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2 / 2)

声音都被压到必然的响度上,不高不低,让人正好听的清楚。

没有,而不是不敢。

百里绛扬眉一笑,挥了挥手道了句集了吧。表情照旧是极好的。

他向来认为,“不敢”是背后有不服,正面回答的“没有”,才是真正的佩服。

“您真的是……百里绛?”

听到温软的声音,百里绛再一次感到头疼。

清月派的人无一像她这样,啰嗦,娇气,不守规矩又唯命是从。

如果有,那也早就被他扔进蛇窟里喂蛇了。

可他能怎么办,他一向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他百里绛即将千岁,寡门派觊觎他清月派许久了,他迟早有一天是要出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的。

可他这修为,也是修行的缓慢,他无意间,得知了一种加快修炼的方法。

他途经手下澜皖的屋子,听睹里面有女子的声音,还当发生了什么事,一剑破了那门却睹两人赤露着肩头裹着被子。

澜皖有些尴尬,为他解释道,这是双修,有助于加强修炼,还说自己是因为没有经历过这个才会一直卡着修为。

百里绛了然,却是寻遍仙魔两界,丝毫没有什么能和他般配的女子。

倒也不是没有适合的体质,只不过,他看不上。

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白眼狼罢了。

一个个的,皮相上对清月派殷勤的很。

可是,他真的很念晓得,如果仙界晓得他是魔教教主,又该是什么表情呢?

真是念念,都愉悦啊!

虽说如今带回来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也只有他晓得,这丫头体质有多纯净,比这风华山的雪都干净。

风华山的雪,空有其表,深挖则是泥泞至极,可她不一样,从里到外他感受到她的灵魂都是干净的。

并且,还是仙界的人啊。

以后,怕是更有意思了。

百里绛表情极好的朗声笑了,将银盏里的烈酒一饮而尽,暗红色的眸子别有意味地注视着怀中昏睡的女子。

半年,他要把这丫头身心彻底属于魔界。3

“师父,这是师姐托我给您的羹汤。”

“师父,两师兄问,今日是否还要下山巡查。”

小丫头吵得很,这玄殿向来没有人敢像她这般放肆,不过,看在她有用的份儿上,稍微纵容一下也不难。

百里绛只是懒洋洋倚在卧榻上,品着纳贡的美酒,听着小丫头时不时闯进来的絮絮叨叨,倒也自在。

“尊上,翎翎她下山了!”

砰!

本是撑着下巴闭目养神的百里绛,将手中的酒杯倏然重重放在桌上,睁开的眸子隐隐泛红:“什么时候。”

明明半个时辰前她还过来吵他,询问他诸多事宜,这怎么就下山了。

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有半炷香了。”澜皖神色略显担忧:“听说是跟宋尘去了。”

宋尘?哦,就是丫头口中的两师兄。

“等宋尘回来,让他自行去大殿跪着。”

“那尊上您呢?”

澜皖看着那抹玄衣飒然远去,心里曾经猜了个七八分。

就算尊上他不回答,他也大白,这不是去寻白翎翎那个丫头,还能去干什么。

百里绛赶到的时候,妖兽尖牙尽露,滔天的火光压下了整片林子,随着一声哀嚎,大地都随着它的倒下为之一颤。

“两师兄你受伤了!”

听着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却是看睹娇小的身影奔着那白衣男子而去,她半跪在地,衣裙都被树枝划破,身上染着的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妖兽的血。

睹她这般焦急,百里绛觉得烦躁。

“白翎翎。”

他的全部物,不应该与别人有太多交集。

闻声,女孩倏然抬头,泪汪汪的眸子突然多了惊喜与意外:“师父!”

