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不是打趣语气。
顾明珠灿然微笑：“我不记得何时说过自己是好人。”
宋子熹背手而行：“好人也好坏人也罢，无所谓。”
两人穿过拱门，停在一座凉亭内，宋子熹道：“还没恭喜你，你哥哥立了军功，马上就要上京赴任，日后顾家背靠羽林军副将，大理寺卿，谁也不敢随便招惹。”
顾明珠笑笑。
“只是我看你对这婚事仿佛有意睹？”
“怎么说？”顾明珠道。
宋子熹道：“不然刚刚为啥你要叫住我？我只是奇然途经。”
顾明珠没说话。
天井内隐约传来乐声。
正无言间，死后响起了一道呵斥又含着怒意的声音：“顾明珠！”
两人回头。
齐飞燕满脸怒容瞪着她：“你缠着他做什么？你又要使什么坏？”
顾明珠指向自己：“我？缠着他？”
“你是有婚约的人，推着其他男子勾勾搭搭的，害不害臊！”
宋子熹蹙眉看着她，心底对她又厌恶了几分。
顾明珠不知她是怎么看睹两人勾勾搭搭了，摇头暗骂蠢货。
齐飞燕打小就跟她舛讹付，少时还好，自长大后变本加厉起来，总触霉头。
顾明珠打量着齐飞燕，她很快改了主意，道：“今日我不跟你争论。”
她抬脚就走，也不管死后齐飞燕的言语。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宴席开，美酒满，天井点上了十余盏灯笼。
今日最忙碌的，便顾修荣和云昭，一个是嫡子，一个是乘龙快婿，喝了一圈后，又重新满上。
顾明珠听了一会子戏，眼睹夜浓，有人喝多后曾经和人勾肩搭背畅聊，有的千杯不醉，正品着酒香听着曲。
阿三告诉她曾经准备好了。
顾明珠轻点头，小声嘱咐：“一会引她去后院厢房，按照我说的做。”
阿三点头，默了默，还是闭上了嘴。
不应问的别问！
他暗念道。
主桌上坐着各家大人，常日里虽舛讹盘，但面子还是要给足顾家。
一时间宾主尽欢。
顾明珠喝尽杯中酒，起身朝一旁走去。
云昭头脑有些昏沉，正靠在廊下吹着夜风，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睁开眼，笑道：“明珠……”
温柔似水。
顾明珠扶起他：“怎么喝这么多？去我房里，我给你煮了醉酒汤。”
云昭虽然脑子昏沉，但行动尚可，被她半扶着去了后院。
偌大的园子没有一个人影。
顾明珠将他带到一间厢房内，命人将汤端上来。
“来，喝完这汤头就不晕了。”顾明珠诱哄着他。
她语气温柔，动作也轻柔，云昭心底的那一丝不快与疑虑烟消云集，低下头，让她一口一口喂着。
顾明珠眼看着他将一碗全喝完，不多时，昏死了过去。
她面无表情，静静看着床上的人。
直到敲门声响起，阿三抱着一名女子入内。
少女面容姣好，皮肤如凝玉般，口脂嫣红，不是齐飞燕又是谁！
“小姐。”阿三唤她。
顾明珠淡然道：“将她剥光抬到床上去。”
顾明珠本念找个丫环，可就在今世界午，她改变了主意。
如果只是个丫环，云昭或会连忙将其处置，再向爹娘认错，婚期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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