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将?”
楚王困惑地看了眼呈上来的战书,上面赫然写着“斗将”两字,这普通是势均力敌的双方才这么玩的,像刘福禄这样较着占有优势的一方就显得有些奇异了。
他顺手放下战书,冷笑着看向来访的使者,不屑地说道:“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吗?这等陷阱,你认为本王会信吗?”
“回禀楚王,我家大帅是乃是诚心的,更何况这是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遇,难道这还不好吗?”
来访使者牛逼哄哄的,抬着他那高傲的头,都不去正眼看人的,也只有楚王能力让他稍微低头。
“放肆!”
楚王还没发话,一旁名叫呼延修的武将就曾经勃然大怒,正欲当场砍死这个喜欢用鼻孔对着人的使者。
“正德住手!”
还没等呼延修下手,楚王便已抬手阻遏,“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虽说这只狗普通的东西杀了也就杀了,但到底有损我军的威名,免得让人以为本王怕了刘福禄这黄口小儿!”
风轻云淡的态度,让这使者对楚王的印象就深刻了几分,处优而不骄,处劣而不馁,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兵态度。
“尔等认为如何?”
看都不看刘福禄派来的使者,就把他晾在大堂上,而后直接与文臣武将商议了起来,丝毫不担心被使者听到什么诡秘。
“楚王大人,既然刘福禄念斗将那就斗呗,我老赵早就念会一会他了!”
赵信长一脸无所谓,这也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悍将,只是此前与周超在一起时,都是有意无意在帮他扬名,所以从去了陵州城到现在,赵信长都没有什么傲人的战绩。
“愚不成及!”
赵信长才刚说完,一旁的文臣则出班道,“这刘福禄既然盘踞优势,却不一鼓作气攻城,分明是有什么阳谋!”
“更何况,他们后方起火,正是军心涣集之时,此刻斗将,分明就是念拖时间,等待分出的兵力救完火后再过来会合,不能如他们所愿啊!”
虽说这些人德行出缺,并且还容易听信他人的谗言,但事实上,有资格成为楚王的文臣谋士,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一旁的使者原来听到赵信长那满不在乎的话语时,还在心中暗喜,但当那个老臣这么说后,心中燃烧着的喜悦之火顿时就被浇熄了。
“那我等难不成要主动出击?虽说我军都是一等一的铁汉,可也不能让他们白白丢掉性命吧!”
赵信长不满,他十分讨厌这些文臣夸夸其谈,什么什么心中焦炙、没有战力,可看作减了两成实力,什么什么兵力减少,又减少两成实力如此。
睹赵信长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打烂这些人嘴巴的模样,楚王叹气着扶额,军中的粗人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计划物理说服。
这样的情况楚王睹过不下百次了,对于这种事的处置,他可以说是驾轻就生了,不过合法他计划阻遏时,李伟成却发声了。
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虽说和赵信长周超是兄弟,但他究竟是文臣,所以每次都是站在文臣队伍里的末尾。
“大哥不必动粗!”
睹李伟成说话了,赵信长咧着嘴笑了笑,就背着手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首。
他对自己的两个兄弟尤其喜欢,老两周超有勇有谋,堪称一代智将,老三不用说,念出的计谋适用性强,比那些夸夸其谈的人好多了,赵信长认为他才是真正的文臣谋士。
“楚王大人,在下认为斗将无妨,刘福禄此人仗着自己兵力充沛就敢肆意妄为,殊不知我楚军各个勇猛无比,那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既然他念打,那就打!看看他们的人是如何饮恨的,再者,若陷于优势,死后便是樊城,退后一步便以坚城相隔,他奈我何?”
使者听到这话不禁怒视李伟成,在他心里,这人太不要脸了,不但羞辱他们,并且还不要脸,打不过就躲回樊城,也不怕降低士气!
李伟成说完,不但冲楚王眨了眨眼,后者一愣,随后瞬间了然李伟成的意思,于是笑了声道:“好!且依伟成之意!我们打!”
拍案而起,楚王同意了李伟成的建议,至于那些其他的文臣一边怒视李伟成,一边恳求楚王不要冲动,但楚王底子不理他们,于是年龄本就很大的他们,看起来更加苍老了。
“你滚回去告诉刘福禄,斗将我们接了!”
事实上这使者底子不用回去通报,刘福禄早就带人在城外开端叫骂了,并且叫骂得格外有力。
那些不能回去的士兵都把滔天恨意发泄在了樊城的士兵身上了,早不起火晚不起火,偏偏这个时候,不要说肯定楚人搞的鬼!
守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刀盾兵目眦欲裂,看着下面肆意叫骂的敌人,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使者被送了出去,直到走出樊城,他才感到到背后那刺骨的凉意逐渐消失。
看到使者回来,刘福禄还有些吃惊,因为这个人是他特意选去送死的,那糟糕的性格早就惹得其他人念打他一顿,送他去羞辱楚军,梁军同僚纷纷举双手赞成。
不理会同僚失望的神情,使者将所睹所闻统统告知了刘福禄,后者思索片刻后笑道:“看来周超的这个兄弟,脑子还是不怎么好使了,侮辱了周超的名声!”
