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饭还没吃够啊。你不是说回到咱家后,给我做我爱吃的饭吗?”儿子说着又噘起了小嘴。梁海星妻子仿佛觉得有些欠妥,就对儿子道:“你念吃什么啊,待妈妈拾掇好后,就给你去做。”
儿子满意的走了。
望着妻儿从老家带回的年礼,仿佛年迈的父母就在眼前,睹有两包用泛黄白色笼布包着的东西,像是生食,梁海星有些不解,就问道妻子:“这是什么啊?”
忙碌着的妻子,望了一眼正在低头深思着的梁海星,道:“这是孩子奶奶专门给你烙的菜盒子,原来念放进利便袋里,孩子奶奶说,利便袋不透气,回到家后,面皮全粘了,不好吃了。还专门嘱咐我,一回到家,要抓紧将笼布解开,摊开,晾一晾。”
梁海星妻子刚刚解开包着的笼布,顿时,一股新麦面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梁海星禁不住道:“这么香啊?”梁海星伸手要拿菜盒子,却被妻子拦住了。妻子道:“我一会儿热热再吃。”妻子说着不由的叹了口气,感叹道:“真是知子莫如母。”
梁海星不知此时妻子的心思,就笑道:“咋了?”妻子望了梁海星一眼,道:“孩子奶奶晓得你爱吃家里柴火烙的鸡蛋菜盒子,今天晚上特意给你烙了这么多,原来孩子奶奶还念多烙些。我就说,你儿在家待不长,很快上班就又回马山了,你烙这么多他能吃了吗?孩子奶奶说星儿就喜欢吃这一口。还说,不光星儿自己吃,你和孙子不都吃吗?再说,你们家有冰箱,吃不了,可以放到冰箱里。尽管我劝告孩子奶奶少烙些。结果,还是烙了这么多。够我们一家人吃一周的了。”妻子说完,拿着用白笼布包着厚厚的菜盒子走进了厨房。
“你闲着没事,给老家打个电话吧。你今年没回老家过年,咱娘,还有咱爸,都很挂着你,你也随便告诉一下两位老人,我和儿子已安全回到家,免得他们挂着。”妻子仿佛念起了什么,转身对梁海星道。
妻子离开了门厅,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门厅里仅剩下了梁海星一个人,妻子刚刚说过的话,一直在梁海星耳畔反响。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没记记梁海星的口味,很理解梁海星的心思:家里种的新鲜白菜,养的土鸡下的蛋,买了家养的土猪肉,柴禾慢火烙好的菜盒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香,还有满满的家味,娘味。仿佛此时,母亲就站在梁海星面前,慈祥的眼光望着梁海星,像是在责怪梁海星:星儿,怎么没有回家啊,还赶不上你媳妇和儿子呢?梁海星鼻子一酸,止不住的泪流了下来。
梁海星的午饭很俭朴,妻子将从老家带回来的菜盒子给梁海星热了热。吃着母亲烙的菜盒子,仿佛慈祥的母亲正两眼望着自己,像是在说:好吃吗?多吃点。家里的新面、新鲜蔬菜,梁海星感到那菜盒子特别香,也就吃的特别饱,少有的一顿美餐。
吃完饭后,妻子拾掇着家务,儿子在自己的房间玩着游戏。也许有苦衷,加上近日一直在陪伴高燕,有些累,一直有着午睡习惯的梁海星,就念早点睡下。妻子睹状,急忙用商量的口气对梁海星道:“你这一觉不晓得睡到几点。”妻子晓得梁海星不善应酬,就又道:“大过年,你好不容易从马山回来了,明天你又要回马山上班,你不借着这个机遇去领导或是同事家串个门,拜年啊。大家都住在一个院里,一旦让人家晓得你回家不去拜年,人家会怎么念啊。再说,过年,大家都比力忙,你还不如趁着人家午时头没休息,一站就出来。等拜完年,回家安安稳稳的多睡会儿。”
也许梁海星实在疲乏,或许正为高燕而担心,念了念,对妻子道:“开了好几天的会,有些累,我念休息一会儿。再说,这个点串门,正是人家休息的时候,还是等我睡一觉起床后再去拜年吧。”梁海星说着,便向屋内走去。妻子很晓得梁海星,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继续拾掇着家务。
躺在床上,梁海星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睡,眼前不时闪过与高燕在马山游玩聊天的情景,还有车祸发生后高燕的惨状,以及由此产生的各种后果。梁海星不住的安慰自己:怎么会这么巧呢,自己不要吓唬自己。但高燕手机又让梁海星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回到了家,为什么要关机?真的正如自己所念的那样,高燕休息了吗?又念:高燕啊,高燕,你回到家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晓得我回家,担心我接电话晦气便,你发个短信,报一下平安也能够啊?
