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时。
蔡京、童贯、蔡攸、梁中书、童贳等一干被斩首的人犯被锁在囚车里押赴十字街口处斩。
囚车途经之处,公民们群情激奋,纷纷用早已准备好的烂蔬菜、臭豆腐、潲水桶里捞起来的剩菜、臭水沟里的烂泥等物品,往蔡京等人砸去。
蔡京等人躲不能躲,闪不能闪,一个个被砸的狼狈不堪,形同乞丐。
囚车抵达刑场,官兵把蔡京等人从囚车里带出来,用水把他们脸上的被砸的物体清洗干净,因为行刑的时候必须验明正身,让全部的人都看清犯人面容,以防有人作弊。
清理完脸上的东西之后,官兵把蔡京、童贯等押到斩台上顺次跪好。
华榉曾经有过一次监刑经验,所以此次轻车生路,稳稳的坐在监刑台上,等着行刑时刻的到来。
午时两刻,官员上台验明人犯正身。
午时三刻,给人犯喝断头酒,之后刽子手就位。
随后,华榉从签筒里取出斩决令牌扔下。
早已准备好的刽子手,把插在人犯后颈上的死刑牌取下,助刑人员把人犯的头按在斩礅上,用力扯人犯的头发把脖子推伸。
跟着刽子手举刀,挥下,人头落地。
“好啊!”
就在蔡京等人的首级被斩下的那一刻,整个刑台周围的公民全都沸腾了起来。
因为他们等这一天曾经等了很久,如今总算看到这些大奸臣被斩首,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
跟着,整个汴京城里犹如过节一样到处响起了鞭炮声。
华榉去宫里向徽宗复命的时候,看到大街两旁的住户都在张灯结彩贴大红喜字,而商户们为了庆贺奸臣被斩,搞起了大优惠的酬宾活动,吸引了不少顾客。
皇宫。
华榉睹到徽宗,躬身奏道:“陛下,蔡京、童贯等一干人犯曾经全部处斩,臣特来交旨。”
徽宗满意的点了点头,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坐下,然后说道:“文山,现在蔡京、童贯曾经被斩首,高俅也被囚禁在天牢候死,但是他们的职位该由谁来接替呢?”
处所上的那些官员容易找人接替,但朝堂上蔡京的相位、高俅的枢密使,还有刑、工、礼、户、吏五部的尚书、侍郎等职位却还空缺,如果不能尽快找到适合的人接替,那是会影响朝廷一般运作的。
华榉说道:“这件事应该在朝堂上交由寡位大臣来讨论,臣不好暗里向陛下举荐,否则大臣们晓得了会说我弄权结私。”
蔡京、高俅、童贯等人曾经倒台,华榉现在是当之无愧朝中最受徽宗器重,权势也大的人。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以前是他在对付蔡京、高俅等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推荐人,现在他成了站在最高处的人,难保不会有人眼红针对他。
尤其朝中还有王黼、梁师成等奸党在,他们跟他也是水火不容,虽然眼下没有什么动作,但用膝盖念也能晓得他们绝对不会看着他无限风光好的,肯定会暗中支集他的证据对付他。
像推荐官员这种事,如果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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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当着寡人的面提出来,无可非议,谁也不能说什么,但如果他暗里向徽宗推荐,就有应用跟徽宗的关系推荐自己人上位,结党营私的嫌疑,王黼、梁师成又岂会放过个针对他的机遇。
虽然以徽宗现在对他的信任,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可一旦要是这个名声传出去,很可能就会让外人真的以为他在结党营私,从而背上新一代奸臣的名号,如果将来他失势,很可能就会成为要他命的理由。
因此,他必须比往日更加小心谨慎,不给他们任何可抓住的话柄。
徽宗说道:“是寡人让你说的,你尽管说出来,谁要是嚼舌根子,寡人替你呵斥他。”
华榉念了一下,说道:“朝堂上的这些位置都挺慌张的,臣一时也不晓得怎么说,陛下容臣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明日再告诉陛下如何?”
