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铃声把整个阅览室的人都吓了一跳。
颜征赶紧捧着手机到走廊上回电话。
“妈，啥事啊？我忙着呢。”
“你在哪呢？忙啥呢？一天都没个正形，人家颜衡都要带女朋友上门了。你这吊儿郎当的，到底多久能力定下来？”
冷月姣连珠箭似的急急问道。
颜征赶忙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点。
“妈，你急啥，我才多大就定下来！你还拿我跟颜衡比，他活得像是个上辈子的老古董，每日都一脸严肃，除了进修他还晓得啥。”
冷月姣很不忿儿子这不屑一顾的模样。
“人家还晓得赚钱，一个电影就赚了几百万，你爷爷反手又嘉奖了他几百万！老古董怎么了，也比你这赝品强！”
“哎，妈，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怎么我就成赝品了，你给我说清楚。我这不过是运气不好，你也晓得的，妈，连陈导去年都赔了八千万呢！
搞艺术的事哪能天天提钱，俗不俗啊，颜衡赚钱了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冷月姣被儿子一说倒是冷清了几分，确实这电影艺术不同于普通商品，亏钱是常态。
“那你运气就不能好点吗？”
颜衡扑哧一笑。
“妈，这运气谁能说得准，你看那小子打小运气就好，小时候我们仨一起迷路，就他被人家给抱走了！咱别相信运气，你还是再给我钱投资一部新的试试。”
冷月姣不禁头大，这一次她就亏得不少，还再来一次，念啥呢！
颜征那边半天没听到老妈说话，他也急了。
“好了，妈，此次朋友给我找了个特别棒的项目，周日我回去就找你详谈去！”说罢，就挂了电话。
冷月姣叹了口气，也把电话挂了。
*
周六一早，就下起瓢泼大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
秦齐和颜衡没被风雨拦住路，还是如约去了苏晓卫家。
苏晓卫搞了个家宴，特意把两人叫去。
到了之后，苏晓卫就推着秦齐的手关心半天，最后才聊到秦齐写的那个叫《绘皮》的剧本。
秦齐拿过来翻看着被苏晓卫教员一页页圈划修正后的剧本，一阵寒流涌上心头。
这得是多大的一份情谊，能力帮自己帮到这个份上。
“谢谢苏教员，您改得太用心了！”
“你没嫌我看得慢就好，我这拖推着都看了三个多月了！”
苏晓卫说着就给端来水果让两个人吃。
没等苏教员下手，颜衡就拿起水果刀帮秦齐削起苹果。
“苏教员，您能帮我改我就很感激了，我就是个外行。”
秦齐接过颜衡削好的苹果表情甚好。
苏晓卫在旁边看着都被两人的模样甜坏了，不由瞪了霍导一眼。
霍导没看懂老婆那一眼是啥意思，还在旁边愣神。
苏教员也不给他解释，只是接着表达自己有何等喜欢秦齐的剧本。
“哈哈，我是真心喜欢你写的这个剧本，虽然标准性上差了点，但是在灵气上绝对有100分！说实话我以前还从没念过这聊斋故事能改编成这样。秦齐，你很有天赋啊！”
秦齐一阵心虚，这要不是自己看过的电影，她还真编不出来这个。
“谢谢苏教员夸奖，因为我是齐市人，从小就听聊斋故事长大的，所以有些创作的热忱。”
苏晓卫使劲点了点头。
“确实不俭朴，你这个故事很有香岛那边老电影的风格，但比他们那种一味追求猎奇惊恐的风格里，又多了些细腻的感情表达，确实能看出是用心写出来的东西！”
秦齐又是一阵心虚，究竟宿世这个电影就是由香岛那边的编剧编出来的。
她也只是在感情戏上多加了点自己的理解罢了。
“谢谢苏教员。”秦齐脸色绯红地说道。
苏晓卫真是打心眼里喜欢秦齐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很有头脑，又颇为能干。
她是晓得的，要不是秦齐一力周全，只凭着自己那个一身文人气的老公，《那山那人那狗》很有多是卖不出几钱的。
究竟在过往这样的片子都是小打小闹的多，现在这样名利双支的情况，可太离不开这姑娘的努力了。
就算是为了报答秦齐，她也愿意好好帮忙这孩子。
更别提，她还是真的喜欢这个剧本了。
“不过以我过往的经验来看，这个要拍出来必要的投资肯定不少，据我所知，国内的特效水平现在还很难显露出绘皮的质感。
要念这个电影胜利，必需要好好找个导演才行，像我家霍导这样的，可没能力操作把持这么一部大电影。”
苏晓卫打趣道。
霍导在旁边抵抗，“不带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啊！我有那么差嘛！我那一部电影可就获了金花奖最好处女作奖和华表奖的。”
秦齐没看过霍导的第一部电影，忙问是一部什么片子。
霍导赶忙去书架上找了起来。
“那部也是苏教员编剧的，柠静主演的，我给你们拿一张碟你们回去看，讲的是一个残疾人的励志爱情故事。”
苏晓卫轻轻一笑。
“别自卖自夸了，你总共就拍过两部电影，一部讲爱情的，一部是集文电影，这种魔幻大片你真不可。”
秦齐倒是没念到苏教员这么坦诚，一点都没有偏袒自己老公。
究竟，只要是导演，任谁都是有一个当大导演、搞大建造的梦念的，就算霍导也不例外。
“苏教员您说得很有事理，这个确实不容易，不过要说霍导没实力，我倒觉得也是没什么事理！霍导只是没有机遇拍大片，他不是没有能力拍大片。”
秦齐笑得一脸光耀。
哪怕只是一句奉承，霍导听完还是眉开眼笑。
“你看还是秦齐撑持我吧。”
霍导实在看完剧本也心里痒痒的，只不过苏晓卫一直提醉他不要动心思，他才没说什么话。
秦齐这么一说，他的心思不禁又活络了起来。
“咱们可以退而求其次，以故事为主，不要强求特效，最慌张的还是讲故事嘛。”霍导笑道。
他仅有的两部拍片经历以及过往的拍摄经历都注解，他不是个擅长用太多特效来做事的导演。
“也不是不成以。”秦齐说道。
究竟电影《绘皮》是2008年的作品，现在才1999年，要念达到完美的效果说不定只能找国外团队，那样肯定是花费不菲的。
1999年华国的大片期间还没有正式到来。
所以，演员的成本也低一些。
这样，建造费和演员成本都下来一点的话，这部电影肯定能稳赚不赔的。
“我认为要拍就要拍到最好，至于建造成本，我相信总有解决的举措。”
就在大家盘算着省省成本的时候，颜衡突然霸气地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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