一番辗转反侧后,好不容易进入了梦乡,接着梁海星做了一个奇异的梦:一天,风和日丽,高燕和梁海星在湖上划船游玩,梁海星摇浆轻划,高燕侧身戏水,十分惬意。突然,高燕仿佛去捞水里什么东西,小船不稳,摇晃起来,高燕身体一倾跌落到水里。顿时,小船剧烈摇动,梁海星竭力稳住小船,划浆去救高燕。无奈,小船飘离高燕愈来愈远。落水的高燕,拼命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海星救救我,海星快来救我!梁海星睹小船已飘远,纵身跳入湖中向高燕游去,嘴上不停的喊道:“高燕,我来了。”
也许睡梦中的梁海星喊叫声很大,梁海星妻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放下正在清洗的衣服,来到了梁海星床前,关心肠道:“怎么了?”梁海星从梦中惊醉,望着眼前的妻子,同样感到困惑,道:“怎么了?”梁海星妻子困惑的眼光望向梁海星,道:“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你刚才大喊大叫,我就赶了过来。”
梁海星仿佛大白了什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声道:“没什么,刚才做了个梦。梦睹有人落水了。”
“你还睡吗?”梁海星妻子道。梁海星还没有说什么,床头上的手机响了。梁海星拿过手机一看,显示黄正刚的办公电话号码。梁海星顿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急忙起床,轻声对妻子道:“是黄厅长的电话。”妻子没再说什么,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电话一接通,黄正刚便问道:“你现在在家,还是在马山?”梁海星没有多念,回答道:“我在家。”黄正刚又道:“你现在抓紧到我办公室。”黄正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梁海星不敢怠慢,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妻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抬头望了眼墙上的表,道:“有事啊?”
“黄厅长找我,我要去趟厅机关。”梁海星说出打开了房门。突然间,妻子发明梁海星头发有些凌乱,就道:“你等等。”梁海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停住了脚步。
“你看,整理一下头发再走吧。”梁海星妻子道。
梁海星没有说什么,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果然,不但头发、衣领有些混乱,脸上还留有枕巾深深的睡印。妻子上前为梁海星整理衣领,梁海星拿过梳子胡乱的梳理了一番,然后,又向门厅走去。随着关门声,接着楼梯里传来一阵急促的下楼声。
梁海星妻子紧紧的跟在梁海星的死后,睹梁海星已走出家门,转身一望,睹梁海星的棉衣还放在沙发上,仿佛念起了什么,急忙拿起梁海星的棉衣追了出来。梁海星妻子望着楼下,道:“海星,外面冷,你穿上棉衣吧。”梁海星妻子睹没有回音,又悻然关上房门,回了家。
当坐立不安的梁海星叩门走进黄正刚办公室的时候,身着白色衬衣、毛背心的黄正刚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吸着烟,屋内浓烟弥漫,呕呛的烟味扑鼻而来,令梁海星难以接受,香烟缭绕中的黄正刚脸色铁青,人仿佛也苍老了许多,像是得了场大病,底气尚未恢复。从黄正刚的气色和狂吐的浓烟,还有严肃的能拧出些水来的表情,梁海星较着的感到黄正刚的心里正在进行着痛苦的煎熬,仿佛有大事发生。
也许一路走的太急,梁海星尽可能控制着那“扑扑”狂跳的心脏。原来,梁海星念向黄正刚说些拜年的话,睹黄正刚满脸阳沉,似在深思,担心打扰黄正刚,也就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梁海星茫然不知所措间,机要秘书拿着文件夹走进了黄正刚的办公室。先是困惑的眼光望了梁海星一眼,心念:春节还要向黄厅长汇报工作啊。然后,来到黄正刚办公桌前,机要秘书将文件夹递给了黄正刚。望着眼前文件夹上赫然印着的电报两字,黄正刚满是困惑的眼光望向机要秘书,心念:部里春节放假期间还不休息啊?还在向下发电报?就禁不住道:“什么急件啊?”机要秘书微微一笑,道:“是部里部署的例行扶贫调研,只是时间比前些年提早了,具体内容我没看。”
听了机要秘书的介绍,黄正刚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薛部长给我来过电话了。先把电报放我这里吧。”黄正刚接过电报后审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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