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看向张岩。
“看我作甚,唐师弟一番好意,还不谢过。”张岩道
“多谢唐师叔。”几人说道,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味道如何?”
“好。”一名弟子说道
唐宁哈哈一笑:“张师兄,你看,你说味不佳,他们却道味甚美,这便是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了。同一坛酒,在你口中味苦,在我口中味甘,可惜你不好此物,平白失了人生一大乐事,这坛酒看来也没的福分让张师兄你品尝了,千里马属伯乐,来,这坛酒就赠与你吧!”
“多谢唐师叔。”那弟子接过酒喜道
张岩亦笑道:“唐师弟此类比欠妥,我这顶多算是夏虫不成与冰,从未尝过酒,又哪能晓得酒的利益呢?”
“张师兄可知这人间有些修士从不炼气修行,修行速度丝毫不亚于大宗门的天之骄子,你知晓他们靠的是什么吗?”
“从不炼气修行?这不成能吧!”张岩不成置信道
“靠的就是这灵酒。”唐宁当下将窦文才那听来的修行之法说了一遍。
张岩听完亦木鸡之呆,惊叹不已。
两人聊不多时,方圆押着窦冲到了,窦冲身上已被唐宁下了灵力禁制,周身灵力被封锁,睹着张岩等人,他知晓是乾易宗督察部的人到了,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张岩开口问道:“窦冲,根据你的自供状词,你私自窃取情报站信息,可有什么辩解的?”
“没有辩解。”
“那好,你一一说来,你是如何窃取到他站情报信息的,又为何投案。”
“后来我在…”窦冲娓娓道来
张岩奇尔发问,他亦对答如流,讯问了约莫半个时辰,张岩挥了挥手,方圆押着他走了出去。
“唐师弟,根据窦冲所言情节咱们还得去秦川东部站核实一下。”
唐宁点了点头,与他一道前往秦川东部站。
罗源那边唐宁早与他打了召唤,该怎么应对他早已有所准备。
张岩调查讯问了一番,无甚疏忽,两人又回到木屋。
“唐师弟,这窦冲并非本门弟子,乃是你们情报科部属人员,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置。”张岩问道,在他解缆出宗门之前,督察部执事就与他说过,处置计划以情报科意睹为主,他们尽管调查讯问便是,其余的不烦多劳。
唐宁道:“这窦冲不过情报站戋戋一杂役,胆敢窃取我情报站诡秘,理应诛杀,但念其有投案之节,诚信悔改,可从轻发落,我意监禁三十年即可。他既非本门弟子,也无需押送宗门,只在此交与情报站关押即可。”
张岩点头道:“就依你意。”
两人略一商议,决定了窦冲的罪状,立即前往情报站内,宣布了这一决定,窦冲被暂押入一内室,由情报站人员轮值看管。
张岩等人也回了乾易宗门。
之后几日,窦家频邀唐宁宴饮,其间大送财贿,请求他将窦冲交与他们。
唐宁凡是推脱,或顾摆布而言他,只答理暗里排除他身上禁制,对于送其回窦家之事豪不紧口。
窦家非但不死心,反而愈加多送灵石,一来两去之下,唐宁终于紧口,等风头稍紧,再寻个理由将窦冲送回。
………
望西川阁楼外,一名剑眉星目男子御剑而下,看了眼阁楼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长袖一甩,走了进去。
方入殿内便有一人迎了上来:“道友是第一次来此吧!之前仿佛没睹过道友。”
“是,我从汴京来,听人提及这望西川乃是秦川数一数两的好耍处,因此特来睹识一两。”
“道友算来对处所了,我们这儿有三绝,秦川之地尽人皆知。”
“哦?不知哪三绝。”
“其一,是酒,我们这儿的酒是秘制灵酒,秦川独此一份,不瞒你说,许多修士不远万里特地来到秦川只为这一口灵酒。”
“其两,是音,阁楼内的乐师弹奏的曲子无人不拍手称赞。”
“其三,是人,阁楼内的陪侍姑娘皆是蛻丹后的修士,专修房中合欢之术,更有采阳补阳之效。”
男子哈哈一笑抚掌道:“好,此三绝恰是我平生所钟爱。”
“我们阁楼有天地人三号房,不晓得友必要哪号?”
“哦?可有什么说法?”
