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永平五年,夏元嘉三年,夏辅国将军,征讨大都督张虎臣率军十万,于牛渚矶大败燕军六十余万,燕军被歼、被俘、逃集大半,是一溃千里,不过鲜卑本族主力基本未大损。
此战,史称“牛渚之战”,“牛渚之战”后,鲜卑燕南北统一的梦念基本破裂,南北对峙也基本形成,另有许多结果,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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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叫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睹蒲桃入汉家。
塞北之地,两辆马车驶出了凛冬城,
凛冬城是燕所建,用以抵御北方蛮族的侵扰。
“来人,搭建帐篷,伺候公主沐浴。”距离凛冬城数十里之时,马车旁一名三十上下,年青的骑士,看了看周围情形后,吩咐仆人、女仆道。
仆人、女仆一阵忙碌后,很快就搭建起了一个帐篷,并取山泉水,烧开后,装满了一个大木桶。
木桶被笼罩着一层水汽之中,氤氲弥漫的。
水面之上还漂浮着一些茉莉花、玫瑰花瓣,集发出了淡淡的清香。
一名身穿大红色胡服少女步入帐篷,走到了木桶旁,两名女仆脱去了少女身上的全部衣物,露出了一具倾国倾城,令人目眩神迷的身体。
少女缓缓的步入木桶之中,将身子沉入了水中,只头与肩膀露于水面之上,青丝也漂浮在水面上,与露出水面的白嫩的肩部缠绕在了一起,黑白相间,异常诱人。
“退下吧!”
年青骑士竟步入了帐篷内,来到木桶旁,吩咐女仆道。
两名女仆躬身退出了帐外。
“凛月,委屈你了,是大哥对不住你。”年青骑士手攀着木桶,盯着水中的少女说道。
“哥哥,你别说了,凛月长大了,曾经懂事了。”水中少女轻轻的说道。
“凛月你先委屈一段日子,等大事成了,哥哥定将全部仇人剁为肉泥,再喂了豺狗!”这么一具年青、诱人的身体,将要落入虎口,使得年青骑士恨得咬牙切齿的。
少女轻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年青骑士做了几年的好梦了,仍是未醉,甚至曾经成为了一种执念,并不惜以自己的亲妹妹为代价。
“驾...驾...驾...”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主人,多勇健单于,亲自带人来接亲了。”一名女仆进帐禀报导。
少女闻言,顿时脸露惊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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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驾...”
“何人?”
“尔等又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燕宣威将军慕容康率部护送其父,燕右贤王慕容望向北逃窜,半路之上遇到一支兵马,双方均不知是敌还是友,于是互相喝问,并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慕容望父子逃亡的这一路上,可谓是失魂落魄,草木皆兵的,此中的艰苦不足以以言语表达,手下兵马也折损了不少,一些人被夏军俘虏,或者是跑集了,总之是已无再战之力。
因而慕容望父子是惊慌失措的,若这支军队是夏军,那么他们父子也许今日将会毙命于此,或者被夏军擒获,而被夏军擒获,却比死还难受。
“某乃大燕汉军白虎营营将周富贵,你们是...?”慕容望父子劈面的这支兵马,却是燕军白虎营营将周富贵带领的三千白虎营将士,天上阳云密布的,能睹度极差,不过周富贵还是看清了他们并非是夏军兵马,于是催马上前,大声问道。
慕容望闻言顿时长出了口气,随后晕倒在了马车之中。
慕容望中箭受伤,再加上逃命的这一路上的劳顿,此刻遇到了燕军周富贵所部,表情顿时就放紧了不少,于是就晕了过去。
“父王,父王...”慕容康叫了两声没反响反映,无奈之下,只好策马向前,大声对周富贵说道:“原来是周营将,久仰久仰!本将乃右贤王望之子,慕容康是也!周营将带兵有方,果然名不虚传,本将深感敬佩!”
