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并没有回答玄空的话，而是眼眸高扬，也不晓得在念什么？
玄空睹她这模样，眼底闪过一抹自责，早晓得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必然不会让他这样……
玄空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苏霁月睡觉了，他才起身离开。
那一日，悬空带着苏霁月回来，变差人给书墨送信，说是让苏霁月先留在这里。
玄空站在院子里，望着漆黑的夜色，思绪飘远。
真的不能改变吗？
“尊者，天命难违。”司命星君望着悬空轻声道。
“若是念逆天改命呢？那么怎么样？”玄空念起苏霁月的遭遇，脸色黯然，声音沙哑道。
司命星君闻言，抬起头来望着玄空眼底带着错愕，良久缓缓道：“尊者，凡事皆有定律，若是强行改之，必遭反噬。”
逆天改命，那不过是安慰无知的凡人罢了。
神仙的命，早就在三生石上刻上，这一生的命运早就被支配妥当。若是强行换命，那是要付出代价。
玄空仿佛不在乎，若是能用他的命换苏霁月的命，那有何不成？
宿世因为他的疏忽，害得她葬身火海，这一世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司命星君睹他态度坚决，忍不住摇了摇头，或许这是他的劫数吧！
如今的他，只盼望他能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一些逆天的事情，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
自从晓得那件事情之后，顾清词便跟天君请旨，去了下界守着苍梧山。
天君拗不过他，便也只好答理。
顾顾清词离开的那一日，特意来落梧宫找苏霁月，没念到扑了个空。后来询问之下，才晓得苏霁月在玄空那边。
“我要走了。”顾清词望着苏霁月轻声道。
苏霁月抬起头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顾清词并没有理会，只是望着远处。
她很念离开，但是念起洛河的话，她只能止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她的一生就应该献给天界，就应该葬身在天界……
“你愿不肯意跟我一起离开？”顾清词晓得她在这里活得并不是很开心，若是可以他愿意带苏霁月离开这里。
苏霁月晓得他是好意，但是她还是谢绝了顾清词，因为他晓得自己这一生都没举措离开天界。她！不念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了顾清。
良久，苏霁月摇了摇头。
顾清词睹苏霁月这模样，仿佛早就料到了，只是心里忍不住抽疼。
若是他离开了，那她以后怎么办？
在这举步艰难的天界，她该怎么生存呢？
“你不肯意和我一起离开吗？你若是担心落梧宫，我会帮你护着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事。”早前，他就一直听说，苏霁月能回到天界多亏了洛河上神的功劳。
若不是他一直在天君的面前说好话，恐怕她这一生都不会被召回天界。
苏霁月有些心动，但是她还是宁神不下，而她也不肯意连累顾清词。
若是因为她的事情，而伤害了顾清词，那她也过意不去。
许是苏霁月的沉默，又或者是苏霁月眼底复杂的神色，顾清词到底还是大白了苏霁月的不舍，他终究没有举措说服苏霁月和他一起离开。
苏霁月站在门口，一直注视着顾清词离去的背影，那一刻，她竟然觉得格外悲凉。
她恍然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她好像也如他这般落寞，无奈。
顾清词，对不起……
她晓得顾清词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不能连累他，她不能……
后来，某一天，她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和顾清词离开。若是她和他离开，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玄空望着苏霁月站在院子里的身影，走过去将披风盖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若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他晓得顾清词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在南天门一直凝望着这里，期盼苏霁月能和他一起离开。
苏霁月不语，只是低头望着白色的披风，轻声低喃道：“我实在很羡慕顾清词，对于不喜欢的处所，他可以说离开就离开。我和他不一样，这里是我的宿命，亦是我的葬身之处。”
她的声音早就好了，只是她不肯意开口，觉得没有必要……
她实在很念和顾清词离开，只是她没有勇气……
“不过戋戋数十年，你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只要开心康乐就好，其他不过是浮云。”玄空轻叹一声，语气颇有些无奈。
他觉得苏霁月这个人，就是太懂事了，明明心里很委屈，却还要懂事地为对方着念。
这样的她，着实让人心疼 。
“开心康乐？尊者觉得我还有机遇吗？”从她被剔除神籍的那一刻，康乐这个词，就离她愈来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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