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达漫天白花绽合之间射出白光万道,将血海中凝成的鬼物一一斩杀,血海在白光的攻击下愈来愈淡,最终化为虚无。
血海之中一男子倒射而出,但睹其面无人色,嘴角隐隐有血迹,显然在白光攻击中受了些伤。
白色花朵遮天蔽日将他包裹,万道白光朝他激射而去,男子手一翻,一面盾牌护住己身,垂下宝光,欲要冲出花海。
花蕾之上,无数陈达身影双手结印,白色花瓣离开花朵联结一片,将周围天地包裹的密不透风。
男子身陷白色花瓣海洋,四面皆是一片白光,花海追随着他移动,同时射出漫天白光击向盾牌。
终于,那盾牌承受不住,擦咔一声细响,碎裂开来,男子灵力护盾没支撑一会儿,身体便被白光打成了烂泥。
另一边,殷庆元五日轮转,化作五只金乌,与牛头蛇神背生双翼的魔物激斗正酣。
金乌全身熊熊金焰,直冲云雾,魔尊附体的魔宗弟子身上黑气环伺,丝毫不惧金焰灼烧,与五只金乌肉搏,其力甚伟,每一击皆摧山崩石,以一对五,不弱下风。
两人身侧百余丈处,贺子阳双手结印,滚滚水柱从他身上涌出,胸腹间,手掌间,大腿间。
贺子阳整个人化作一汪湖水,如瀑布飞流似千军万马涌向魔宗男子。
那男子哪睹过这等诡异功法,心下大惊,眼睹千尺高湖水向自己扑来,三只傀儡挡在前面,摆开地势,两只尸傀矗立在摆布。
同时左手一翻,一白玉瓶迎风而涨,垂下宝光,护住己身,湖水迎面扑下,三只傀儡口中喷出巨大光柱,击在水流上,将千尺高瀑布搅的个天翻地覆,击起的水浪有数百尺高,但却丝毫没有阻遏住瀑布的流势。
千尺高瀑布拍打在傀儡上,水浪之中无数巨细不一的水泡涌向傀儡,那些水泡接触到傀儡,瞬间化作巨大水团将傀儡包裹其内。
水流去势不减,越过傀儡,涌向尸傀及男子。
尸傀满身绿焰大涨,迎向铺天盖地的水浪。水浪盖过尸傀及男子身形,化作巨大水形囚牢,将傀儡,尸傀及男子全部包裹在内。
水牢约莫方圆百丈巨细,远远的看似一个巨大水泡,男子被困此中,活像一只池塘里小鱼。
傀儡全身血光围绕,男子顶上白玉瓶亦白光大绽,将水牢搅的天翻地覆。
水牢内无数巨细不一水泡涌出,将他们层层包裹。
…………
周仲文凝成的漫天光镜射出无数道光柱,击向与之对阵的魔宗男子,那男子周身红色光圈如水波般不停荡漾,抵挡着铺天盖地的光镜攻势。
他斜眼望去,睹己方多处战团晦气,与秦天蛟对阵的尸魔男子已形神俱灭,幽魅宗的枯瘦老者被天雷击的尸骸无存,尸傀宗后期修士亦被困水牢,无法脱出。
魔尊附体的新月门男子倒是和几只金乌打的有来有回,占了些许优势。
血骨门的筑基后期修士与青阳宗马伯玉相持已久,未分胜背。
己方的几大主力被杀的被杀,被困的被困,新月宗几名施展秽土融灵术的弟子也被对方一只巨猿和一女子纠缠住。
战局对己方已毫无优势可言,再这般纠缠下去怕是要马到胜利了,更慌张的,万一对方腾出一人来夹攻自己,可就统筹乏术了。
一念及此,男子双手结印一声轻喝,身上红色光圈迅速胀大至数十丈巨细,爆裂开来,红色光芒将周围淹没,半空中光镜纷纷碎裂,化为虚无。
男子身形一闪,化作遁光向后方而去,竟是头也不回的逃了。
“撤。”男子逃出约百丈之距才远远传来一声话语。
寡魔宗弟子睹其逃亡,心下又惊又怒,无心再战,纷纷撤出战团向后逃窜。
魔尊附体的男子睹其逃窜,一声冷哼,全身黑芒大绽,黑芒破体而出,如丝线普通缠住近身的金乌,趁此机遇,男子身形一闪,亦化遁光逃去。
魔宗突然奔逃,玄门寡人一时未曾反响反映,没有追赶,眨眼间双方已推开百丈之距。
战团之间,只剩几名倒霉的魔宗修士无法脱身,寡人一拥而上,将那几名魔宗修士诛杀。
包括那名被贺子阳水牢困住的尸傀宗筑基后期修士,在贺子阳与秦天蛟,庄心乾夹攻下,被取了首级。
玄门寡人集于一处,方才战乱之中,有五名玄门修士被杀,而魔宗损失更大,战没九人,五名筑基后期修士,只有三人逃生。
“看来魔宗应当没有后援,不然不会奔逃。”殷庆元道
“哼,没有支援凭他们也敢孤军追赶,真是蚍蜉撼树,早知如此,我等无需疏集突围,可正面击溃他们。”秦天蛟冷哼道。
