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九州要跟天子一起去泰山封禅,杨光斗哈哈大笑,觉得甚是风趣,说道:“你去告状,他却让你跟着去封禅,看来天子还是挺器重你的。”
李九州无奈说道:“你以为我念去啊,一开端我是念最好能将杨国忠绳之於法,即使不能处分他,也要挫挫其锐气,没念到天子一心偏袒于他,为了堵住我的嘴,才给我支配了这么个差事。”
张老头沉声问道:“如此说来,此次的事情对杨国忠并没什么影响?”
李九州点了点头。
张老头感慨道:“这样一来,杨国忠定然对你恨之入骨,日后必是处处针对于你,你又年青,论起刁滑,勾心斗角之类的,只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李九州轻声道:“公道自在人心,我没什么好怕的。”
张老头一脸疲倦道:“倒不是说你怕不怕,这个世道即是如此世态炎凉,豪阀之犬胜于寒门高士,任你是何等枭雄,只要没有大人物在背后撑腰,念要成事难如登天,你如今也就略好一点,但日后念要谋大事,这些还远远不够。”
李九州点头认同,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抓紧了。”
张老头眼光老辣,抬高嗓音,满脸惊喜问道:“可是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李九州苦笑道:“好的主意说不上,这种事情,且看看运气吧,成与不成,谁也不知。”
张老头半开打趣道:“不是听说你与太子友谊甚好,有他的撑持,事情曾经胜利了一大半,再加上如今圣人也这般器重你,况且……”
“况且什么?”睹他话只说一半,李九州追问到。
“况且有传言说,你跟杨贵妃、虢国夫人友谊都挺不错。”张老头说着,突然抿嘴笑了笑。
李九州并不否认,自嘲道:“传言都这般传开了吗,只可惜她们女流之辈,并帮不上什么大忙,并且跟杨国忠还都是一家,你说她们会全力助我吗?”
张老头一笑置之,说道:“这可难说了,说不定凭你人睹人爱的魅力,能将她们迷得神魂颠倒呢。”
李九州的脸色有些尴尬,嗔道:“你别老拿我开涮。”
张老头嘿嘿一笑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要成大事,就义点色相算什么,况且你也不吃亏。”
“呸!”
这一夜,李九州拾掇好了明天动身的东西,在张老头的领路下,逛遍了京城夜市大巨细小吃东西的处所。
夜里的闹市,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一声声高声的吆喝,会让人觉得这里焕发着一种异常生机勃勃的情景。.
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烤羊肉串的处所,李九州也算是兑现了很早以前的诺言,请张老头好好吃了一顿,酒肉管够。
“你明天动身,带上我一起去呗。”张老头吃到一半,突然说到。
“你不是说自己海阔天空都去过吗?”李九州抬眼看着他。
“泰山,我还真没去过。”张老头喝了一口酒,看模样不像撒谎。
不管他说的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李九州晓得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要一路随行。
但是自己此次是陪着天子去,路上又会有什么危险呢。
况且要念在天子的随行人员里将他加进去,也没那么容易。
“怎么样?”张老头又问道,“我早就念去看看泰山的风物了,只可惜一直没时间去。”
李九州假装怒道:“请你吃羊肉串还不够啊,还要带你赏景。”
“这顿羊肉串是你短我的。”张老头说得理所应当,说着,又拿起羊肉串吃了起来。
“你……”李九州嗔了起来。
两人念到什么就聊什么,聊到哪算哪,不知不觉就到了子时时分,两人这才回去。
拂晓,便有内侍来叫李九州动身了。
张老头这个虬髯客的后人,耳朵极灵,听得李九州要动身了,也匆匆起床跟上。
李九州看着眼前的张老头,打趣道:“你这把年纪了,还经得起长途奔波吗?”
长安距泰山,数千里之遥远,虽然走官道,也得很久能力到。
更何况是御驾出行,那更是慢。
张老头精神一振:“去看风物,自然不能掉队。”
李九州笑了笑,没说什么,跟着内侍便进了宫。
张老头则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跟着去了。
从华清宫回到大明宫的天子李隆基,正在御书房内,此次出行没有带上杨贵妃,封禅是大事,照理女性不得随行。
以杨国忠为首的百官曾经守在门外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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