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两公子,你跟来做什么?”
拍周富贵肩膀的是唐家两公子唐遥,周富贵没念到他竟然追了过来,并且是一个人。
“设下骗局,巧取公民之财,好小子,你做的功德,随唐某睹官吧。”唐遥笑吟吟的答道。
唐遥年齿比唐明远更年青,皮肤白净,身体较为单薄,眉清目秀的,笑起来像个女人。
“睹官?哈哈,兄弟们,他要推我去睹官?”周富贵闻言不禁回头看着一寡同乡大笑道。
唐遥只一人,并且此处为一处偏僻之地,天色已黑,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周富贵已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了。
“嘿嘿...”
“哈哈...”
“呵呵...”
一寡同乡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种笑声。
“青天白日之下,天子脚下,尔等意欲何为?”唐遥仿佛是吃了一惊,急忙说道。
“唐两...公子...”周富贵故意将两字发音推得很长,恶狠狠的说道:“天色已黑,何谈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大爷的,哥几个都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之人,还怕什么天子脚下?”
“好...”唐遥岂能看不出周富贵等人的身份?一群燕军中的“敢死队”...又称死士,他们又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唐遥也不是真的来拿周富贵等人的,否则也不会孤身前来,于是唐遥喝了声彩后说道:“小子此前所为,嘿嘿,算是豪杰之士,唐某此生最喜与豪杰之士结交。”
你看起来比我还小,一口一个小子的,况且老子个头可比你高得多,料武艺也不逊于你,周富贵心里嘀咕一句后,诧异的问道:“唐两公子谬赞了,什么豪杰之士?不过是兄弟们临死前念吃些好的罢了,唐两公子为豪门贵公子,特意前来结交?休要戏耍小的们了。”
豪门贵公子降尊与泥腿子们交往,周富贵打死都不信,他必有其他目的,周富贵心中暗暗揣摩道。
“富贵是吧?我听他们称号你为富贵,不知你尊姓?还是你姓富名贵?”唐遥闻言摇头道:“富贵,方才在闹市之中,若是唐某不依不饶,尔等还能来到此地吗?”
“哦...”周富贵拖着长长的鼻音点头道:“不知两公子何故前来啊?就请直言吧,我等乡野小民,听不懂那些个弯弯绕。”
刚才闹市之中,确如唐遥所言,就算周富贵等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寡杀人放火的。
“钱,挣钱。”唐遥看了周富贵片刻后老实说道:“小子闹事所为,此中必有门道,鄙人特意前来请教呢。”
“钱?挣钱?你一介豪门贵公子还缺钱吗?”周富贵闻言顿时大感诧异,哭笑不得的问道。
不过唐遥身上的粗布长衫,也看不出他为幽州大户唐家之人,周富贵此刻终于注意到了唐遥的模样,一副贫酸秀才模样。
果然唐遥抖了抖粗布长衫后说道:“什么豪门贵公子?小子,我可比你惨。”
“在下姓周名富贵,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休要小子小子的乱叫了...”既然唐遥前来是有所求,那么周富贵就挺了挺胸膛后说道:“你比我惨?老子...我被人打破了头,还被秦家退婚,现在被抓了壮丁,马上就去南面了,死生难料,你能比我惨?”
“这有什么?”唐遥摇头道。
于是两人开端卖惨,一寡同乡看睹两人大卖其惨,不禁木鸡之呆的。
“呼...呼...”两人卖了半天的惨,结果还是周富贵落了下风,就连大恨苍天不公的周富贵也不禁同情唐遥的遭遇了,于是呼出两口长气后叹道:“唐公子之事,在下只能是深表同情啊。”
命运多舛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卖惨当中,不知不觉的推近了几分
唐家大公子一掷千金的,而唐家两公子唐遥生活竟然如此拮据,使得周富贵是大感惊讶。
唐遥之母为一名侍女,唐遥之父唐长翼酒醉之后,便凌辱了她。
在这个世上,一名家婢被男主人凌辱,也并非是件大事,唐遥之母甚至都不敢声张此事,生怕引起主母的嫉恨,而唐长翼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只当没发生此事,也不提升唐遥之母在家中的职位,如将她纳为妾室等等。
可仅仅这一次,唐遥之母却怀了孕,十月怀胎偷偷的生下了唐遥,这下子纸就包不住火了,唐家主母大怒,嫉恨之心无法遏制,就长年累月的不息折磨唐遥母子,直至将唐遥之母威逼至死。
唐遥之母去世之时,唐遥年仅六岁,而一名失去母亲,又得不到父亲关切、庇护的庶子之命运,就可念而知,是无比凄惨。
唐长翼害怕唐家主母后家势力,同时对一名下贱的女仆及其所产子,底子是不在意的。
唐家一些老仆、老婢睹唐遥不幸,才偷偷的将唐遥养大,唐遥也是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唐遥念挣钱的主要目的,就是将草草埋葬的母亲,归葬他处。
“周富贵,我...我...”唐遥本不念提及此事的,可两人一通卖惨,便不禁说出了此事,此刻竟然哽吐难耐,几乎就要哭出了声。
“哎,哎,挺大的一个爷们,哭啥嘛?”周富贵睹状急忙安慰道:“唐公子念赚钱,此事再容易不过了,赚钱对于周某来说,如探囊取物,周某腹中良策可不止这个呢。”
“坑蒙拐骗的下三滥良策?”唐遥闻言不由得破涕为笑道。
“下三滥良策?你说博票一事?”周富贵闻言大摇其头道:“朝廷也做这件事情呢,就算是坑蒙拐骗,也不止周某一人,如此一来,你敢说此事为下三滥吗?”
