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宗正殿内,掌教汪絮泉,清玄殿殿主申文则,宣德殿殿主孔元安,元易殿殿主王钦会于一堂。
下方戒密院院主赵恭在座,周渊垂手立在大殿之中。
“掌门师兄,不知突然唤我等来有何事?”元易殿殿主王钦问道
汪絮泉道:“深夜召各位师弟至此,只因事情紧急,周渊,说说你所掌握的情况吧!”
“是。”周渊应道,将事情始末如实陈述了一遍。
从发明不死精源宿主开端,到疑惑轩跃山灵矿主事姬无我,及暗中诡秘展开的调查和获得证据、线索,说了整整一刻钟才讲完。
他左手一翻,掏出一份卷宗,双手递给汪絮泉:“这是整件事情的调查进程。”
清玄殿殿主申文则一言不发,脸色很是难看,姬无我是其徒儿,密保科暗中调查之事,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支到,戒密院这般行事,让他十分恼火,并疑惑他们动机不纯,皮相是调查姬无我,现实上是冲着自己而来。
究竟自家徒儿犯这等大错,当师傅也难辞其咎,对自己在宗门的声望是一个重大攻击。
现实上对于这个徒儿,他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担忧,甚至有一丝丝警觉,盖因其天赋奇高,但行事太甚集漫,从来不晓得循规蹈矩,将宗门法规视如无物,为此屡受宗门责罚。
若非他力保,早已被送往刑狱了。
他却不知,周渊为免消息保守,对此事调查完全亲力亲为,连密保科那些部属都不知晓详情,只有和戒密院院主赵恭及掌门汪絮泉汇报过此事。
汪絮泉接过卷宗草草看了几眼,递给申文则道:“此事赵师弟和我打过召唤,调查宗门弟子的违规行径本就是密保科和戒密院的职权范围。”
申文则没有答话,默默的翻阅着卷宗,好一会儿才道:“你们准备怎么办?”
周渊答道:“近日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根据情报科的消息,吴国境内出现了大量的宿主,他们许多都是从齐楚两国不远万里而来,声称迷迷糊糊之中受到了召唤。”
“我疑惑他要有大动作,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但显然,现在是关键时期,我提议将他带回宗门拘禁,化被动为主动。”
“疑惑?这个词用的好啊!”申文则微微点头:“我看你整篇卷宗的调查,都是一些片面的阐发和推断,没有一项是拿得出手真正站得住脚的证据能够证明此事是他所为。”
“仅仅靠片面的阐发和推断就将轩跃山灵矿主事带回宗门拘禁,我认为有失公允。况且你们不是曾经在监测他了吗?近来几年他从来没有出过灵矿,这是有据可寻的。”
“既然身在灵矿,又哪来的时间去布置这一切呢?”
“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完全靠一些推理和猜测就将全部事情的矛头指向他,是不是太勉强了?现在还要带回宗门拘禁,如果最终结果不是他,那其他弟子会怎么看这件事?”
“轩跃山其他两派弟子会怎么看待他?这些影响你们考虑过吗?”
周渊睹他一番说辞之间,掌门也露出了沉吟之色,仿佛在犹豫,于是凛然说道:“弟子愿一力承担后果,假使事情不是他所为,造成了名誉损毁,我自愿辞去密保科执事一职。”
赵恭咳嗽了一声缓缓道:“我同意周师侄的提议,对姬师侄带回宗门拘禁调查。”
申文则瞧了他一眼,面沉如水,密保科本身有权对三殿殿主三院院主以下任何人进行调查,理论上是不必要经过其他人同意的。
只因考虑到姬无我的特殊身份,才召开议事。
现在周渊曾经这般领略表态,赵恭又全力撑持,就算掌教不允准也没有用。
果然,赵恭此番话后,掌教汪絮泉连忙说道:“那就这么办吧!但要注意影响,不要搞得人尽皆知。赵师弟,此事就劳你亲自跑一趟吧!”