宋尘也很是惊讶,用尽满身气力的他只能挤出几个字:“尊上,属下……尽力了。”

百里绛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弟子,摆摆手:“这里我来处置,你们带宋尘先回去。”

“你留下。”百里绛居高临下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孩,眼底意味不明:“拾掇了妖兽再找你算账。”

白翎翎茫然,但还是点点头,起身靠在一棵树下为自己调息疗伤。

闭着眼的同时,她听到不远处妖兽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声音嘶哑难听,比那指甲划墙还要刺耳几分。

但也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百里绛就一袭玄衣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拎着一个锦袋,说道:“妖兽身上独有的这片鳞片,可以入药,珍稀异常。”

“哟——我当是谁呢?”白翎翎刚要伸手去接那锦袋,就睹不远处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便是一个白衣少年。

“凤安哥哥。”白翎翎用尽了气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过去。

百里绛在一旁看得不满,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丫头,师父可还在呢。”

白凤安曾经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她身侧的玄衣男子,上下一打量,嗤笑道:“让你下山学本事,可不是让你勾搭野汉子的!”

“白哥,好像还是魔界的……”白凤安身边风姿妖娆的女子娇声道。

这个时候,他们死后才冒出一个人,瘦削的脸上眸子乌黑,带着浓烈的不满:“翎翎,我们曾经订了婚,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翎翎从震惊中回不过来神,长睫忽闪:“白子玉,你不要胡说。”

睹他们看热闹的模样,白翎翎第一次觉得,她过去十五年,白活了。

而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仿佛是死后之人。

白翎翎心中无助,却又转头看他。

“把你心里念的告诉我,什么事我都帮你。”

百里绛这话,给了白翎翎极大的安全感,她眸子乌泱泱,声音照旧温软:“我不念与他们有纠缠了。”

百里绛眼尾微红,低低应了声好,同时又咬了咬白翎翎的耳垂,眼睛却是看向找茬的那些人。

那模样像是,瞧,我就是白翎翎找的野汉子。

当天,三界传遍了,白族白子玉、白凤安、白曼曼,挑衅清月派,哪个门派敢支他们,就是与清月派作对。

白曼曼,就是那个风姿妖娆的女子。

听说有人念问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也说不出来,仿佛是被毒哑了,一身修为也被废了,精神好像也有点失常。1

长雁山的雪晶莹可人,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集发出彻骨的寒。

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子,身着灰衣,齐肩的头发凌乱集着,小脸看上去有些扭曲。

这路太冷了,她衣衫单薄,被冻得不住地打着牙颤。

兄长的厚望,就寄予在她的身上了。

她必然要,拜入传闻中百里师父的门下,证明给兄长看看,她白翎翎,不输他白凤安一分半点!

可这话要让旁人听了去,兴许是要笑掉大牙的。

他们白家,是个大家属,以治病救人仙术著名,会医会毒,可救人可杀人,因此无论是自保还是外攻都是一等一的上乘门派。

单算她家,姊妹兄弟曾经够多了,一个个,称不上是绝代奇才,可也是百里挑一修仙的好苗子。

唯独,出了她白翎翎一个废柴。

其余小孩,十两岁前就能看病救人,成年时就能自己出来闯荡了。

而她白翎翎,看着那些个药材称号就头疼,普通的仙术她还算可以,可涉及医术的,她可谓是一窍不通。

七大姑对她说,丫头,你不适合咱们门派。

八大姨又插嘴,丫头,换个偏向闯荡吧。

隔壁小白听了问,那她学什么呢?

对啊,她学什么呢?

问了自家爹爹的意睹后,他让白翎翎去寻白凤安,说是,她兄长出去闯荡多年,定是有经验。

于是白凤安正与尤物欢的时候被打断了,那脸色黑的白翎翎顿时心虚得打紧:她是不是不应这时候敲房门的。

白凤安重咳一声,说出来的话直接泼了她一头冷水:

你这废物,还念成什么仙,不如趁早随了那白子玉的愿,也像哥哥我一样,尽享鱼水之欢。

白翎翎侧了侧头,眼光水汪汪的。

她不懂鱼水之欢何意,但白子玉她是晓得的。

白子玉是经常跟在她死后的无赖,那双细长的眼睛,看起来贼眉鼠眼的,让她厌烦至极。

她是来问她修仙的事情的,跟白子玉有什么关系呀?

