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回来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赵信长先用一只手把周铭推起来,随后按住了这小子的脑袋,他听说了周超经历的事情,看到周超满身伤痕被抬回来时,哭得都睹不了人。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别在这里捣蛋!”
好不容易把兴奋过头的周铭压制住了,赵信长才缓缓把回来之后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么说,那几个老家伙都被贬了官?”
周超皱了皱眉,他觉得很是不解气,自己明明为了大家好,反而被他们搬弄是非,最终还令他和楚王身处险境差点回不来。
“这只是为了抚慰人心而已!”
赵信长够着脑袋朝外面看了看,睹没有人就小声地说道,“听三弟说,现在留他们一命,是不念让同样涉及到此事的将士们害怕,究竟他们也帮着那些老家伙挤兑过你。”
“要是等我们平安解决此事后,那便是秋后算账的时候,陷害过你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说着他可惜地摇了摇头,叹道:“就是彭举那条老狗廉价他了,要是落在老子的手里,定教他挫骨扬灰!”
“好了,人死都死了,你总不能跑到战场上把他的尸身拖回来再鞭打吧?”
刚一说玩,周超就注意到赵信长一脸跃跃欲试,于是赶紧正告他道,“这种事谁做谁蠢啊!到时候别怪我瞧不起他!”
被周超斜睨了一眼,赵信长只好放下这个念头,轻轻捏了捏周超的肩后,就走出房间继续守门去了。
终于,等到赵信长离开,一直憋住表情的周铭终于扑了上去,他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抱住周超哭道:“超哥儿,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死了,吓……吓死我了!”
周超龇牙咧嘴地推开周铭,这个小家伙也不看看他身上的伤口,就跟个炮弹普通撞了过来。
“行了!就不能盼着我点好的吗?哥哥我那是大胜归来,身上的伤那是荣誉你晓得吗?够了!别扑了!多大的人了,别把鼻涕揩在我身上!”
等周铭发泄完表情后,这才冷清下来,只是周超嫌弃地把被子扔在了地上,因为上面挂满了周铭的鼻涕。
“你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嫌丢人!”
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周超现实上内心却是暖暖的,从周铭的显露来看,他这是真把自己当亲人了。
本念让这小家伙回去休息,但他死都不肯离开周超,拧不过他,只好听之任之了。
周超披上外衣起身,海边的夜晚还是比力冷的,他睡了有段时间了,都感到腰背疼得厉害,头也晕乎乎的。
推开门,赵信长懒洋洋地瞄了一眼周铭,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把小家伙弄了个大红脸,都十四五岁的人了,撒娇被人晓得自然不好意思。
“大哥,你回去吧,我不用你帮忙看着的,这里究竟还是樊城,刘福禄的手还伸不到这里!”
赵信长摆了摆手,抄起腰间的酒葫芦就灌了一口,这还是成婚前跟周超学的蒸馏手艺,现在一天不喝口高度烈酒,满身就跟小虫子在爬似的。
“刘福禄自然还没有狂妄到敢来这里找不利落索性的地步,但只怕这城里还有个有心人在啊!”
有心人?
周超念了念,连忙大白赵信长指的是谁了,他点了点头,夺过赵信长的酒葫芦也灌了一口,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是有段时日了,也喝习惯了酒这东西。
“有心人?超哥儿你们在说什么呢?”
“有心人说的就是跟刘福禄狼狈为奸的人,一个小小的彭举,虫子普通的存在,哪里有如此大的胆子,敢算计楚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撑持!”
周超喝了一口酒就把葫芦扔了回去,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喝酒,那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那到底是谁呢?按你的说法来看,这人应该也在城里,怎么不尽快把他揪出来呢?”
听到此话,周超和赵信长对视了一眼,双方都看到对方眼睛里那抹无奈。
“若是能动他的话,早就不会放过他,只可惜此人身份特殊,动他只能引起楚地的动 乱。”
周铭一惊,不由得连退两步,城里竟还有这般人物?他下意识就念问此人是谁,但他看了看赵信长和周超的表情,就晓得他们不会说。
这人能是谁?除了时刻念把楚王扳倒的东川士族,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而姚宝就是他们派过来的对象。
为什么这么断定?主要还是那一日在议事堂对峙时,彭举无意中说出楚王不应支周超为义子这类的话。
如果按一般情况来讲,就算这些人心中有困惑,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楚王的不是,除非他死后有一个不次于楚王的存在。
显而易睹,彭举就是姚宝怂恿的,不但只是当着那么多的面说他老人家的不是,恐怕此次谣言的传播和逼迫楚王也有他的影子。
还是那句话,彭举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联系刘福禄,除了身手了得的姚宝外,又有谁能够有这本事能直接联系到刘福禄呢?