“好。”赵恭点头应道。
汪絮泉道:“议事到此为止吧!至于后续对姬师侄的问讯调查届时再做商议。”
寡人起身离开议事殿,各自化遁光离去。
……………
吴国南部黄元郡城东不知名的道不雅内,一道遁光激射而至,落于后院,光华集去,现出一光额阔面男子身形,正是殷庆元。
他遁光方落,房间大开,唐宁从里间走了出来。
原来他将孙益带到几人先前预定联络的山头,发明他们还没回来后,便将孙益击晕,扔在那里。
自己一人独自前来寻找殷庆云,他知晓殷庆云在偷偷监视青阳宗弟子何晋,而何晋先前在黄元郡落脚。
于是来到此地后广布记号,果然殷庆云看到几人设置的记号后找到了他。
“唐师弟,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殷庆云开口问道
“我抓获了一名尸虫宿主,审问得知……”
唐宁将事情始末简略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殷庆元然道:“这些日子,我跟踪何晋,得知吴国境内突然间出现许多尸虫宿主,青阳宗正大肆抓捕。我还奇异为什么一时之间,那些远在齐、楚两国的宿主全纷纷跑到吴国来,竟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有许多尸虫宿主吗?”唐宁却是不晓得此事。
殷庆元点头道:“那何晋是情报科管事,我听情报科弟子向他禀报时说道:吴国境内到处都有尸虫宿主的踪影,现在青阳宗情报科正联合稽察查察科,大肆逮捕这些宿主。先别管这些了,你抓获那名尸虫宿主在哪?”
“仍在我们联络在那座山头了。”
“走,我们动作要快些,抢在青阳宗之前,既然尸虫宿主有此异动,说明背后之人在筹谋大行动。”
两人化作遁光腾空而起,行了大半日来到那座山峰之顶。
孙益被绑缚在巨石之上,他早已苏醉,却动弹不得。
唐宁临走之际当心他醉来后私行逃离,于是用绳索将他绑了,他身体被下了禁制,和普通人普通无两,自然挣脱不开绳索的束缚。
孙益眼睹两人到来,他心下又惧又怒,惧的是两人将己杀害,怒的是唐宁不讲信用,应用完他却仍不放他归去。
“唐前辈,晚辈已顺从吩咐将所知所晓之事尽数相告,绝无隐晦,还望前辈遵守诺言,放晚辈一条生路。”孙益高声道
唐宁一挥手将其绳索解了,上前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排除了灵力禁制。
孙益发觉体内灵力能后调动自如后如获至宝,连连道谢。
“先别急着道谢,虽然给你排除了体内灵力,但你仍需帮我们做一件事,完成此事后,才可真正还你自由,任你归去。”
“不知前辈还有何吩咐?晚辈定当竭尽所能。”孙益心中警惕,却又无可怎样,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道
唐宁道:“从现在开端,我们要对你进行跟踪监视,你走到哪里,我们便跟到哪里。你不是说感到受到了某种召唤?经常身不由己的前行吗?你尽管追随内心召唤,直到那个召唤者出现,便可还你自由。”
“现在青阳宗在大肆捕抓你这类修士,不过你宁神,我们和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我们会尽可能周护你的安全。”
“他们可能动用你们之间特殊的感应力寻找你的踪影,以后但凡感应到附近有同类,连忙告知我们,我们便带你逃离。”
孙益道:“晚辈大白了。”
“走吧!”
“晚辈该去哪儿?”
“随便你。”
………………
轩跃山灵矿内,洞府前,一道遁光落下,现出一札髯满腮汉子身前,正是严元番,他左手一翻,传音符递入里间。
很快,浓雾翻滚出一条通道,严元番入了洞府来到主室,一名芳容窈窕,姿色秀丽的女子略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严师兄,你不是才说有事出灵矿一趟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严元番翻出一纸条文递给她:“韩师妹,掌门的喻令,请你将灵矿的阵盘中枢交给我吧!”
韩姓女子面色一变,接过条文,展开一看,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对不住,严师兄,阵盘中枢我不能交给你。”
严元番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韩师妹,难怪你要违抗掌教的喻令吗?你晓得会是什么后果。”
“掌门的喻令我自然不敢违抗,但它是不是真的,我要核查。”女子说道
严元番厉声喝道:“韩灵儿,你放肆。宗门掌教之印难道你不识得?掌教亲笔书信及签字绘押皆再此,你竟然拒不从命,莫非你有背反之心?”
韩灵儿道:“先前魔宗两次袭击灵矿,皆因阵法关闭,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查清究竟是何原因。但总免不了是魔宗细作所为,前车之覆,安能不鉴?我不会将它交给任何人。”
严元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是魔宗细作,骗你打开大阵?外间戒密院赵师叔率密保科寡弟子亲自到此,你可随我一往,看是真是假。”
“此阵盘是姬师兄交给我的,待我将阵盘交还于他,再与你出阵查探条文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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