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介怀道:“是要给乾易宗点颜色瞧瞧了,不能这么被动,此次找各位师弟来此,正是为了此事。我们是直接攻击他们大营所在,和他们决战?还是和乾易宗一样,多派小队四面出击,截获他们财物为主。”
下面一面白儒雅男子道:“乾易宗既然没有与我等决战之意,我们也没必要直接攻打他们大营,究竟他们整体实力并不弱于我们,若是拼个两败俱伤,对我们也没什么利处。弟子们念立功立勋,就由他们去吧!我意可多派人手分头袭击他们各个产业点,令其自顾不暇。”
郑介怀道:“诸位师弟以为呢?”
下方几人皆点头附和,显然没有人真的愿意亲自上阵,去与乾易宗拼个你死我活。
须发苍白的老者道:“还有一件事,值得警醉,乾易宗对我们的行动仿佛了如指掌,我们内部必然安插了不少玄门修士,此一节不得不防。”
郑介怀笑道:“我们之所以能迅速壮大,就是因为海纳百川,来者不拒,至于此中混进来几个玄门细作,不足为奇,岂可因噎而废食?”
“宗门间的胜背高下,依靠的是整体实力强弱,若我们能以大优势压倒玄门,戋戋几个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此事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这样吧!可成立一个监察机构,专门查找宗门细作。丘师弟,此事便由你背责吧!找一些可靠的人,对内部弟子进行监视。”
“吴师弟,你可挑选一批精干弟子,前去攻袭玄门各产业点。”
“是。”几人应道
几个月时间眨眼便过。唐宁盘坐在木屋之内,外间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身材挺拔五官俊朗男子身形来,他稽首道:“唐师兄,史师叔请你前去议事。”
唐宁不敢怠慢,起身和他一道出了木屋,来到阵坛前的石殿内。
殷庆元和方项名已在此间了,他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弟子拜睹史师叔。”
“坐吧!”史名随道
“是。”唐宁在下方入座。
不多时,周仲文也到了,行礼后入座。
史名随道:“前些日,魔宗构造人手,对我宗门景云山灵矿、羽宣山灵矿、平陵崖谷、奇亚草原等多处产业地发起攻袭,各产地驻守弟子虽奋力反击,仍力有不逮,待宗门支援人手到时,魔宗弟子早已退去。”
“此事你们或许曾经听说了,此乃魔宗的报复性攻袭,我料其不会就此收手,必然有其他动作,因此召你们来,做相应对策。”
“请师叔吩咐。”几人开口道
史名随道:“目今宗门已在各处产业地,加派了人手,暂不必要你们去守卫,但目今正值各地修行家属资财上缴之时,我念魔宗不会放过此次机遇。定会派人手攻袭,打劫物资,而押运人手实力不够,因此需你们前去背责押运回宗门,以免魔宗半途截杀。”
“你们四人各领一队弟子,背责一地的押运,殷庆元,你背责江东之地的物资押运。”
“周仲文,你背责华夏之地资财的押运。”
“方项名,你背责华南之地资财的押运。”
“唐宁,你背责北原之地资财的押运。”
“是。”几人纷纷应道
“你们到了当地后,直接与宗门外联科和外御部的弟子交接。”
“是。”
“上一次你们执行宗门任务,各个小队人手或死或伤,本次给你们补充了新的人手,待会他们来了后,你们即刻动身。”史名随道,喊了一声:“来人。”
门外两名轮值弟子,走入殿来,行礼道:“师叔有何吩咐?”
史名顺手一挥,一纸条文落在他们身前:“去将这些人唤来议事。”
“是。”两人应声而退。
不多时,外间一名名弟子相继走入,行礼后矗立一旁。
史名随将唤来的寡人分作数队,各归唐宁四人之下。
寡人领了命,出了大殿,化遁光而去。
唐宁小队五人,除了陈达、金晌之外,新插足的两人,一人名杨宪,乃宣德殿兵杖部弟子。一人名严云龙,乃内务院符箓科弟子。
两人都是筑基中期修为,一行人出了宗门,行不到两日,来到北原境内,落至一所道不雅中。
几人遁光方落,便有一名身着乾易宗服饰的男子迎面而来,对唐宁几人行了一礼:“几位师叔来此,有何事吩咐?”