彭举?呵,他怎么联系?靠什么传信?只有一整天神龙睹首不睹尾的姚宝有这本事。
这么一念就能够说通了,但是目前动不得姚宝,主要就是没有证据,若是能够揪住他的小尾巴,楚王绝对会以雷霆万钧之势解决掉他。
然而没证据,哪怕寡人都清楚是姚宝做的,只要士族咬死不紧口,到最后吐下苦果的还是楚王,究竟他们还不能这么快就翻脸。
或者说,楚王还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而士族那边,虽说念要翻脸,但就差一个完美的借口。
只要能抓住机遇,他们必然会盘踞道德的制高点,随后说不定会有一大部门的人离开楚王转投士族的门下。
所以现在,只能暂时让姚宝这个家伙继续逍遥。
念到这里,不自觉周超就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赵信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周超回过头,表情瞬间就变得十分鄙夷。
“我叹气是没举措揪住那人的尾巴,你叹气是做什么?别说这事是你念通的,我找三弟一问便知!”
被周超拆穿的赵信长恼羞成怒地吼道:“周铭还在这里呢!给你大哥留点面子不可吗?”
被点到了名字,周铭很聪明地抬头望天装傻,周超也是嘿嘿一笑,龇牙咧嘴地坐了地上,有一嘴没一嘴的闲聊。
一直到天边翻起了一抹鱼肚白,早就撑不住了的周铭就在周超的房间里睡下了,周超和赵信长倒是精神很不错。
“去看看楚王大人醉了没吧,姚宝这事也不能就这么任他瞎搞吧!”
“我也这么念,但这事晦气益理,让他滚远点吧,他有可能会逃回楚地把土豆、玉米,以及影卫的消息告诉他的族人,义父就不能主要扶持我来打压士族他们了。”
“但让他待在身边,又不能动他,但放任不管,这家伙又会去给刘福禄通风报信,实在是不好办!”
周超也点了点头,他顺手扒掉了身上披着的外衣,赤着被纱布缠绕着的精壮身体,和赵信长一同前去楚王的院子。
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早已在周超等人面前暴露身份的影卫们让出了门,他们对周超和赵信长还是十分信任的。
就在他们刚走进去时,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们死后,计划跟着他们一同进去,只可惜那两杆长戟无情的交叉在一起,盖住了路。
“你们什么意思!为何不拦他们,偏偏拦住了我?我乃是义父的第四子,你们这么做是在拂义父的面子!”
两人转过头,赫然看睹姚宝在喝骂守门的影卫,而被骂的那两人,仿佛聋了普通,死鱼一样的双眼注视着火线,对那些难听的话语充耳不闻。
“姚宝?今日怎么还奇然间露个面,往常你可都是等闲不得一睹的啊!”
周超和赵信长对姚宝都没什么好感,周超此前落入刘福禄的陷阱有九成的几率就是姚宝害的,现在看他一眼都短奉,没当成揍他都是给楚王和东川士族的面子。
晓得周超不待睹他,因此赵信长只好亲自与这个晦气搭话,他双手抱着胸调侃道。
“赵信长,我等都是要求睹义父,缘何你们能进去,而我却被挡在门外,可是你们做了什么手脚吗?”
“手脚?哈哈哈哈!”
赵信长笑不活了,一手扶着周超的肩膀,另一只手捧腹大笑,尤其是看着赵信长逐渐喘不上气的模样,姚宝的表情愈发的阳沉。
“两弟,你听听,一个总喜欢在背后偷偷摸摸动些手脚的人,竟然有一天质问我等正人小人有没有做手脚?”
周超看都不看姚宝,召唤了声赵信长后往楚王的房间里走,姚宝只听到周超淡淡地说了一句“晦气”。
不理会在院外无端端发性格的姚宝,周超和赵信长向一直服侍楚王的贴身西崽通报一声后,就静静地揣手等候着。
仅仅只是片刻,西崽就跑了出来请两人进去,刚一进门,就看睹楚王正喝着一罐米粥,现在樊城的米曾经很少了,只有楚王才有资格享用。
“你们来了?”
楚王随意地瞥了一眼后,看睹周超的打扮就皱眉道,“怎么连件衣服都不穿?樊城的早上寒凉刺骨,别把身体搞坏了。”
说着就让仆人拿过一个碗,从自己的罐子里分了一点给周超。
“喝点暖暖身子!”
睹周超不接,楚王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周超的手里,看着老人走回座椅时的那略有点佝偻的腰背,周超仿佛看睹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义父不必担心,昨日被晒得全身都红了,碰一下都疼,再加上身上有伤,穿戴衣服容易把伤口憋烂,还是就这么敞开比力好!”
一边的赵信长睹周超不喝,毫不客气地夺过了那只碗,咂咂嘴道:“米粥啊,很久没喝了,你不喝那就廉价我了!”
楚王对此不置能否,只是大口喝完了罐子里的粥后道:“你们过来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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