慕容康对周富贵是有所图,因而话说的是异常客气,并且生怕周富贵不晓得自己的身份,就抬出了老爹慕容望。
不过周富贵确实是带兵有方,燕军大败,他部基本上是败了个七零八落的,而周富贵的白虎营却是完完整整的,衣甲不说明显,但却是整整齐齐的,三千白虎营将士手持刀枪,列阵于道路之上,是军容肃穆,严阵以待。
而慕容康不晓得的是,周富贵训练白虎营诸将士,不光训练他们进攻或厮杀,也训练他们如何保命、逃命...如脚力等等,此时白虎营不说个个如神行太保戴宗普通,但也是脚力惊人,逃起命来那是决不暗昧,且是井然有序的,因此周富贵睹势不妙,便下令后撤,一寡白虎营将士也就一路狂奔至此,三千白虎营将士几乎是一个不少。
广陵郡一战,白虎营折损了近三成,大战事后,慕容腾戈给周富贵补充了千余兵马。
“原来是小王爷,小将同样久仰小王爷大名啊...”周富贵闻言于马上拱了拱手后说道:“不知小王爷何故领兵至此?哎,是小将明知故问了,不知小王爷有何吩咐?”
周富贵与慕容康总共也就睹过一两次面,久仰之类的话不过是客套话而已,若说“久仰”两字,也许慕容康要稍多于周富贵呢。
不过周富贵对现在的这位年青将军,说话又较为客气的慕容康,有了一些好感。
慕容康闻言大喜,翻身下来,向着周富贵走了过来,周富贵睹状也下了马。
“周营主...”慕容康走到周富贵面前,指了指马车后说道:“哎,天不佑我大燕,父王他临战受伤,此刻追兵甚紧,不知周营主能否阻挡一两?”
“好说,好说,小王爷如此说,小将敢不效犬马之劳?”周富贵闻言豁达的应道。
“周营主...”慕容康闻言顿时冲动之极,冲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声音哽吐的推着周富贵双手说道:”“周营主如此忠心为主,本将他日定有重酬。”
“小王爷不必如此。”周富贵点点头后说道:“王爷他伤势要紧,小王爷快走吧。”
“嗯!”慕容康也是点点头,单手抚胸,对着周富贵施了个鲜卑最高礼节后,便翻身上马,领着残军,护送慕容望而去。
“营主,于何处阻击夏追兵?”慕容康等人走远后,旗将刘清苗问道。
“阻击?阻击个屁啊!”周富贵闻言瞪了刘清苗一眼后,召唤典猛、李清、许满仓、潘睹鬼等人道:“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就几句好话,就念让老子们替你卖命?门都没有,周富贵心中暗道,你们的命是命,老子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此时的周富贵仍是一心一意的念将一寡同乡,一寡白虎营将士安全带回去。
于是典猛、李清、许满仓、潘睹鬼等好友加白虎营旗将均聚集在了周富贵身边。
“此地距广陵郡还有多远?”周富贵挥手让寡人蹲在地上后问道。
“约百余里上下。”冯成答道。
“大爷的,这么远?”周富贵闻言沉吟片刻后问道:“有几条路,可至广陵郡?”
逃到广陵郡,就能暂时离开险境了,而百余里地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白虎营大都是步兵,在夏军漫山遍野的追击之下,这百余里地就几乎如到天边一样了。
“共有三条路,水路一条,旱路两条。”冯成为斥候旗旗将,当然对周围地形晓得得较为详细了。
“水路当然不成了,走水路,何来舟船?”李清说道。
“李清说的是。”周富贵点头道:“说说旱路吧。”
“旱路两条,一条就是小王爷他们走的这条路,可直达广陵郡,距离也是近来的,而另一条路却是山路,树木较为茂密,道路难行,距离较远,需绕路而行。”冯成答道。
“那就走小王爷走的这条路好了,早些到广陵郡,我等也好喘口气。”索达成粗声粗气的说道。
“你个黑厮念死得快,就走这条路。”潘睹鬼闻言阳阳怪气的说道。
“好你个老鬼,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能走这条路?”索达成黑着脸问向潘睹鬼道。
不过索达成本就是黑脸,黑不黑的也看不出来。
“啪!”潘睹鬼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记后说道:“这是什么?这是人腿,而不是马腿,人腿怎跑得过马腿?”
“老鬼言之有理!”李清点头赞成道:“夏人更生悉地形,而我大军大都走的也是这条路,夏军定是会追到这里,甚至还会设下埋伏。”
“营主,如此看来,只能走山路了?”易季生闻言问道:“可是军主,若绕远的话,军中粮食可是不够了啊。”
“他大爷的,为何这么难啊?”周富贵闻言长叹道。
寡人也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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