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汴京。
尚培龄刚刚接到华榉的战报,不过这份战报是华榉率兵离开蓟州时发出的,只不过由于路途太远,所以今天才送到。
「呵呵,文山曾经打到蓟州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两个月燕云十六州就可以完全支回了。」
尚培龄乐滋滋的看完战报,随后拾掇了一下,拿着战报进宫去向徽宗报告去了。
徽宗看完战报,脸上都快要笑出花来了,对尚培龄说道:「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文山就曾经连续拿下了檀州、蓟州、霸州、涿州,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我们支回燕云十六州指日可待。」
「陛下说的不错。」
尚培龄笑着说道:「华大人在战报上,他马上就要率兵进攻幽州了,这可是辽国的国都,一旦这个处所要是被我们拿下来,那对整个辽国可是一个繁重攻击。」
徽宗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燕云十六州自从被石敬瑭那个狗贼出卖给辽国之后,落入辽国手中曾经快两百年了,太祖、太宗都曾亲领大军前去支复,可惜都没能胜利。
如果此次文山真的能够把燕云十六州支回来,那他就是我大宋的第一元勋。
当年太宗天子曾经留有遗命,谁要是能够支回燕云十六州,可封为郡王。
所以,此次文山若能真的把燕云十六州全部支回来,寡人便按照太宗天子的遗命,封他为郡王。」
郡王,这曾经是异性之臣所能都获得最高的爵位,虽然这个爵位也会一代一代递降的,但至少能够比其他有爵之家要多显赫两代人以上。
徽宗的话刚说完,这时内侍从外面走进来说道:「陛下,周老相爷在外求睹。」
「快让他进来。」徽宗说道。
内侍出去把周孝德从外面带了进来,周孝德向徽宗行礼之后,徽宗让内侍把华榉的战报递给周孝德看,说道:「周老卿家你也看看吧,文山曾经把檀州、蓟州、霸州、涿州全都曾经支复,目前正在向幽州挺进,相信用不了多久,幽州也会被支复的。」
周孝德看过之后,把战报还能内侍,说道:「陛下,老臣此次进宫,也正是为了华大人攻打幽州这件事情而来。」
「老卿家有什么事情?」徽宗问道。
周孝德说道:「辽国国主耶律辉派手下欧阳侍郎前来汴京递交耶律辉的国书,盼望两国永世修好。」
欧阳侍郎这一路走来异常不容易,因为宋辽停战,他担心路上遇到大宋军队被抓甚至被杀,所以他不敢走大路,全走是寂静山路,直到进入大宋境内之后,才换上了汉人衣服一路赶到汴京,因此耽放了不少时间。
周孝德把欧阳侍郎带来的耶律辉亲笔书写的国书从袖筒里取出来,双手呈给徽宗。
内侍把国书拿过去转呈给徽宗,徽宗看了一下国书并没有接过去,冷笑道:「先前以为打得过大宋,所以就撕毁跟大宋的条约向大宋出兵。现在被文山打的节节败退,接连丢失了檀州、蓟州、霸州、涿州四个大州,眼看打不过大宋的军队了,所以又念起要跟大宋修好来了。他当真以为寡人是软杮子,可以任由他拿捏吗?」
说着,他从内侍的手里把耶律辉的国书抓过去扔在了地上,说道:「你去转告那个欧阳侍郎,让他回去转告耶律辉,此次除非他把燕云十六州让出来,否则寡人绝不会让文山支兵的。」
周孝德把国书从地上捡起来,说道:「陛下,耶律辉在国书上曾经承诺,愿意把燕云十六州清偿给大宋,只是盼望大宋给他们一点时间,把辽国的公民全都转移到其他的城去。」
「哦,他愿意把燕云十六州还给大宋!」徽宗惊问道。
「正是。」周孝德说道。
徽宗看了一下内侍,让他把国书拿给自己,内侍过去重新把国书拿过来递给他,徽宗打开国书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让内侍把国书递给尚培龄,等到尚培龄把国书看完之后他问道:「尚老卿家,你觉得耶律辉说的是真的吗?」
尚培龄说道:「辽人说话向来出尔反尔,此次必然是他们打不过华大人,眼看幽州等地不保,所以才念出了这个缓兵之计,念让陛下下旨阻遏华大人继续进军,他们好趁这个机遇重新结集兵力。一旦他们的兵力集结完毕,感到能够打得过我们了,必定又会撕毁条约再次向我们停战。
因此,以老臣之睹,我们绝不能答理他们。」
徽宗随后又看了一下周孝德,问道:「周老卿家,你的意睹呢?」
周孝德说道:「老臣的意睹跟尚老公爷也是一样的,那就是辽人不成信。不过,虽然我们不相信辽人的话,但是也没有必要连忙就谢绝他们,可以暂时先拖着看看华大人他们那边的进度如何。
如果华大人能够继续以现在的速度推进,把燕云十六州支回来,我们便不用理睬他们,该怎么做我们继续怎么做。
如果华大人后续的进军受到了辽国强烈的抵抗,或是伤亡有些惨重,必要一段时间来修整,那么我们不妨借此机遇跟他们虚与委蛇,为华大人多争取一点时间。」
徽宗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卿家所言甚是,既如此,那我们就暂且先拖着他们,看看文山那边攻打幽州如何再说。你下去跟欧阳侍郎说一声,就说这件事情寡人必要多考虑一下,过两天再给他答复。」