方才他大展神通,将那修尸魔圣功的男子打的形神俱灭,寡人看在眼里,对其愈加敬畏,他确实有资格说这话。
“他们怎知我等方位?既知我方位,怎只派这点人手,未免太小觑我等。”周仲文困惑道
“现在看来应是奇然遇上的,魔宗若悉知我等意向,必大举出动,不成能只有这么一只小队。对方寡人看来也是宗门佼佼者,我等久困此间,与外界隔离日久,不知外间形势,待回宗门再行打探吧!”贺子阳道
“我等既与其他队伍失集,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各回宗门还是集结待命?”庄心乾道
“先找个处所恢复灵力吧!若魔宗弟子再度攻来,凭我们现在状况难以敷衍,至于下一步到时再看情形决定。”秦天蛟道
寡人与魔宗一战,灵力耗损皆非小,秦天蛟与庄心乾,姜羽桓诸人更是面色白如薄纸,显然灵力消耗甚巨。
寡人皆点头同意,化遁光而去,行了数百里地,落至一深山中,各自寻了个位置盘腿而坐吞食丹药恢复体内灵力。
入夜,月朗星稀,秦天蛟睁开双目,起身朝着西北角乾易宗寡人所在而来。
他们一行十五人落至林中,以宗门分化三派各占一角打坐恢复灵力。
秦天蛟俯首阔步,径直朝着姜羽桓所在而去,他一路走过乾易宗诸人盘坐之所,几人睁开双目看了一眼,而后继续打坐,对其意向目的心知肚明,皆选择视而不睹。
今日之事,寡人皆看在眼里,姜羽桓孤身牵制住新月门五名修士,使他们无暇施展秽土融灵术,为寡人撤销一大隐患,而力有不敌。
危难之际,南宫绯月挺身而出,为他分担了压力,好一出尤物救豪杰的戏码,加之两人之前的各种传闻,谣言蜚语,若说两人之间没点其余,恐怕谁也不信。
秦天蛟找上他自然是为此事,这等私人密事,寡人自不会像俗世街巷内,家长里短的长舌妇普通伸过脖子去围不雅,有失身份。
故而都选择视而不睹,内中有几个好奇的也只是竖起耳朵悄悄聆听。
姜羽桓睁开双目,睹其迎面走来,面带微笑道:“秦兄,有事吗?”
“聊聊如何?”秦天蛟面无表情。
姜羽桓微微一点头,起身随着他向前走去。
“庄师弟,别看了,人已走远了,除非你有录音符,否则是听不睹他们说什么了。”殷庆元取笑道
“不会动起手来吧!”
“红颜祸水,姜师弟如此人物也逃不过尤物关啊!可叹可叹。”周仲文道
“姜师兄倒是很有福气啊!我听说玄门不少弟子都对南宫绯月美色垂涎不已。”秦琼开口道
“莫非他两人真有心意?”庄心乾问道
殷庆元道:“若非有意,那南宫绯月一队修士不跟着水云宗寡人,怎会跟着我们一路逃亡?别人不知,我却看的清楚,我等疏集突围之时,姜师弟一解缆,她便紧跟厥后,分明是一直关注着姜师弟意向呢!”
“其余水云宗修士是跟着她才来的,更别提与魔宗对阵之际,冒那么大危险出手相助了。当时身处危难的不在大都,怎么不帮别人,单单只助姜师弟。若非有意,不由自立,岂能如此?
陶谦笑道:“殷师兄洞若烛火,我却未曾在意,如此一说,南宫绯月果有情于姜师兄,倒是一件趣事,她乃水云宗第一尤物,届时许与姜师兄,嫁至乾易宗,好教水云宗和青阳宗羡慕。”
周仲文打趣道:“殷师兄仿佛对此女颇多关切,不然怎知其紧跟着姜师弟,莫非殷师兄也有意此女。”
殷庆元毫不遮掩,哈哈一笑:“窈窕淑女,小人好逑。我尚未婚娶,对于貌美女子多加关注一两,人情世故有何不成?念寡位师弟免不了皆有此心,此女着实妖媚动人,是个一般男子谁不欲与其共枕鸳鸯被,同床共棉哉?”
“我等虽是修士,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人,谁没有七情六欲,诸位师弟难道就没有一丝垂涎之意?”
寡人皆轻笑。
陈达道:“我听闻此女声名不佳,与许多男子暗生情愫,关系暧昧,不知是否?”
周仲文道:“谣言止于智者,以我不雅之,此话恐不真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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