“朱涛师弟可在?我们奉宗门之令而来,你领我们去睹他吧!”唐宁说道
那弟子睹几人修为深厚,又是奉宗门之令而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面色微有变化:“朱师叔正在殿内,诸位师叔请。”
几人跟着他来到道不雅后院大殿,推门而入,殿中,一名酒糟鼻,双鬓微白的男子,正与另一名身材矮小中年男子相谈正欢。
眼睹几人到来,两人都愣了一愣。
“朱师叔,这几位师叔说奉了宗门之命,要来睹您。”那弟子在一旁说道。
“不知几位师兄是?”酒糟鼻男子问道
唐宁看了那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一眼。
那男子连忙识趣的说道:“朱道友,菜某先告辞了。”
朱涛点了点头,男子出了殿内,化遁光而去。
唐宁一翻手,拿出宗门令牌和一纸条文,递给他道:“朱师弟,我乃情报科唐宁,此次我等奉清玄殿史师叔之命,前来接收北原辖内,物资押运一事。”
朱涛接过令牌和条文看了一眼,复还于他,面上堆起笑容:“诸位师兄快快请坐。”
几人纷纷落座,朱涛道:“不知这几位师兄的名讳?”
“清玄殿司隶部陈达。”
“戒密院稽察查察科金晌。”
“宣德殿兵杖部杨宪。”
“内务院符箓科严云龙。”
几人一一说道。
唐宁道:“朱师弟,此次史师叔派我们来此押运各家属上缴的物资,是为了防备魔宗劫掠,前些日子,魔宗攻袭本宗各产业地的事情念必你已听说了。”
朱涛道:“实不相瞒,我正担心魔宗为患呢!几位师兄来的正好,有你们背责押运,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陈达问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菜兴宗,乃是本地修行世家的家主,我和他略有些友谊,请我去他府邸宴饮。”
唐宁问道:“如今,那些家属所该缴纳的税支都交上来了吗?”
朱涛道:“我已派人前去各地催支了,现在人心思变,特别是那些修行家属,更是蠢蠢欲动,念归附魔宗的不在大都。”
“这些年来,税支是愈来愈不好征支了,有些家属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迟延,以各种理由借口少交,没举措,只能一遍一遍的去催。”
“不怕诸位师兄笑话,我自己感到连个要债的都算不上,的确像个乞讨的。每次去催讨税支,是好话说尽啊!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
他此言一出,寡人皆轻笑。唯有陈达面有不悦之色:“怎么,他们难道敢拒交不成?”
“那倒还不至于,就和做买卖一样,念讨价还价呗!”
“税支之数,不是有严格标准吗?怎么还容许讨价还价?”
朱涛被他这么一问,有些答不上来了。
唐宁却是知晓此华夏由,宗门是按产业比例支取税利的,可各处所家属都存在着偷报、漏报数目的问题,这几乎是公开的诡秘。
譬如说,一个药草园,种了一千株药草,下面只上报说种了五百,那就只要交两百五十株药草。
或者,一个矿石产地,一年挖出三万斤矿石,下面只上报挖了两万,就那只用交一万便行。
陈达一直以来在宗门司隶部任职,对下面这些门门道道自然不大白,唐宁担负过处所主事,因此清楚的很。
他岔开话题道:“本次的税支还顺利吗?支了几?”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些小家属交上了税支,几大豪门修行世家,还一个都没交呢!”
唐宁道:“宗门元易殿外御部和外务院外联科的弟子什么时候会到?”
“快则七八日之内,慢则两十日间,应该就会来了。”
他话音方落,门外一名弟子推门而入,朝朱涛行了一礼。
“你回来了,怎么样?物资支到了吗?”
那弟子答道:“曹家的人说,容他们准备几日。”
“我知晓了,你去吧!”
“是。”那弟子应声而退。
朱涛苦笑了一下:“曹家乃是本地大族,掌控诸多资本产地,自从与他们接壤的胡家改旗易帜,倒向魔宗之后,他们就一直有些蠢蠢欲动,这是在等着我上门呢!”
幽魅宗自盘踞西部以来,势力不息向周围夸张,除了挺进华夏西部。北原的西北部,华南的西南部,也早落入他们手中。
唐宁问道:“这曹家是什么来路?”
朱涛道:“曹家势力盘踞在北原南部一带,家属中有五名筑基修士,家主曹瑞显乃是筑基后期修士,平素建仗着自己家大业大,连我都不怎么放在眼里。若我不是兼着主事之职,念睹他一面都是极难。”
“现在魔宗还没有把手伸过来,他曹家对宗门还有些忌惮,一旦魔宗入侵的话,曹家倒向魔宗也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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