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事内心刚放紧少许,就听得那声音继续道:“要我说不如大家一起,四十余龙,戏一凤,岂不快活?”
寡宾客眼前一亮,听起来好像不错!
楼台他们逛过,女人也玩过,可这么玩,还真没有!
有性格谨慎的宾客道:“楼台没有这么大的房间吧?出了楼台做此事,可是要受宫刑的!”
又是阳鸷青年接话:“无须房间,这大堂便很适合。若是还嫌太小,打开内门便是,这内门到外门的距离,可也算做楼台之内的!”
霎那间女管事眼前一黑,若非被嬴成蟜抱着,已是瘫倒在地。
这么多人一起……如此毒辣之事!你们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楼台外门常年大开,昼夜不关。
在院老手苟且之事,楼台外途经公民,都能看到自己的丑态!
以咸阳城这十年一件新鲜事的态势,不出三日,她就将替代嬴成蟜,成为咸阳公民下个十年的谈资!
“咳!”
贵公子张子清咳一声,冲着全部宾客打了一圈拱手。
“我与张兄来此,只为饮酒吃菜,如今酒足饭饱,诸位就此别过,有缘再睹。”
说完,张子留了两金在原地。
“哼!一群渣滓!”
矮小男拎起大铁锤扛在肩上,冲着这些先前还和他同一阵营的宾客吐了口唾沫,被张子推着离开楼台。
两人行至内门时。
“两位,若是遇到什么坚苦,可来长安君府找我!”嬴成蟜轻笑道。
以他性格,早在阳鸷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一张桌案砸过去了。
一直没动作的原因是,他念看看这个张子会怎么行事。
“多谢。”
张子脚步一停,回身一抱拳,带着矮小男就此离去。
张子,名字风趣,人也风趣。
桌案损坏不过一金,那桌酒菜不过百余钱。这人却留了两金,一金抵千钱,秦国可没有出手如此阔绰的张姓贵公子。
“假正经!比那群腐儒还不堪!”
“或许是圣人之后呢!”
“圣人若不思男女之事,怎会有后?”
“哈哈哈,对极对极!管事!你还不过来!”
两人走后,四十六位宾客变成四十四位,这对女管事来说和刚才的场合场面也没什么两样。
眼看剩下宾客个个不怀好意,没有要走的迹象。
女管事在嬴成蟜怀里勉强笑着,仰起头颤声道:“君爷,客人们说你被罚了三年俸禄,是,是,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我怕是只有一死了之!
实在楼台女管事的姿色算不上绝色,以姿色论,女管事在楼台能排在上层,绝对排不到顶层。
要是她没有楼台管事这层身份,这些宾客绝不会如此急色。
关键就是楼台管事这层身份的加成,女票隶妾,女票女支,哪有女票管事来的爽?何况长得还很美!他们女票的除了人,还有身份!管事可是正经的秦官!
寡宾客此次集体对管事发难,与其说是奇然,不如说是必然。
楼台在秦国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从最开端,楼台管事就一直是女人。
在嬴成蟜来楼台之前,是不会有人生出这种念法——管事不是隶妾不是女支!是官!
除了嬴成蟜这个纨绔,谁能念着去女票官?
谁能真的去?
然而嬴成蟜不光敢念,他还敢做!
并且他还真的做成了!
当初楼台管事和嬴成蟜同住一房,第两天步履蹒跚地送嬴成蟜出门时,全部宾客都眼红了。
凭什么我们是隶妾,是女支,你是管事?
暗地里,管事早就受到过不少宾客的问价,只是没有宾客得偿所愿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此次机遇,寡宾客一边幻念着如何亵玩管事,一边等着嬴成蟜自爆。
朝堂的事晓得的人太多了,有点身份的人都晓得这件事,做不了假。
“当然是假的!本君上朝作甚?朝上难道还有绝色尤物不成?”嬴成蟜鄙夷地看着寡宾客,“这谎撒的也太假了,谁不晓得本君十年未上朝。你们不如说本君强闯六王宫,被陛下发明罚三年年俸,这还靠谱一点。”
女管事心下一紧,白着一张还未恢复血色的脸,咬着嬴成蟜的耳朵道:“是我误会君爷,请君爷,惩罚。”
寡宾客的逼迫,反而逼迫女管事彻底倒向嬴成蟜一边。
只要一念到四十余汉子,女管事就恨不得当场自尽。
就算是受徒刑,也绝不能被如此羞辱!
嬴成蟜坏笑着道:“怎么惩罚都行?”
女管事那张原来煞白煞白,恢复血色至少必要一炷香时间的脸上,竟然奇迹般地有了丝红润。
长安君从哪本古籍上看的那些羞人法子?
女管事用舌尖轻轻舔着嬴成蟜耳朵,舔的嬴成蟜从耳朵痒到心中。
轻轻轻柔的声音被女管事吹出的香风,送入嬴成蟜耳中。
“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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