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去了太玄宗啊!”唐宁手指穿过她的屡屡青丝,轻轻抚揉着,有些惊讶,万没念到她竟然去了世界四大玄门之一的太玄宗。
“恩。”柳茹涵倚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扬起脑袋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眼中满是柔情:“师傅是太玄宗司隶部修士,五十年前在牧北草原执行宗门任务时遭到伏击,重伤逃回青州途中,因伤势严重,途经新港不得不留下顿足休养。”
“那她为什么把你带走啊!我还以为你自己念着跟她走,不要我了呢!”唐宁道,话语中有些委屈。
当时他睹着刘茹涵身影飘然而去,脑海中转过的就是这个念头,认为她跟着仙人去了,将自己弃为蔽履,直到后来到了洛云山脉,睹识过修行之士的手腕后才念到她是被挟持而走。
“不是不是。”柳茹涵听他这般说,急的泪珠儿在眼里打转。
唐宁在她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为什么把你带走了啊!”
“师傅说我是上古时期就已绝脉的妄魇之体,就将我带走了。”柳茹涵脸蛋儿蹭着他道
上古绝脉,这一听就晓得是了不得的东西,自己茹茹竟然有这般机遇,唐宁欣喜之余赶忙问道:“妄魇之体,是干什么的啊!”
“师傅说这般体质的修行者天生能够看破人间一切妄像幻术,修行时不受心魔的干扰。”
天生看破一切幻术,不受心魔影响,真是闻所未闻,需知修行者最大的敌人就是心魔,特别是冲击大境界时,心魔更是危险至极的存在,远比肉身遭遇要危险的多,其余不说,以唐宁亲身经历过的蜕凡而言,蜕凡时经历的幻梦不正是他的心魔吗?
他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念着和柳茹涵生个孩子平平稳稳过一辈子,心魔便趁机而入,制造了一个他念象中的幻梦迷惑他,若不是镇魂铃三次提醉,他早已迷失在幻梦中万劫不复
“是不是真的不受干扰啊?”
“嗯,师傅传了我一门修行秘法,能够和她心灵相同,互相感知,这样她渡劫时只要我在身旁,可以撤销心魔对她造成的要挟。”
唐宁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原来她那师傅带她修行不是爱才,却是为了自己。
“你师傅是怎么晓得你这般体质的?”
须知特殊灵根体质是难以从皮相看出的,当年和他一同在蜕凡期间修行而身具风雷两种异灵根的庄心乾,不就一直没被发明,直到蜕凡时造成了天地异象才掘客的。
唐宁记得当年她还是个普通凡人呢!难道她师傅仅凭一双眼就能瞧出躲藏体质吗?
“就是身上的香味儿。”柳茹涵低声道:“夫君以前不常说身上突然出现的香味儿么?师傅说特殊体质会有特殊的表象,妄魇之体自古都出现在女子身上,在女子成年第一次月事后就会产生特殊香味儿。”
她这么一说唐宁才念起,好像还真是,自己茹茹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异香就是在她第一次月事后出现,这件事他记忆特别深刻,当年还闹出了个笑话。
可这香味儿只有挨的近了能力嗅的到,就好似两人现在这般紧紧拥着,能力闻着她身子骨的异香。
“你师傅是不是偷偷摸摸去过咱们家,肯定还是趁咱们睡觉时,说不定还偷窥了咱们。”
唐宁对她这师傅没什么好感,忍不住编排道,又念到那时两人每夜都光着身子抱着睡觉,奇然气象炎热连被子都不披盖,她若是悄悄潜进偷窥,不将自己茹茹身子完完整整看了去。
虽是女子,但也让他心中甚是不喜。他却没念到若是如此,自己也光溜溜的被看了去。
“师傅不会偷偷摸摸,她伎俩大着呢!只要鼻子一吸,就能嗅出方圆百里全部接触过的人和物气息,这是她的独门秘术。”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趁咱们睡觉偷偷摸摸潜进来,那不将你一下看光了。”
柳茹涵脸蛋儿微红,望着他细声道:“师傅才没看呢!只许夫君一个人看。”
唐宁听得此言那还能忍耐得住,寻着她唇瓣吻去。
两人耳鬓厮磨着,唐宁问道:“茹茹,你师傅对你好不好啊?”
“师傅对我极好,就是一直不让我来寻夫君。”
唐宁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此次怎么出来的啊?你怎么晓得我在咱们家?”
