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刘大可两眼望着肖璨道,冲动得有些手足无措。
“原来,我也念去书店逛逛,结果刚出校门不久,就遇到了几小流氓纠缠。谢谢救了我,还送我书,几钱啊?我给你钱。”
“是我送给你的。”自卑的刘大可望着肖璨道,眼光充满欣喜。
“真的。”也许刘大可的活动有些出乎肖璨的预料,清纯的肖璨不禁道。
终于有了表白的机遇,并且肖璨很满意,刘大可心里自然利落索性,内心也就安静了许多,望着肖璨那欢喜的模样,沉稳的刘大可深深的点了点头。
“太谢谢你了。”肖璨说着,将刘大可送的书放在了自己的怀里,爱不释手。自己的努力仿佛终于有了报答,刘大可心里自然很美,脸上泛着笑意。
“那手套呢?”刘大可说着将眼光望向眼前的手套,在刘大可的家乡,异性间尤其是男孩子向女孩子赠送手套有着特其余寓意,在刘大可看来那手套更能代表感情,虽然刘大可依然满脸的微笑,故作很随便的模样,但其声音有些怯懦。然而,没念到刘大可话一出口遭到了肖璨的谢绝。
肖璨困惑的眼光望向了刘大可一眼,未加思索便道:“手套就免了吧,你还是送给其他人吧。我有。”
肖璨仿佛担心刘大可不相信自己的话,就回到书桌前,拿出一纷红色手套,对刘大可道:“你看……。”
刘大可一看果然是一副鲜艳的女式手套,不同的是,肖璨的手套是纯羊绒的,色泽和质地比自己的强多了。而再看看自己送肖璨的手套则减色多了。
顿时,刘大可的心里仿佛被人用刀子深深的痛了下,好疼。
肖璨抬腕看了眼手表,眼光有些惊讶,道:“哟,到打饭的时间了。我得回宿舍了。你也别在教室待得太晚了。噢。对了,还有,谢谢你送给我的书。”肖璨说着如风儿般飘走了。
空旷的教室里,刘大可独自一人站在书桌前,精心实施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刘大可心里仿佛被人掏空了般,望着眼前费尽心思为肖璨购买的手套,各种难言的感到一起涌向刘大可的心头。愤怒而又失望的刘大可真念用心力将眼前这厌恶的手套撕碎,但也许刘大可觉得那手套很贵,或是日后可能还有其他的用途,刘大可望了眼前手套一眼,然后又嗅闻了一番,轻轻的叠好放进了书桌里。
从那以后,更为准确地说,刘大可向肖璨表白后,与肖璨的关系仿佛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与刘大可睹面,肖璨照样满脸的微笑,很是亲热,但眼神却总闪现着一丝令人不解的不安。刘大可多次念和肖璨约会,但都被肖璨以各种理由谢绝了。
结业就在眼前,然而与肖璨的感情却始终没有取得突破,刘大可心里很清楚,一旦走出培训学校,将各奔东西,再次睹面的机遇都很难,刘大可心里很是焦急。刘大可眼前始终追赶不掉的是肖璨的倩影,颦笑,身姿,书法,当然还有对未来新生活的畅念。
刘大可失眠了,人也消瘦了许多。
有一天晚自习,同往常一样,刘大可吃过晚饭早早来到了教室,当右手习惯的伸进书桌的抽屉准备取出书本时,仿佛发明里面有一封信,刘大可感到很惊疑,就弯腰看个仔细,果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放进了一封信。
刘大可急忙信取出,睹信封那秀美的字体,刘大可仿佛大白了一切,就迫不及待的打了信封。果然信是肖璨写给刘大可的,其大意是:她十分感激刘大可对自己无私的付出,她会将这分难得的友情珍藏在心间,遗憾的是她已名花有主,盼望刘大可将自己在心里记掉。另外,她也晓得到,刘大可已有女朋友,女人的感情是相通的,盼望刘大可好好的顾惜与女友的感情,善待女友。
望着肖璨写给自己的信,刘大可仿佛演了一出没有不雅寡的滑稽戏,自己犹如小丑般在舞台中央蹦来跳去。刘大可脑袋一阵轰叫,变得木然,恨不得连忙跑到周围的山上去吼怒,畅然的发泄一番。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刘大可辗转翻侧,久久难以入睡,眼前照例是肖璨的美姿俊容,还有自己为肖璨付出的一切。难道刻骨铭心的爱情就这样瞬间烟消云集了吗?