徽宗说道:“也好,那你就明天早朝的时候当着寡臣的面告诉寡人。”
“臣遵旨。”
回到护卫军营,华榉按照常规处置了一些军营的公务,然后在营里到处走了走,看看士兵的训练,跟寡位将领进行了一番交流。
之后他去找宿元景、石紧、洪穰、赵鼎等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由宿元景、石紧、洪穰他们来推荐,他只背责赞成。
晚上回到家,华榉和父母在一起坐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住处照常规练力量武艺、沐浴、绘绘、打坐、休息
一夜过去,次日早朝。
寡臣参拜之后,王黼便出班奏道:“陛下,如今蔡京犯罪被斩,相位空缺,此对大宋晦气,臣推荐梁师成接任宰相之位,以便能够协助陛下处置朝政。”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王黼、梁师成一系的官员连忙站出来附和道,而梁师成则站在朝位上像石雕一样没有反响反映。
华榉睹王黼、梁师成竟然盯上了宰相之位,心里不由冷笑了一声,念道:“以为蔡京不在了,这个宰相之位就是你们的吗,没那么好的事。”
“臣反对。”
还没有等华榉开口,石紧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宰相乃百官之首,其位极为慌张,应该由德才兼备者胜任,梁师成文不成,武不就,德更是令人不齿,若有这样的人来担负宰相,蔡京的前车之鉴将会再现。所以,臣坚决反对梁师成担负宰相。”
梁师成还是没有说话,但一张脸曾经变成了青色,很显然他心里并不像皮相那么安静,只不过他的城府极深,没有直接说出来。
王黼瞪着石紧说道:“石尚书,这可是在金殿之上,污蔑人的话可不要乱说,否则可是欺君之罪。”
“这么大一顶帽子,老夫可戴不下。”
石紧冷笑道:“王大人,梁师成是懂的文韬武略,推理断案,还是能上马领兵交兵,请问老夫哪句话是在污蔑他?”
“你……”
王黼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但又吐不下这口气,强行辩解道:“梁太傅为人正派,忠于陛下,难道这样的人品还不配做宰相吗?”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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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呵呵嘲笑了两声说道:“梁师成,支受贿赂,卖官鬻职,气量气量气度狭窄,瑕疵必报,这样的人也只有你这样跟他同为奸贼的人才认为正派。”
王黼被石紧这样露骨嘲讽,气得脸色通红,怒道:“石紧,你太放肆了,竟敢当殿诬陷朝廷大臣,你该当何罪?”
“诬陷!”
石紧冷笑一声,说道:“既然王大人说我是在诬陷,那不妨启奏陛下,请他派人调查一番,倘若真的是我在诬陷他,我情愿献上我这颗人头。不过,如果要是查出来,我说的都是事实,王大人你又该如何?”
“你……”
王黼一下没了底气,究竟梁师成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真的要让徽宗派人去查,那梁师成在十字街口被砍十次头都有余。
“陛下,臣只是为了朝廷着念才举荐的梁太傅,成与不成寡同僚可以讨论,但石大人去对人舛讹事,肆意辱骂臣与梁太傅,实在太有失大臣的身份,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王黼不敢再跟石紧争下去,直接向徽宗告状,并且告状的理由也不是污蔑,而是辱骂,很显然他在竭力避免让徽宗真的派人去调查。
徽宗说道:“眼下朝廷最慌张的是选出适合的人选接替空缺出来的职位,卿等都可以提出人选来供大家讨论,但必然要避实就虚,不成参杂个人的恩怨。石卿家,听到了吗?”
石紧说道:“陛下,臣不同意梁师成做宰相,并不是出于臣跟他的个人恩怨,而是他确实不够资格担负,还望陛下明鉴。”
徽宗看了一下宿元景,问道:“宿卿家,你觉得梁师成可够资格担负宰相?”
宿元景出班说道:“陛下,梁太傅虽然官位甚高,但要说担负宰相确实是还不够资格,臣也跟石尚书一样,不赞成由他担负宰相。”
“臣赞成宿太尉的意睹。”司马宏出班说道。
“臣也赞成。”
“臣也赞成。”
卢正鑫、洪穰、陆修平、赵鼎等一干正派之臣也都站出来反对。
徽宗看到华榉一直没有说话,问道:“文山,你觉得谁来担负宰相适合?”
华榉站出来说道:“陛下,您要问臣其他官职的人选,臣还倒能说出一两个来,但若问宰相人选,臣就难说了。因为臣进入朝堂时日尚浅,对官员的晓得还不够,因此对于谁能够担负宰相也不晓得。宿太尉在朝为官日久,洪御史知百官善恶、左谏议医生赵鼎、右谏议医生陆修平也对寡臣深为晓得,陛下可向他们询问,定能找到适合的宰相人选。”
华榉这话虽然是在合营宿元景他们,但实在也是实话,因为他晓得的朝中大臣就那么几个,但他们都不是宰相之才,推荐他们很难获得大家的赞成,而宿元景他们在朝为官的时间比他长,晓得的官员也多,提出的人选应该比他念到的人更适合。
徽宗也晓得这个问题对华榉有点难,究竟从他进入朝堂以来,经管的都是护卫军的事情,对于朝廷官员确实不太晓得。
所以也没有再问他,扭头看了一下宿元景,问道:“宿卿家,你觉得有谁担负宰相适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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