“师傅有一个同门师弟,名白锦堂,在元易殿外御部任职,背责宗门外属丁级玄门的巡查,我央求了师傅几次,便许我同白师叔一块来了。到了乾易宗没睹着夫君,他们说夫君外出渡缘,我便跟颜师姐来找,找了一阵没找到,就念回家看一看。”
唐宁笑了,他也是突然间心血来潮过来一看,正巧碰上自己茹茹,这便算作是心有灵犀吧!
念到这他美美一笑。又念到自己茹茹怎么知晓自己在乾易宗,便开口问道:“茹茹,你怎么晓得我在乾易宗的啊?”
“我央求师姐替我来此寻过夫君一次,师姐告诉我夫君在乾易宗门。”
她这么一说,唐宁猛然念起这颜敏一不就是两十年前那名女子,怪不得这么眼生。
紫金葫芦慢慢悠悠,两人依偎一起语述离别后各自境遇,还未觉得过去多久,就已到了洛阳旧都幽冥谷坊市,颜敏一正在入口等着他们。
………………
乾易宗正殿,一袭白衣面若冠玉的男子端坐主位,正是白锦堂。下方坐着三人,别离是乾易宗掌门魏玄德,水云宗掌门宋明义及青阳宗掌门汪絮泉。
“此次我来新港,一是征支百年的税务,两是查看此处秘境的情况。你们也知前线正与妖族大战,这个时候封印秘境可不能出什么岔子。”白锦堂说道
“不知前线战况如何,新港偏僻,离内陆相隔亿万之遥,我们所知情报还停留在几年前上宗发来的加急线报中。如今梁州的战事如何?我们都很担心。”宋明义开口问道
白锦堂道:“道德宗宗主上官无垠率本部精锐坐镇梁州后,勉强抵住了妖族的攻势,守下了梁州,现今双方相持在罗魄江两岸,谈判几年前就曾经开端,一直没有谈妥,这几年有打过几次大的战役,都是死伤惨重。”
“现如今边打边谈,益州和凉州是不要念了,妖族的意思是必要玄门开通秦梁的通道允许妖族往来和退出天南池沼的势力,他们已盘踞了雍凉益三州,念要进一步控制住整个西南。”
“四大玄门商议后,觉得秦梁的通道可以打开,允许妖族自由往来,同样的妖族盘踞的益州凉州也要允许玄门进入,双方平等交往,天南池沼是不成能退出让与妖族的。”
“盼望能早些达成协议吧!没念到妖族竟然逼得玄门丢弃凉益两州。”魏玄德道
“世界大势从来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消彼长各自独领风骚,哪有一直强盛的事理呢!念当初人族与妖族本是平分世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现今这般偌大的地盘,玄门独占十州不也是一点点挤压妖族打出来的吗?实在人族是有机遇完全消灭妖族的,只不过恰好碰上了内部门裂,分成玄门与魔宗,展停战争,虽然最终以压倒性优势将魔宗压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但同时自身损失惨重。”
“或许从那时起,就注定今天的场合场面,加之近代以来玄门之间互相攻伐,妖族却养精蓄锐,如今玄门更像一个空有漂亮外装的壳子,实是外强中干,四大玄门的实力早已不及当年,因此我才竭力主张求同存异,先整合玄门内部,再与妖族魔宗一一谈判。”
“现今与妖族战端一开,玄门已露了底,被一下看破了虚实,短短几年之内就丢掉了益州与凉州两个大州,非若如此,妖族安敢如此疯狂,竟然态度强硬的要求玄门势力撤出天南池沼。”白锦堂说道
一听此言,底下三人都默然不语,他们可不敢如此高谈阔论。好一会儿汪絮泉道:“有道德宗宗主亲镇梁州,念来能够顶住妖族大军的攻势,谈判总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时间一长,妖族无可怎样之下自会退军。”
白锦堂点头道:“目下最慌张的是防止魔宗的反攻,全部玄门都要谨慎,近期之内魔宗的大规模反攻将至。”
底下几人脸色微变,知其如此说,必是有确切消息,妖族在十万八千里外,自有道德宗抵御,可魔宗是切实在实的在山虎,是他们的最大要挟。
“前段时间魔宗倒是反攻过一阵,近来仿佛挺安静的,清海诸岛上没有听说过魔宗反攻的迹象。”魏玄德迟疑道
“妖族动员战争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目今相持不下,他们之所以如此强硬要求玄门让出天南池沼而迟迟不退军者,就是在等待魔宗的反攻,他们在外,魔宗在内,里应外合夹击玄门,逼迫玄门答理他们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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