话一来显示他对李九州的尊重，两来显出自己对此案的关心。
在叶正心里，一百个不盼望李九州破案，若是这案子被自己的顶头上司给破了，那自己这个太守岂不是吃干饭府。
李九州摇了摇头，“现在看起来，这桩案子暂时应该跟万香坊没什么关系。”
“看来此事颇为棘手啊。”叶正叹了一声。
李九州说道：“既然让我碰上了，便要追查到底。”
叶正呆了一下，昨晚他不是说在灵武待不了几日吗，现在又说要等案子破了才走。
“来人呐！”叶正冲着门外一呵：“让全部的衙役都不要闲着，赶紧出去找线索。”
“节度使接下来有何支配？”叶正又看着李九州，恭谨的问到。
李九州一脸淡定:“我出去随便逛逛，说不定能碰到什么线索。”
“节度使说笑了。”叶正笑道，“线索哪会来得那么容易。”
“谁晓得呢。”李九州也陪笑了起来，“我运气向来甚好，这可说不准。”
看他的模样，心里应该是有了些底，叶正心中虽然很慌，生怕他抢先破了案，面上却还算冷清：“那我就不陪节度使出去了，有什么消息，我会立马派人通知你。”
李九州点了点头，转身便出门，张老头跟上。
“你说这桩案子，叶太守为何这么着急？”走远了，李九州边走边问张老头。
“他是太守，出了这么大的一桩杀人案，着急也算一般……”
“不，不一般。”李九州打断他，放缓了脚步，“若放在别人身上，那是一般，在他身上却不一般。”
“此话怎讲？”这和张老头念的不一样。
“关于叶正，我也有所耳闻，他不算是什么好官。”李九州接着阐发，“即使他害怕在我这个上司面前丢了颜面，也不用这么着急。”
“你这都说的什么狗屁事理。”张老头表现不认同。
“先前李冶跟我说过，刘长卿被叶正关在牢里，念要问出什么东西。”
张老头不解：“这跟这桩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李九州脸色严肃：“山洞里那五个人死亡时间，和刘长卿被发配到灵武的时间基本一致，并且他们是犯案之人，却不在灵武的案牍记载之中，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不是灵武人。”
这点早就推断过了，张老头认同，说道：“然后呢？”
李九州说出了心中的念法：“我猜测那五人是随刘长卿一起被发配到这里来的，并且又是犯了案的人，死了也没人会寻找追问。”
“你是疑惑叶正？”张老头皱起了眉头，看着李九州。
“查案便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不能放过，即使是推断。”
张老头低头念了念，还是念不大白，问道：“如果是叶正的话，那他目的何在？”
这点也是李九州念不大白的，但他却不肯意废弃这个推断，在兴中将全部可能都念了一遍。
“或许跟刘长卿掌握的那个诡秘有关。”李九州眼睛微微一亮，转头看着张老头，“死了的那五个人，跟刘长卿是一伙的。”
听他推断得有几分事理，张老头也将眼光一转，盯着李九州，“可是，没有证据，该从何查起？”
“咱们这就去万香坊看看，兴许能查出些什么来。”
来到了万香坊，门口果然是人山人海。
大部门都是些来买胭脂水粉的爱美女性，李九州勉强钻进人群，胭脂水粉的香味，带着女人的体香，一时间犹如置身于花丛之中。
也有稍许男的，来帮自己的妻子买胭脂水粉，所以倒也没人注意到李九州和张老头两人，还道两人也是来买胭脂水粉的。
看了半天，无非是买和卖，也没什么特其余处所，李九州也费钱买了些胭脂水粉，念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慢慢退出人群，来到角落处，李九州拿出胭脂水粉盒子，打开闻了闻，果然是香飘四溢。
“这胭脂水粉真有那么神奇？”李九州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盒子。
张老头嘿嘿一笑，“你难道不晓得胭脂水粉，还这般好奇？”
李九州回头，仔细的看着他：“我确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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