可能兄长嫌她太笨,最后还是很好的给她提了一句意睹:

要说最好的门派,当属清月派,但它也是最难入的,要做其掌门百里绛的弟子,更是难于上上苍。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试试。

兄长他看向自己时面色满是笑意,他身侧的尤物也咯咯笑个不停。

她晓得,兄长这是对她的鼓舞,所谓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兄长待她真好。

于是她就拾掇了东西离开,爹爹听到她说这事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最后无奈的叹了叹气。

当天黄昏,白翎翎走的时候,无人送她。

必然是他们怕看睹自己伤心了,念让自己独立一点,才都不来的吧。

必然是这样。白翎翎这么念着,弯着眉眼背着小布包上路了,可是逐渐走到了雪山中,她才皱起小脸念哭了。

没人告诉她,雪山之间那条蜿蜒小路,那么难走啊!

她走了很久,小布包也被刮飞了,里面的干粮银两全都淹没在了风雪中。

白翎翎扭头看向自己丝毫没有留下脚印的雪路,不息安慰自己,就快到了。

过了这道艰险,就是风华山下,清月派就在山上。

一路走走停停,不长的路白翎翎觉得像是翻越了几座山头,她觉得自己现在指定蓬头垢面的像个小乞丐。

在一阵感喟后,白翎翎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自己冰凉的小脸,继续前行。

火线隐约风物不太普通了,白翎翎晓得,就快到了,她不再用爬着的方法了,而是努力站起来,心中怀揣着冲动,小跑向前。

扑通一声。

她吃了一嘴的雪。

她摔了。

晕了。

2

白翎翎醉了。

寒风拍打在她脸上疼醉的。

睁眼,入目,黑袍。

他眼尾微挑,眸色带着一点绯色,念来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眼睛哪能是红色的啊!白翎翎念。

“你看我这般久,是心有不满,念要以怨报德么?”

白翎翎一听,这话不得了,帽子不能乱扣,急忙开口:“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只是公子太好看了,这才入了迷。”

百里绛静静地听着,女孩嗓音微哑,透着疲倦,但还算真挚。

片刻,他嘴角一扬,嗤笑道:“只看表皮的肤浅女子。”

“也不是啊,我家那神兽长的漂亮极了,但我却不喜欢。”

百里绛笑意凝固在脸上,抽了抽嘴角。

……竟把他跟那牲畜比。

百里绛运功的动作顿住,眉间异常的清凉,轻笑出声,带着蛊惑人心的调子:“那,你喜欢我什么?”

白翎翎愣了愣,她何时说过喜欢他了。

这公子,难道缺爱?

“公子这么好,惹人喜欢还不是一般得很?”

白翎翎承认,自己撒谎了。这话多几少有点拍马屁的意味,可这不是善意的谣言嘛。

百里绛听闻这话,眉梢一挑,支起了功力,道:“行啊,那我就成全姑娘,跟我走吧!”

白翎翎就这么不清不楚,来到了一座山上。

山门前的牌匾洋洋洒洒写着三个大字:清月派。

玄殿内,男子黑袍曳地,慵懒地倚靠在主位之上,眸色又恢复的深沉的黑,只不过,这说出的话还是一样的压榨至极:“谁有意睹?”

底下爬行了一地的穿黑袍的人,男女都有,他们只是齐声说:“没有。”

声音都被压到必然的响度上,不高不低,让人正好听的清楚。

没有,而不是不敢。

百里绛扬眉一笑,挥了挥手道了句集了吧。表情照旧是极好的。

他向来认为,“不敢”是背后有不服,正面回答的“没有”,才是真正的佩服。

“您真的是……百里绛?”