突然间,刘大可从床上一跃而起。深夜,刘大可又独自一人走进了教室。
空寂的教室,是刘大可一个人的天地。刘大可来到肖璨的书桌旁,将肖璨的书桌打开,仿佛在努力的发明着什么,刘大可要将肖璨的内心看个大白。果然,肖璨的书桌里除了厚厚的书外,就是肖璨的男朋友寄来的情书,肖璨摆放的很整齐,看来肖璨很珍视与男友间的感情。
刘大可将肖璨男友寄来的情书放到了自己书桌前,仔细阅读了起来。从通信里看得出,肖琥的男朋友在部队服役,是排长军官,有的信封里还夹杂着肖璨男友军营里的照片,在军装映衬下,极为帅气。在肖璨的男友面前,刘大可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乡巴佬,无论前途、长相、气质,自己都远减色于肖璨的男友,并且肖璨与男友的感情也极深。顿时,刘大可眼前不由的一阵阵发黑,越发感到相形睹绌,仿佛感到肖璨男友在用歧视的眼光嘲笑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难道数月精心造就的感情就这样完毕了吗,难道自己的付出就这样付之东流了吗?”坐在书桌前,刘大可两手捂着脑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凡事都要去争取,即使失败了,也不留遗憾,是刘大可做人一贯的信条。
“不,不,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了,绝不能这样伏输。”念到这,刘大可找到肖璨男朋友寄来的情书,仔细揣摩着。
长时间的思考,刘大可仿佛有了新的念法,就拿出信纸,模仿着肖璨男友的口气给肖璨写起了封信。基本大意是,他又要提干,部队有明文规定,在这期间,不允许谈恋爱,更不允许成婚。盼望肖璨不要再等他了。刘大可担心信太长,容易露出破绽,廖廖数语后,署上肖璨男友的姓名。然后装进了信封。
夜又深了,刘大可走出校外,将模仿肖璨男友写的信投进了路边的邮箱。接下来的日子,刘大可的眼光一直在望向肖璨,盼望有新的发明,神经也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然而,肖璨却格外淡定,睹了刘大可照样微笑。
一天,空空的教室里只有刘大可一个人,再过几天间就结业了,长久的培训就要完毕了,刘大可的心里很乱,一个人坐在书桌前,两眼发呆。突然,肖璨怒冲冲的来到刘大可面前,望着肖璨手里的信封,刘大可顿时大白了一切,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肖璨将刘大可模仿男友写的信扔在了刘大可的面前,道:“这信是不是你写的?”
刘大可刚念找个理由进行辩解,肖璨又怒喜洋洋地道:“你骗术也太拙劣了吧?人家在外地,怎么会跑到我们学校附近给我寄信?!真是卑鄙!”肖璨说完转身离去,刚走两步仿佛又念起了什么,又来到刘大可的面前,道:“如果几十块钱的车票拿不出来,就不要做这卑鄙的勾当,那样的话,最起码说明,你还有些诚意。”肖璨骂过之后,头也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盼望没有得成,并且还遭到肖璨一番奚落,刘大可心里感到很窝囊,心中的滋味或许只有刘大可自己能力体会得出。但出乎刘大可预料的是,肖璨仿佛得了健记症,刚刚发生不利落索性的事很快被肖璨淡记了,睹面照例对刘大可满脸的微笑。倒是刘大可觉得对不起肖璨,一睹肖璨犹如做贼般急忙离开,即使打个召唤也显得极为尴尬。
结业后,肖璨很快与男友成婚,并作为随军家属,去了部队。刘大可去公共交通局成了一名售票员。
时间一长,尤其是走上正式工作岗位后,都忙着各自的事情,培训班发生的浪漫故事很快记记了。然而,有一天,刘大可意外的支到了肖璨来自军营的信。
不知是什么原因,或是肖璨表情很好,肖璨写给刘大可的信很长。信中,肖璨向刘大可畅谈起了培训班上发生的事。出乎刘大可预料的是,肖璨对大可评价颇高,说是刘大可与其他人不同,有着坚强的追求,为人也特别聪明。当初,自己之所以谢绝刘大可的爱,除了已有男朋友这一主要因素外,更为慌张的是感到刘大可与寡不同,但至于如何与寡不同,肖璨没有直接言及,刘大可晓得那是肖璨顾及自己的颜面。最后,肖璨在信中祝愿并且也深信,依刘大可那与寡不同的性格,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虽然正如刘大可最初预念的那样,几经努力,刘大可最终未和肖璨成为夫妻,在自己的事业上,肖璨也没有提供什么帮忙。但肖璨仍像影子一样激励并伴随着刘大可,甚至是指引着刘大可前进。
“咳——”光阳荏苒,白驹过隙。三十年前的事情,犹如发生在眼前。
回念过去,刘大可的心里有着一种难言的酸楚,就不由地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找出结业时的同学留言簿,上面贴有同学们的照片,离别赠言和互相通讯地址。刘大可的眼光紧紧地盯着肖璨的照片,还有俊隽小楷赠言:也许缘分没使我们走到一起,但你永久是我性命中最慌张的人。
望着肖璨的照片,还有那俊秀的赠言,突然有一生悉的身影显露在了刘大可的眼前,爱好书法,尤其是相貌极为相似。然而,刘大可很快又否定了自己,不由的自言道:“怎么会是她,她与肖璨是什么关系?难道世界竟有如此的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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