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2章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道路泥泞难行。
上千名蛮族公民，拖家带口，跌跌撞撞来到两军阵前。
噗通！
黑压压的蛮族公民，纷纷跪倒在雪地里面，朝着秦昊跪拜道谢：“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请受我们一拜！”
没有构造，也没有呼吁。
蛮族公民们跪地，齐刷刷朝着秦昊的偏向行礼。
感激之情，发自肺腑。
铁黎可汗骑在马上，俯瞰着这一幕，神情有些模糊。
他身为可汗，一代天骄。
别说是千人俯首。
那达慕大会上。
数十万人俯首向他行礼，他都没有任何动容。
因为，铁黎可汗是草原的王！
同理。
秦昊是大炎天子，就算亿万大夏黎民，一起向他跪拜行礼，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奇怪的。
公民们敬畏的，不过是他的权力，敬畏他身下的宝座，他身上的龙袍。
可是，跪拜秦昊的，却是蛮族公民！
哪怕只有千人，也足以令铁黎可汗动容了。
试问。
铁黎可汗能否让大夏的公民跪拜？
底子不成能！
大夏公民，身有傲骨，岂会跪拜蛮夷君王？
铁黎可汗做不到的事。
秦昊却做到了！
大将军铁华的神色有些难看，打马来到蛮族公民面前，喝问道：“你们都是蛮族公民，睹到可汗不可礼，却跪拜大炎天子！”
“成何体统？”
里正都苏站出来，朗声道：“我们跪拜大炎天子，是因为他冒着性命危险，从匈奴手中，救了我们的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我们公民身无长物，只能下跪向大炎天子道谢。”
“请问大将军，我们做错了吗？”
蛮族公民向秦昊下跪，不是因为权势，不是受到逼迫，而是自愿，而是因为秦昊这个人，因为他的仁慈！
铁华无言以对，脸色阳沉，说出一句话。
都苏继续说道：“至于我们为什么不向可汗行礼。”
“那么敢问一句，我们被匈奴屠戮的时候，可汗在什么处所？大将军你又在什么处所？”
这一句话，极其诛心。
铁华面红耳赤，扬起马鞭，厉声喝道：“斗胆刁民，你们胆敢侮辱可汗...”
都苏闭上眼睛，没有半点畏惧之色，更没有后退一步。
“住手！”
铁黎可汗一声沉喝，怒视铁华：“怎么？这位老者说错了吗？难道不是我们无法保护公民，才让蛮族公民被屠戮，蒙受耻辱？”
铁华瞠目结舌，不晓得说什么好。
铁黎可汗曾经翻身下马，搀扶住都苏，道：“老人家！你跟我仔细说说！”
“残杀蛮族营地的，到底是大夏人，还是匈奴！”
都苏双目死死盯着乌禅等匈奴人，双目冒火：“匈奴！是匈奴人！”
“他们虽然伪装成大夏人！”
“但是，他们的模样，化成灰我都认得！”
都苏死后，数以千计的蛮族公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汗！是匈奴人屠戮我们的亲人，销毁我们的房屋！”
“是他们！”
“若不是大炎天子冒死救了我们，带我们前往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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