听到温软的声音,百里绛再一次感到头疼。

清月派的人无一像她这样,啰嗦,娇气,不守规矩又唯命是从。

如果有,那也早就被他扔进蛇窟里喂蛇了。

可他能怎么办,他一向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他百里绛即将千岁,寡门派觊觎他清月派许久了,他迟早有一天是要出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的。

可他这修为,也是修行的缓慢,他无意间,得知了一种加快修炼的方法。

他途经手下澜皖的屋子,听睹里面有女子的声音,还当发生了什么事,一剑破了那门却睹两人赤露着肩头裹着被子。

澜皖有些尴尬,为他解释道,这是双修,有助于加强修炼,还说自己是因为没有经历过这个才会一直卡着修为。

百里绛了然,却是寻遍仙魔两界,丝毫没有什么能和他般配的女子。

倒也不是没有适合的体质,只不过,他看不上。

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白眼狼罢了。

一个个的,皮相上对清月派殷勤的很。

可是,他真的很念晓得,如果仙界晓得他是魔教教主,又该是什么表情呢?

真是念念,都愉悦啊!

虽说如今带回来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也只有他晓得,这丫头体质有多纯净,比这风华山的雪都干净。

风华山的雪,空有其表,深挖则是泥泞至极,可她不一样,从里到外他感受到她的灵魂都是干净的。

并且,还是仙界的人啊。

以后,怕是更有意思了。

百里绛表情极好的朗声笑了,将银盏里的烈酒一饮而尽,暗红色的眸子别有意味地注视着怀中昏睡的女子。

半年,他要把这丫头身心彻底属于魔界。

3

“师父,这是师姐托我给您的羹汤。”

“师父,两师兄问,今日是否还要下山巡查。”

小丫头吵得很,这玄殿向来没有人敢像她这般放肆,不过,看在她有用的份儿上,稍微纵容一下也不难。

百里绛只是懒洋洋倚在卧榻上,品着纳贡的美酒,听着小丫头时不时闯进来的絮絮叨叨,倒也自在。

“尊上,翎翎她下山了!”

砰!

本是撑着下巴闭目养神的百里绛,将手中的酒杯倏然重重放在桌上,睁开的眸子隐隐泛红:“什么时候。”

明明半个时辰前她还过来吵他,询问他诸多事宜,这怎么就下山了。

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有半炷香了。”澜皖神色略显担忧:“听说是跟宋尘去了。”

宋尘?哦,就是丫头口中的两师兄。

“等宋尘回来,让他自行去大殿跪着。”

“那尊上您呢?”

澜皖看着那抹玄衣飒然远去,心里曾经猜了个七八分。

就算尊上他不回答,他也大白,这不是去寻白翎翎那个丫头,还能去干什么。

百里绛赶到的时候,妖兽尖牙尽露,滔天的火光压下了整片林子,随着一声哀嚎,大地都随着它的倒下为之一颤。

“两师兄你受伤了!”

听着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却是看睹娇小的身影奔着那白衣男子而去,她半跪在地,衣裙都被树枝划破,身上染着的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妖兽的血。

睹她这般焦急,百里绛觉得烦躁。

“白翎翎。”

他的全部物,不应该与别人有太多交集。

闻声,女孩倏然抬头,泪汪汪的眸子突然多了惊喜与意外:“师父!”

宋尘也很是惊讶,用尽满身气力的他只能挤出几个字:“尊上,属下……尽力了。”

百里绛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弟子,摆摆手:“这里我来处置,你们带宋尘先回去。”

“你留下。”百里绛居高临下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孩,眼底意味不明:“拾掇了妖兽再找你算账。”

白翎翎茫然,但还是点点头,起身靠在一棵树下为自己调息疗伤。

闭着眼的同时,她听到不远处妖兽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声音嘶哑难听,比那指甲划墙还要刺耳几分。

但也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百里绛就一袭玄衣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拎着一个锦袋,说道:“妖兽身上独有的这片鳞片,可以入药,珍稀异常。”

“哟——我当是谁呢?”白翎翎刚要伸手去接那锦袋,就睹不远处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便是一个白衣少年。

“凤安哥哥。”白翎翎用尽了气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过去。

百里绛在一旁看得不满,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丫头,师父可还在呢。”

白凤安曾经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她身侧的玄衣男子,上下一打量,嗤笑道:“让你下山学本事,可不是让你勾搭野汉子的!”

