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杜元恺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情报工作交代清楚后连夜离开了情报站。
来日诰日,唐宁正盘坐在石室内闭目炼气,小白蛇庞大的身躯盘踞在他周围,硕大的脑袋搭耸在他双腿上。
自他远赴齐、吴调查尸虫一事以来,小白蛇一直龟缩在灵兽袋中,已许久未曾到外间透口气了。
唐宁每日只是将元气丹扔入灵兽袋内,供它吞食,并不放它出来。
现在回到了自家地盘,没有那么多顾虑,于是将它放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小白蛇在这间屋室内耍闹了一个晚上,应用空间纵横术穿梭来穿梭去,直至天光泛晓才安静下来。
此刻敲门声响起,唐宁睁开双目:“进来。”
一名身高膀阔,浓眉大眼男子推门而入,躬身行了一礼:“唐前辈。”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当初他途经出手救下,逃出不死教追杀的绉应龙。
小白蛇抬起硕大脑袋,铜铃般巨细竖直碧绿眸子盯着他,吐出猩红的信子发出嘶嘶声响,这个人它从来没睹过,是以对其发起正告。
绉应龙被其双眸紧盯,全身寒毛直竖,忍不住微微退步。
唐宁抚摸着小白蛇脑袋,对他微微一笑:“是你啊!怎么样?来情报站后可还习惯?你是集修,自由集漫惯了,咱们情报站规矩较多,肯定一时难以接受吧!”
“托前辈之福,一切都还好,听闻前辈归来了,因此冒昧打扰。”
“有什么事?你来找我总不会仅仅是探望吧!”
绉应龙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有事但说无妨,你是我亲自支配入情报站的,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再无他人知晓。”
绉应龙道:“任仙师给晚辈支配了一项翻译密文的工作事项,每日颇有些无所事事,晚辈本性集漫,因此盼望前辈支配晚辈做一些具体能施展作用的事务,无论如何艰难危困都在所不辞,好报答前辈救命大恩。”
唐宁笑了笑:“翻译密文难道就是无用的吗?”
绉应龙赶忙说道:“晚辈绝非此意,只是身受前辈大恩而不能报,每日在此无所作为,心下甚是不安。”
唐宁看了他一眼道:“情报站各项工作都有相应的人员支配,一时之间我也不知该让你做些什么,既然你不肯呆在这狭窄压抑的地下室,待我考虑考虑,再行支配。”
“多谢前辈,晚辈冒昧叨唠,本是不应,告辞了。”绉应龙行了一礼缓缓退出。
“将孔济唤来,我有事吩咐。”
“是。”绉应龙离开房间后,没多时,孔济推门而入行礼道:“唐师叔,有何吩咐?”
“上次让你调查绉应龙,查的怎么样了?有问题吗?”
“正要准备向师叔禀报。绉应龙,北原清水郡人,父亲务农为生,母亲难产而死,其父也在他十两岁时病逝。”
“他十两岁离家,不知如何踏上的修行之路,没有师承。据我们所晓得,他是十六岁回到清水郡的,约莫两十岁摆布开端修行。”
“其常日呆在清水郡博望山中,在当地有几个集修朋友,时常相聚探讨修行之法。目前没有发明他有什么问题。”孔济说道,左手一翻,掏出一份卷宗递给他。
唐宁接过卷宗,细细看了一遍:“逐个找他经常联系的那些集修朋友,问问对他的印象,看是否有古怪。”
“是。”
“这段时间他在情报站显露怎么样?”
“仿佛有些扞格难入,显得颇不耐烦,他和我说过两次,念要做一些侦查类性质的具体事宜,看他意愿不大喜欢呆在这里。”
唐宁点了点头:“去吧!”
孔济退出屋子后,过了好一会儿,唐宁也跟着出了房间,离开地底情报站,化遁光而去。
…………………
巍峨雄阔的殿阁内,一名五官俊朗的男子盘坐在屋室,正自闭目修行。
房门霍然推开,只睹一杏眼桃腮,面如冠玉的美妇怒喜洋洋而入,叱喝道:“丁建阳,是不是你干的?”
男子缓缓睁开双目,面无表情:“你说的什么事?”
“少在这跟我装蒜,关玉郎是不是你杀的?”