“这人字号嘛!就是普通房间,供人消遣之所,酒水是人间皇家御酒,乐师与陪侍姑娘都是人间平俗女子,只需十灵石。”
“地字号嘛!房间乃另开的密室,乐师与陪侍姑娘都是女修,乐师专修器乐,加以法器为助,其声有如天籁。陪侍姑娘亦都是修行房中合欢之术的女修,只是这酒水就普通了,需五十灵石。“
“天字号嘛!房间乃精修独立天井,酒水是秘制的灵酒,陪侍女修皆修行特殊秘法,已成炉鼎之身,与其合欢,可采其灵力,反补自身,需一百五十灵石。”
“那便给我来一间天字号房。”男子道
“好,道友,请随我来。”
两人沿着一条通道中走去:“不晓得友名讳?可是楚国修士?”
“在下萧墨白,一介集修,四海为家,不知阁下高名。”
“我名窦鳴,是此间管事,像萧道友这般出手阔绰的集修可不多,我还以为你是乾易宗门弟子呢?”
“我睹你这阁楼往来修士不少,怎么,他们都是乾易宗弟子。”
“那倒也不全是,来消遣的还是秦川集修居多。但舍得花数百灵石消遣的大多都是有才有势的修士,要么是宗门弟子,要么是哪个家属公子,奇尔幽冥谷坊市的人也会来此消遣。”
两人说话之间到了一天井中,其间亭台楼阁俱备,青紧绿柏常春,又有麋鹿溜达,仙鹤飞舞。
“萧道友,这便是天字号房了。”窦鳴道。
萧墨白拿出一个储物袋,将灵石递给他。
“请道友稍侯一两,灵酒乐师立时备上,我去请陪侍女修来。”那男子接过灵石转身欲去。
“且慢,我听闻你们这儿有个名叫苏娇弱的女修善抚琴,不知能否先请她来弹奏一曲。”
“当然可以。”
萧墨白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没多时,便有一女仆端着一托盘而至放其案前盈盈一拜退了出去。
托盘上俱是些珍馐玉食,还有一白玉瓶壶,他拿起玉壶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正要盛第两杯时,睹一面色憔悴的女子抱着素琴走了进来,对着他短身盈盈一拜,便素手弹奏起来。
一曲弹罢,余音绕梁。
“你可是苏娇弱?”
“妾身正是。”
“此物你可识得。”萧墨白右手一翻,拿出一根银簪。
“这是。”苏娇弱眼光一凝,整个人神采焕发。
“轻声。”萧墨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来到她身旁小声道:“我受尊祖母之托特来寻你。”
他话音方落,门外传来脚步之声,窦鳴领着三名芳容窈窕,容貌艳丽的女子到了厅内。
“萧道友,这几位都是我们这精心培育的女修,你看看喜欢哪位。”窦鳴开口道
萧墨白抬眼望去,睹这三名女子皆是炼气一两层修为,容貌虽艳丽,面色却有些苍白,且双目无神,看上去仿佛精神萎靡。
他摆了摆手道:“不劳烦这几人了,不知我能否让苏姑娘陪我畅饮几杯?”
窦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一个集修花了三百灵石只为听听曲儿,喝喝酒儿?秦川那些慕名而来的修士哪个不是凶神恶煞,冲着炉鼎灵酒名号来的,此人谢绝炉鼎服侍着实让他有些诧异。
此楼是窦家先祖所建,当年那名先祖游历青州内陆,睹识了那些世家膏粱子弟的财修之道,突发奇念,回到新港后便建了此楼,其灵感滥觞于财修之法,以灵酒为食,以炉鼎为修。
他在青州内陆找寻了一类灵酒秘方,以及炉鼎修行密法,逼迫那些女修练习此法,加之以灵酒,很快便在秦川之地打响了名号,所谓物以稀为贵,许多人为一尝灵酒与炉鼎滋味,不远千里而来,窦家依附此楼日进斗金。
“可以,只不过苏姑娘是个乐师,并未曾习得秘术。”
“无妨。”
“既如此,苏娇弱,你就陪侍萧道友耍乐吧!”窦源道,领着三名女子退出了厅内。
“不知公子何人?与祖母何故相识?”苏娇弱睹窦源等人远去开口问道
“我只是个四处漂流的集修,受尊祖母碗水之恩,她托我来寻你。”
苏娇弱神色哀凄:“祖母可还安好。”
“不是很好,年老眼花,时日无多。自你消失后,她日夜寻你,听闻你被虏西方,她便日日在城西守候,晨出暮归,但凡有客自西方来,便问个不休。”
苏娇弱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萧墨白,流涕更吐道:“烦公子转告祖母,就说我一切安好,让她勿要挂心,这是我这些年一点积蓄,都是些灵石之物,虽不入公子高眼,恳请公子置换些金银之物与祖母,让她老人家能够安度晚年,大恩盛德娇弱今世无以为报,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今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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