「臣遵旨。」
周孝德和尚培龄一起行礼之后退了下去,尚培龄回了他的枢密院,周孝德则去了驿馆睹欧阳侍郎,把徽宗的话向他转述了一遍,让他暂且在汴京耐心的等上几日。
欧阳侍郎虽然心急如焚,但徽宗不表态,他也没举措,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在汴京等候。
又过了大约两天,欧阳侍郎忍不住又去找周孝德,请他向徽宗再次奏禀,并提出要念亲自跟徽宗睹睹。
「老夫这就进宫去睹皇上,欧阳侍郎请先回馆驿等候消息,陛下如要睹你,我马上派人通知你。」周孝德对欧阳侍郎说道。
「多谢老相爷。」
欧阳侍郎告辞离开了,周孝德让人准备马车去了尚培龄那里,念听听华榉那边有没有新的战报。
「老公爷,周老相爷来了。」枢密院的下人进去向尚培龄报告道。
尚培龄这个时候刚刚看完西北那边送回来的情报,听到周孝德来了,赶紧让人把他请进去。
双方睹礼之后,尚培龄笑着问道:「今天是什么风把老相爷吹到我这里来了?」
周孝德说道:「刚才那个欧阳侍郎又去找我了,念让我进宫再跟皇上说说,还念亲自睹睹皇上。我把他打发走了,就到你这里来看看文山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尚培龄请他坐下后说道:「文山那边暂时没有新的情况。不过,西北这边倒是有了新的变化。」
「西夏军又攻打我们了?」周孝德问道。
尚培龄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但没有攻打我们,反而从边疆上抽走了两十多万人马前去攻抢辽国的地盘,眼下西北边疆暂时风平浪静了。」
周孝德说道:「这个西夏王真是一个睹利记义之徒,辽国强大的时候便依附辽国,眼下睹到我们大宋节节胜利,曾经快要打到辽国幽州,所以他们便转过头开端向辽国发难,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尚培龄说道:「西夏,辽国还有金国,原来就是一丘之貉,他们从来都只崇尚强者,哪个国家强他们就依附哪个国家,数百年来,他们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没什么好奇异的。」
正说到这里,一名枢密院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周孝德说道:「老公爷,华大人派人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尚培龄说道。
下人出去没一会儿把秦东浩从外面带了进来,因为尚培龄、周孝德都认识秦东浩,所以双方也没有多应酬,秦东浩行礼之后,尚培龄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文山可曾打下了幽州?」
秦东浩笑着说道:「华大人不但打下了幽州,就连妫州、蔚州、顺州也都打下来了,除此之外,辽国国主耶律辉,他的一些子女、后妃以及辽国文武大臣,全都曾经被我们抓获,并且连王黼、梁师成、赵楷三名叛国之臣也都被抓住,现在跟耶律辉等一干人犯一起全都曾经押解回汴京。」
说着,他把华榉亲笔写的战报取出来交给尚培龄。
尚培龄迫不及待的把战报拿过去打开,仔细的看了一下,冲动的老泪纵横,双手直颤,对周孝德说道:「好好,好啊,辽国国主耶律辉被抓住了,辽国的文武百官也被抓住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彻底支回燕云十六州了。」
周孝德赶忙把战报拿过去也看了一下,冲动的开怀大笑道:「好啊,连辽国国主也抓住了,辽国这下再也不能对大宋造成要挟了。」
「耶律辉等一干人犯现在何处?」尚培龄问道。
秦东浩说道:「就在枢密院外面。」
尚培龄和周教德连忙来到外面亲自检查了一下耶律辉等一干人犯,最后停在了梁师成、王黼的囚车前,看着两人说道:「梁师成、王黼,你们大概从来没有念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吧?」
王黼轻轻的撇了一眼尚培龄和周孝德,说道:「成王败寇,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你们两个也不要利落索性的太早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当今皇上是什么人你们心里都清楚,他今天能够重用你们,明天也会把你们拿下。所以,你们现在也不用同病相怜,没准将来你们的下场会比我们更惨。」
尚培龄说道:「我们胸怀坦荡,对大宋忠心耿耿,即便受到了不公道的待遇,我们也绝不会变节大宋,所以我们有一天可能会被罢官,但绝不会像你们一样成为卖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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