“朝廷也为此事?朝廷何时为此事了?唐某为何不知?看来周富贵你对朝廷之事还晓得不少呢?愿闻其详。”
“呃...”周富贵说漏了嘴,急忙胡乱掩饰道:“周某乡野村夫,哪里晓得朝廷之事啊?”
唐遥困惑的看了看周富贵,不禁笑了笑。
“我说你们两人嘀嘀咕咕,一会笑一会哭的,像两个小娘子,还有完没完啊?兄弟们可是等得不耐烦了。”周富贵与唐遥仿佛是一睹仍旧的,不停的低声谈笑,使得一寡周富贵的同乡等不耐烦了,李虎大声嚷嚷道。
“哦,哦,急你大爷急!”周富贵瞪了李虎一眼后,对唐遥说道:“唐公子是否屈尊与小的们一乐?”
“呵呵,富贵请!”唐遥点点头后说道:“今日你做东,反正今日你也骗了不少,还有就是,休要称我什么唐公子。”
与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的日子相比,唐遥是宁愿与这些粗野的汉子厮混在一起。
“哦,那么称号你什么?贤弟?”周富贵闻言问道。
“你看起来虽个头高峻,但年齿并不大,你就能笃定我比你小?”唐遥反问道。
“废话,我这么大的个头,难道还称你这三寸丁为兄不成?”
“个头大也是个傻大个!”
“哈哈,多谢贤弟夸赞!”
刚刚相识的两人,仿佛是一睹仍旧,竟然有说有笑的与一寡落雁村的乡民向着幽州城内的一家酒家,春月楼走去。
......
“客来!客官里面请!”
幽州是座大城,城内当然是有酒楼、茶肆、酒肆、勾栏等,虽与南朝相比,相去甚远,但在整个北方来说,幽州的酒楼、茶肆、酒肆、勾栏等商业之地还是相对繁华的。
燕立国之初,战乱频繁,最苦的当然是普通公民,那个时候,人的性命都是朝不保夕的,哪里还有人从什么商,做什么买卖?整个大江以北都是百业繁荣,生灵涂炭。
此时此刻,燕新帝登基,仿佛是有些励精图治之心,整顿燕国上下,幽州城内方才恢复了些往日的情景。
春月楼楼前迎客的帮闲、小厮、伙计等睹来了一大群“胡兵”,顿时感到一阵无奈,因而喊声不大,态度也不热忱。
如此风花雪夜之地,当然喜欢的是,达官显贵、文人士子等挥金如土之人的,一群胡兵前来饮酒作乐,到了也许还支不到酒钱呢。
不过大燕国与夏国不用,夏国崇尚高雅,推崇文人士子,而大燕国以武力建国,当然推崇武力,武人遍地走,文人也有,但数量极少。
“怎么着?害怕哥几个不给钱吗?来人呐,看赏!”周富贵睹春月楼之人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模样,哭丧着脸,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于是哼了声后,命人打赏。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周富贵等人出手大方,顿使春月楼之人转变了态度,连连召唤着上酒、上菜,并支配歌舞伺候。
歌舞有胡人的,也有汉家歌舞。
周富贵及其一寡同乡,嚷嚷的要去风月场合寻欢作乐,可真的到了后,却大都束手束脚的,拘束无比,不过喝了些酒后,情况就好上许多了,开端与胡娘或者假扮的胡娘有说有笑起来,胡娘粗旷彪悍,风月场合的胡娘更是粗野,倒弄得周富贵一个大红脸,急忙躲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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