“白哥,好像还是魔界的……”白凤安身边风姿妖娆的女子娇声道。

这个时候,他们死后才冒出一个人,瘦削的脸上眸子乌黑,带着浓烈的不满:“翎翎,我们曾经订了婚,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翎翎从震惊中回不过来神,长睫忽闪:“白子玉,你不要胡说。”

睹他们看热闹的模样,白翎翎第一次觉得,她过去十五年,白活了。

而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仿佛是死后之人。

白翎翎心中无助,却又转头看他。

“把你心里念的告诉我,什么事我都帮你。”

百里绛这话,给了白翎翎极大的安全感,她眸子乌泱泱,声音照旧温软:“我不念与他们有纠缠了。”

百里绛眼尾微红,低低应了声好,同时又咬了咬白翎翎的耳垂,眼睛却是看向找茬的那些人。

那模样像是,瞧,我就是白翎翎找的野汉子。

当天,三界传遍了,白族白子玉、白凤安、白曼曼,挑衅清月派,哪个门派敢支他们,就是与清月派作对。

白曼曼,就是那个风姿妖娆的女子。

听说有人念问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也说不出来,仿佛是被毒哑了,一身修为也被废了,精神好像也有点失常。

4

“丫头。”

百里绛看着失神的白翎翎,轻声喊了声。

丫头抬头看他,他心里头一回慌了:“怕我?”

白翎翎站起身,抱住他:“不怕。”

“我亲眼看睹过,他们欺背修为低的人,睹过他们把一个孩子推进河里溺死,我却只能被他们要挟着,不能说出口,他们是长辈口里的好苗子,我一个废柴的话他们都不信。”

百里绛心中一动,他小时候,也是这般。因母亲是魔族,他父亲就抛弃了他们,他魔族这层身份,惹来了几冷眼。

于是他拼命修炼,把自己的魔气掩盖的一点不漏,还创了清月派,看看他们仙界一心念肄业的处所,竟是魔族开办的。

而他们连清月派掌门人都面都没睹过,念念,真是好笑。

百里绛自嘲一笑,这百年过的,仿佛,也没什么意思。有个丫头陪着自己,倒也有点乐趣。

“无事,师父信你。”

他以为,这话,丫头听了会很开心。

“师父骗我的。”白翎翎垂眸:“我自然晓得我的体质,他们有那么一个方面,也是妒忌我,才对外说我是废柴的。”

“合着,我反倒被丫头你戏耍了。”百里绛轻笑,却睹白翎翎皱了眉。

“师父别这么说,实在,是我觊觎师父很久了。”白翎翎说这话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素性愚笨,能遇睹师父,念来是用尽了这辈子的运气。”

“为师向来不信运气,只信实力。”百里绛道:“可你现在晓得了,你觊觎的不是仙人,而是魔头。”

百里绛自己都不晓得,说这话含了几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我喜欢的是师父这个人,与身份何干。”

百里绛心头一动,原来他的丫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你晓得为师是为你的体质而来,还愿意喜欢为师吗?”百里绛这话真假参半,他如今,可不但仅觊觎她的体质了。

“我的体质能干什么?”白翎翎歪了歪头:“若是要以死来帮忙师父,我可是不肯意。”

“我舍不得师父。”

百里绛反笑:“我也舍不得翎翎。”

这么单纯的丫头,来日方长,他不急。

再等几天,仿佛是这丫头的生辰,他得揣摩着怎么给她一个惊喜。

只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澜皖,你可曾睹过我师父?”白翎翎找遍了清月派,也没睹她师父的影子,心里有些担忧。

澜皖欲言又止,恰逢这时宋尘又走了过来:“小师妹,今日可得空?我们下山去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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