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军爷饶命啊!」
「***,俺们为何要你们的性命?只要伺候好爷爷们,性命便会无忧,嘿嘿。」
「哈哈,正是,乖乖就范吧。」
周富贵不顾疲乏,与兴致勃勃的与叶冠廷前往关押奴隶之处时,关押敖登妻妾们的营帐之中,溘然传出了女子的阵阵惊呼声与男子的狂笑声。
「发生了何事?」周富贵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何事,但还是有些恼火的说道。
「周将军,我去问问。」追随在周富贵身边的杨信宏说道,说罢转身就计划去军帐问问。
「哎,算了,信宏别过去了,由着他们去吧。」周富贵叹了口气,喊住杨信宏后说道。
「嗯...」周富贵随后又改变了主意,对杨信宏道:「信宏你还是去一趟吧,提醉他们,仅限于此,不许剽掠他人,更不许Yin掠普通牧民女子,否则老子宁可拼着这个什么统领不做了,也要找他们算账。」
杨信宏应了一声后便去了。
周富贵随后拍了拍毗恶后,对叶冠廷说道:「我们走吧。」
毗恶曾经换上了一身簇新的盔甲,加上其矮小的身材,显得异常的威风凛冽。
毗恶哪里也不肯去,只愿呆在周富贵的身边。
「哎,势孤之时,兵不好带啊。」周富贵边走边对叶冠廷说道。
既然不能给他们什么,就无法严苛约束他们,严军纪、明奖惩,至少目前不可,周富贵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尽可能控制。
纵不雅古今,许多豪杰,许多起事者,甚至许多名将,统兵之时,总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们或许也念严苛约束麾下,但却是迫于无奈,从而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信心,唯一可行的举措就是信心,但这也是今后的事情,目前周富贵底子是办不到的。
实在周富贵攻占敖登的营帐之后,命潘睹鬼看守她们,也是有这方面的意思,但事到临头,还是颇有些于心不忍。
「将军曾经尽力了,在下深感敬佩。」叶冠廷睹周富贵一副垂头沮丧,意兴索然的模样,于是安慰道;「那些女子并非良善之辈,也该受此劫。」
「那可不必然吧?」周富贵闻言说道:「她们大都也是不幸的女子吧?」
「周将军说的是...叶冠廷闻言微微摇头道:「她们之中的许多人是被迫的,但自从进帐之后,却似变了个人似的,逼迫良善,无恶不作。」
周富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叶冠廷在匈奴呆久了,也许他更晓得匈奴人,周富贵心中暗道。
周富贵、叶冠廷等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关押奴隶之处,其是用木桩圈起来了,圈中有一些茅草屋,恶臭难当,就仿佛是到了马圈、猪圈,
周围有几个燕军看守,睹周富贵过来后,一起行礼。
「周将军,里面还有地牢。」叶冠廷对周富贵说道。
「嗯,都放出来吧。」周富贵闻言点头道。
燕军闻言,便将地牢中的奴隶都放了出来,拥挤在了中间空地上,均是麻木的看着周富贵等人。
一寡奴隶眼神空洞,神色麻木,行动迟缓,就如蜷缩在阳暗角落的黑暗生物普通,从里到外,透露出了阳冷、绝望的气息,他们的肉体尚未消失,可灵魂却早已集失。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周富贵挎刀而立,看着一寡奴隶,冷冷的问道。
「将军,是他们,长年累月的折磨,他们就...」叶冠廷叹道。
「他们还活着吗?」周富贵打断叶冠廷之言道。
「是活的,身体大都无碍。」叶冠廷看了周富贵一眼后答道。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是死人呢?」周富贵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道。
「将军说的是...」叶冠廷点头道:「他们肉体未灭,却已是心如死灰。」
两人一问一答的,声音较大,在场的几乎都能听得清楚。
「人未死,心却死了,此为何物?」周富贵接着问道。
「为酒囊饭袋...」叶冠廷答道。
「何谓酒囊饭袋?」周富贵问道。
「无荣辱、无廉耻、无欲求、无悲喜,谓之酒囊饭袋也。」叶冠廷答道。
「哦,荣辱不知,廉耻不知,无欲无求,那就是脸都不要了,此与禽兽何异?」周富贵冷笑道:「错了,本将错了,他们甚至不如禽兽也!」
「何解?」叶冠廷问道。
「虎、狮、豹尚有领地之识,狼有狼穴,熊有熊巢,就连猪狗都有护食之举,牛马也有夺头之恨,可他们有什么?难道不是如此吗?禽兽不如也!」周富贵冷冷的说道。