丁建阳冷冷一笑:“哦?他死了吗?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上天总算还有些公道。”
美妇上前一把掐着他的脖颈,体内庞大的灵力将他全身禁锢:“除了你还会有谁?前几日有人正告他离开楚国,远离朱家,除了你们丁家还会有谁闲得无聊来管这些琐事。我正告你,回去告诉你们丁家的人,给我安分一点,若再插足我的事情,别怪我对你们丁家不客气。”
丁建阳神情不变,没有丝毫抵抗,任由她掐着脖子,微微笑道:“你也太高看丁家了,丁家不过你朱家的一条狗,狗怎么敢反咬主人呢!你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
他话音方落,外间一女子话语传来:“小姐,老爷请您回一趟家宅。”
美妇紧开手,转身大踏步而去,行至屋外,正睹一名男子遇剑而下,那男子睹了他,赶忙退至一边微微行了一礼:“嫂子。”
美妇斜觑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化作遁光而去。
男子待她远走,径直入楼,敲了敲房间:“建阳,是我。”
“进来吧!”
男子推门而入:“明日,朱伯崇请我们宴饮,父亲盼望你能一起去。”
“既然是请你们宴饮,又何必推上我呢?你们欢聚一堂,我去了岂不徒添费事?朱云柔那个贱人成天在朱伯崇身边说我的坏话,他能给我什么好脸色?”
男子道:“朱伯崇虽然对女儿十分宠爱,但也没有昏庸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他心里知晓一切错在朱云柔的骄纵,这一次,朱家显露了极大的诚意,要和我们加深合作。准备一起发展几个赌坊、商铺,还有丹药、炼器等方面的协作,明日就是去谈这些事的。”
丁建阳冷冷一笑:“他朱家肯放下身段,折节下交,看来朱明轩果然没几日活头了。”
男子不置能否:“哦,对了,昨日朱家送了一份礼物,父亲让我来送给你。”
“什么东西?”
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右手一翻,从储物袋中翻出一个一尺来高的黑色锦盒。
丁建阳打开一看,但睹里面盛放着一颗面目栩栩如生的人头,唇红齿白,俊美不凡。
“这是谁?”
“关玉郎,朱家派来的人说,他曾在公开场合之下出言辱你,因此将他首级斩了。”
丁建阳嘿嘿冷笑了一声,将盒子盖上,并不言语。
“建阳,朱家那边既有此诚意,我们也别显得太小家子气,不管你和朱云柔有没有感情,就当成是陌路人也好,只是别意气用事,坏了两家的情谊。”
男子睹丁建阳一言不语,微微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他说的挺有事理,既然朱家显露了诚意,干脆就借坡下驴算了,趁这个机遇和他们修复关系。”男子离开不到十几息时间,一个悠悠然的声音在死后响起。
丁建阳头也没回:“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唐宁,他来此本是为了探听朱明轩露面后的伤势,正好遇上朱云柔闯入,便躲在地底测听两人之间的谈话,直到男子离去,阁楼内再无别人,他才现出身形。
“许久不睹,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哼,有话就直说,别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听说朱家老爷子昨日出关了,他的伤势究竟怎么样?”
“你觉得以我在朱家的身份职位能够探听的到吗?”
“明天不是要和朱伯崇宴饮吗?探听探听。”
“如果朱明轩死了,你们会采取什么行动?”
“那要看朱家的态度了,我们没理由对安分守己的名门望族进行打压。”
丁建阳冷冷道:“除非他们勾结尸傀宗,否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是不会出手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可以,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和朱家的关系,就算他们真的勾结尸傀宗你也必然不知晓。所以你要尽快提升修为,还有慌张与朱家的关系,进入他们核心内部,才有机遇整倒朱家。”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不犯错,与魔宗勾结,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毫无用处的是吗?”
唐宁微笑道:“努力怎么会毫无用处呢?你无妨换个角度念念,你现在手握着寡多资本,有丁家的期望,朱家的庇护,还有我们在暗中相助。只要你能提升修为,将来可以在朱家和丁家的事情拥有极谎话语权,你所痛恨者不过朱云柔而已,这种私人恩怨我们是不管的。”
“你要有本事,晋升金丹,随便灭了朱家也能够,不要光念着依靠我们。”
丁建阳不置能否:“我们刚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朱明轩念必没几日活头了,我盼望筑基之后,你们能撑持我,尽快能在朱家内部站稳脚根。”
唐宁道:“这个没有问题,在我权限范围内会全力撑持你,如果权限不够,还可以向宗门申请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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