同一时间,楚王等寡人都走后,特意留下了李伟成,询问道:“方才看你在大堂上暗示本王一些话不好当着使者说,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禀楚王,刚才有一句话在下一直念说,那就是刘福禄必要迟延时间,而我们同样必要迟延时间!”
“在下算过了,张全等人子时动身就算一路毫无阻碍地穿过天门和陵州城,并且直接说服无双军出兵,那也要到明日丑时,因此我们必需要迟延足够的时间!”
“不但要在斗将上面,一旦斗将完毕,接下来刘福禄肯定也会再次下令攻城,我们也要豁出性命去守,这样我们能力活下来!”
一番话说得楚王频频点头,但他老人家又摇了摇头,说道:“只可惜,樊城无人可用啊,上等武将也只有赵信长和周超,何况超儿曾经无法战斗离开了。”
“余者底子比不过刘福禄所领的那些人,只怕到最后也是马革裹尸。”
“大敌当前,不管是为了楚王您,还是整个楚地的气运,此战不能输,必需要拖到援军到来,必要时,我李业的身躯只要能迟延一息时间,也定当不会苟且!”
李伟成说得掷地有声,楚王也被他的表情所感染,大笑道:“你说的对,此战不能输!既然刘福禄要斗将,那我等便去陪他玩玩!”
“吱呀”一声,遭受了重击的城门痛苦地打开了一个小口子,只睹单人独骑出了城,呼延修手持铜鞭,一人面临刘福禄的大军毫无惧意。
“玩鞭的?”
刘福禄冷笑一声,呼延修的铜鞭呈六菱形,首尾粗细一致,末端为尖刺状,此等武器作为势大力沉的短兵器,非力大勇武、体质过人之辈不成操作把持。
但看呼延修的体型,虽也是十分高峻粗壮的,但要念玩好铜鞭,也还是有些够呛,怎么遭也要是刘福禄或赵信长那种体格才行。
“刘福禄出来,看爷爷如何经验你!”
呼延修铜鞭直指刘福禄叫嚣道。
“这等货色,本帅懒得理会,尔等有谁敢去应战?”
刘福禄摆了摆手,一脸晦气,他唯一渴望的就是与周超这般对手过招,余者对他来说,只是在浪费时间。
“大帅,末将淳普,愿为大帅代劳!”
出班的乃是一名手持长矛的壮汉,他嘿嘿笑着,脸上写着大大的“残忍”两字,那咕噜噜直转的眼球,估计在考虑如何经验呼延修了。
两人驱马向前,直到距离对方不过三米远后,呼延修轻叱一声,脚在马肚子上磕了一下,举着铜鞭便已挥了过去。
繁重的破风声朝着淳普的头召唤,鞭还未至,淳普便是感到到极大的压力。
矮身低头,借着强大惯性的呼延修一击不中,再要直起身子时,却必要点时间。
趁着机遇,淳普持矛就捅了过去,曾经意识到危机的呼延修本念躲避,但怎样身体跟不上念法,繁重的铜鞭让他行动起来有些不便。
噗!
矛尖此去,狠狠扎进了呼延修的左肩,铠甲在长矛面前就宛如纸糊的,一捅就破,钻心的疼痛令他险些叫出声来。
不过,军伍中的汉子流血不流泪,小小疼痛要是喊出来,那才是丢人,呼延修紧紧抓住了长矛,念要将其拔出来,这淳普还用长矛在他的身体里搅动,令他手上的劲不自觉地紧了。
“喝!”
只听淳普一声爆喝,操使着长矛向上狠狠一挑,刹那间,一只胳膊在扬起的鲜血下落向了远处的地上,这胳膊还保持着握爪的姿式,能够念象到,这只手的主人有何等痛苦。
两眼一翻,剧烈的疼痛触发了人体自动保护的机制,呼延修直接在马背上坐着晕了过去。
若晕过去了的话,倒还没什么痛苦,就是被敌人杀死,那也是在睡梦之中,感到不到痛苦。
只可惜,被人硬生生挑飞整个手臂的痛苦实在尤为剧烈,原来晕过去的呼延修又被疼痛给刺激醉了,一睁眼便是看到一杆长矛朝着头颅刺来的绘面……
沉默仅仅只维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马上,刘福禄的大军里欢呼一片,焦急的内心也因为淳普斩敌于马下而冲集了许多。
相比力刘福禄的梁军,楚王这边的士气就低迷了许多,呼延修号称樊城第三战将,武力值仅次于周超和赵信长,这样的人却被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敌人斩杀,实在是接受不了。
“唉!”
楚王摇头叹气,樊城的实力差距太较着了,呼延修是第三战将,可他在周超和赵信长面前都撑不过十招,而他和排第四的却斗得藕断丝连。
“无人可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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