「周将军所言甚是。」叶冠廷点头称是。
「吼!」
两人一唱一和的,终于激起了一寡奴隶的愤怒,眼神中不全是灰败的神色了,而是有了一丝愤怒,有了一丝不解,不过大大都奴隶仍是未动,只是看着两人,只斗兽士,来自西域粟特的安明海大怒,大吼一声,向着周富贵、叶冠廷两人冲了过来。
叶冠廷睹状吓了一跳,急忙后移半步,躲在了周富贵的死后。
激将法,对于一寡如酒囊饭袋般的奴隶也许有用,可一旦激将法控制不住,也许就会成为一道催命符的。
两千多奴隶,此中还有两百斗兽士,一起***,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富贵却按剑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无任何表情,心中却有了一丝欣喜。
只要骨子里的血性未灭,就有盼望。
「啊!」斗兽士安明海怒不成遏,向着周富贵、叶冠廷飞奔而来,咬牙切齿的,欲揪住周富贵或叶冠廷,将他们像野兽一样撕为碎片,就如在斗兽场上一样。
昆仑奴毗恶睹安明海欲危害周富贵,于是亦是大吼一声,迎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噗通」一声,将他像一头牛般的,扳倒在地,腾起了三尺尘土。
安明海为斗兽士当中的佼佼者,与猛兽搏斗之中,从未有过败绩,话说失败了,他也活不到现在。
斗兽士的佼佼者,匈奴右谷蠡王是视若珍宝,并让他为一寡斗兽士之首,当然这种珍宝也只是珍宝,从未将他看作是人,珍宝若是死了,也只是肉痛而已。
安明海勇力过人,却被毗恶一招制服,摔倒在地,毗恶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大吼道:「你敢危及我的主人,我先要你的命!」
毗恶也震慑住了一干斗兽士。
「毗恶,让他起来,过来说话。」周富贵睹状对毗恶说道。
毗恶闻言移开了脚,安明海便爬起身来,走到了周富贵的身边。
「本将姓周名富贵...」周富贵看着安明海问道:「你是何人?何方人氏?」
周富贵又是觉得爹妈取的这个姓名不够响亮,颇有喜感,也颇为俗套,若是取名为周虎、周龙、周豹。或者周云长、周翼德、周子龙什么...说不定报上名号,能将人魂魄吓走三分。
当然若是取名为周龙,他也活不到现在...
「西域安明海。」安明海扶着手臂,看了周富贵一眼,又惊惧的看了一眼一旁虎视眈眈的毗恶。
毗恶的气力太大了,安明海这一跤非但摔得不轻,手臂也是青紫肿胀,几乎都无法握拳了。
「哦,西域安明海,念必也是匈奴
人掳来的奴仆吧?」周富贵点点头后问道:「你是觉得本将之言欠妥,从而如此愤怒吗?」
「正是!」安明海挺胸抬头的答道:「你以为我们原意这样吗?原意过这样的日子吗?我们也抵抗过,我们也以血抗争过,可除了死了无数弟兄之外,除了日子更加难得之外,还有什么用?」
「因此尔等就得过且过,安于现状?自己的父母、妻儿被人凌辱,却生视无睹?家中的牛羊等财物被人霸占,只做未睹?活得猪狗不如,也是欣欣然,坦然受之?」周富贵闻言冷笑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一直在谋划,再一次的抵抗...你们来了,我们不明情况,因此...」安明海结结巴巴的说道。
「好!」周富贵闻言点了点头,拍了拍安明海粗壮的身子,随后对一寡奴隶大声说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大有作为,是为一生,奋力抗争,也是一生,世道不公,何不拼死抗争?让骑在头上,那些个喝血吸髓的老爷滚下去,再将他们踏为肉泥,让他们化为灰烬,让天空重现明日,让空气重新清新。弟兄们,夺回我等的女人,夺回我等的牛羊,夺回我等的帐篷,夺回我等的尊严,夺回我等的荣耀,拼死抗争,就算是死,也是条顶天立地的血性汉子!也是不枉此生!」
周富贵的话极具蛊惑力,顿使一寡奴隶百感交集的,均是心如潮流,澎湃澎湃的,与方才那副要死不活、心如死灰的模样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人果然厉害!与周富贵默契的唱了一出双簧戏的叶冠廷此时心中也是热血沸腾,澎湃澎湃的,心惊肉跳的看着周富贵。
叶冠廷也终于领教到了周富贵的本事。
就连毗恶也是热血澎湃的,百感交集的看着周富贵,心中更加坚定了永为他的奴仆...
当然在毗恶的一生中,他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周富贵。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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