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飘摇头。
“刚刚就看睹你们在这里转悠了，你们不..”老人咳嗽了两声，眼中泛起绿光，“不是找我的吗？”
尘看着老人破烂不堪的衣服，在看他那充满褶子的脸，以及眼角未愈合的伤口，她问：“这里有您的坟吗？”
“....”老人看向尘，沉默了。
“您看我干什么？”尘显然是被老人的眼神吓到了。
老人：“你是妖怪。”
“...”尘干笑起来。
老人：“我不和妖怪说话。”说完，他看了一眼飘，背过了身，“妖怪都是骗子，我不信妖怪。”
听着老人的话，飘低眼一念，急忙叫道：“老人家，您什么时候睹妖怪了。”
闻言，老人停下脚步，侧身两眼无神的看向飘，说：“很久了。”
“很久..”飘眨了眨眼睛，有意上前两步，“是多久？”
“十几天..不，几天？”老人摇头，“我记不得了。”
“那个妖怪，跟您保证什么了？”飘试问。
尘看着飘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顾孝被老人身上这瘆人的魂息吓得不轻，此时靠着墙面，一动也不敢动。
阿暇：“...”她则静静的看着飘的背影，心里总觉得能从这老人嘴里问出些什么线索。
老人盯着飘沉默了几秒，歪头道：“你能帮我，我就告诉你。”
“您让我帮您什么？”飘对老人带着尊重的态度，问。
老人看飘对自己和善的模样，有意上前了两步，说：“带我去找回我的身体。”
“您离开多久了？”飘问。
“你说我离开哪儿多久了？”
“就是您离世多久了？”
“离世..”老人重复着，仰脸看向城墙上方，“很久了，久到我曾经记记了。”
“几年？“
“几年，”老人借着飘的问题，念了念说：“哎呀，很久了。”
“....”飘眼底一沉。
老人看飘无语，便说：“一年了。”
“一年？”飘重复着，同老人一样仰脸看了一眼城墙，说：“您是这里的人。”
“是，儿孙举座，我死的那天，我的重孙出生了，何等喜庆的日子，可惜，”老人低下头，“是我扫了大家的兴。”
“诶？”
“我如果再撑一撑，到第两天死，也是..”
“您是在怨自己？”飘打断。
老人：“不怨我吗？”他的声音哽吐，却不睹泪水。
“您多大了？”飘不懂凡界规矩，便这样问了。
老人也不在乎飘的问话，如实说道：“九十岁。”
“九十岁。”
“是啊，第两天我就九十一岁了，我和我的重孙，是..”话说一半，老人突然念起一事儿，摇摇头说：“舛讹，是五代，是重重孙了。”
“那还真是恭喜您了。”
“恭喜什么，我还是死了。”老人双眸无神。
飘看着老人的模样，在念老人的年齿，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您都离开一年了，这按事理说，您不应该在这里啊，还有，您为什么让我们带您去找您的身体，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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