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子道:“道友所疑虑的不无事理,听闻早期出海捕杀妖兽的渔队确实有不少互相残杀,黑吃黑的现象。后来为了尽可能杜绝这种情况发生,各渔队成员出海前都市以心魔发誓,加之一些有效的约束手腕,现在海上曾经很少听闻有黑吃黑的事情了。”
“约束手腕?什么约束手腕?”唐宁颇为好奇。
青林子道:“起首是在利益财产分配上,我们的财物都是经过商会认证,签订过相应契约的。”
“譬如说我死了,他们也得不到这艘渔云舟,商会只认可我指定的人,每艘渔云舟在制造之初都有相应的符字编码,这是独一无两的。”
“也就是说,这艘渔云舟曾经和我个人绑定在一起,商会的码头只认可我这个人,除了我之外他们不会吸支这艘渔云船的停靠,更别说修缮和保养了。”
“我在买下这艘渔云船时,曾留下命魂石,因此商会是知晓我生死的,如果我命魂石熄灭,那么只有我指定的人才可以开着这渔云船去修缮。”
唐宁问道:“他们不成以将渔云船开到其余岛屿商会码头修缮吗?”
青林子道:“先前我曾经说过了,每艘渔云船制造之初都有独一无两的符字编码。商盟有规矩,全部大型灵械,哪个商会出产的就在哪个商会修缮。”
“我是在旬阳商会买的此舟,因此只能在旬阳商会修缮,其他商会码头不会吸支它的修缮。若要售卖的话,也需经过旬阳商会认证才可,所以别人不成能顶替我将此舟变卖。”
“原来如此。”唐宁点头道,这样的话,别人确实没法暗里售卖,而渔云舟每次行驶必然路途后都得进行相应的修缮和保养,也就是说,哪怕别人夺得了这艘渔云舟,也只能驶百万里。
青林子继续说道:“除了心魔发誓和商会的契约,另外就是合作伙伴的挑选。普通我们都是选有经验,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有必然名声值得信赖的人,如果是新人的话,必须得有相生之人引荐和担保。”
唐宁问道:“我看码头上捕杀妖兽的队伍不少,这清海中有那么多妖兽吗?我乘坐极光舟一路行来,途经数个岛屿,除了睹过一次无骨海象妖兽的大规模迁徙,就没睹过其他活动的妖兽,也没睹过捕杀妖兽的队伍。”
“可来此一看,捕杀妖兽的队伍不在大都,念必其他岛屿也是普通,可为何我行来时从未睹过,不晓得友等平素在何处捕杀妖兽?”
青林子笑道:“你们乘坐极光舟,居高临下,当然看不睹妖兽了,那海域的妖兽都藏在海底。只有深入海底能力找到妖兽踪影,大多妖兽有着领略的领地范围,普通来说,越深的海域妖兽实力就越为强大。”
“一阶妖兽普通都栖息在海底千丈深度之内。两阶妖兽在海底三千丈与五千丈之间。”
“至于更强大的妖兽我就没有碰过了,也不敢太甚深入,在海底潜行,受海水的压榨,越深入灵力消耗就越大。”
“渔云舟也是普通,越深入海底能量消耗就越大,顶多能深入海底八千丈之下,再往下的话,渔云舟就吃不住了。”
唐宁问道:“这宣义岛附近出现过什么强大妖兽吗?”
青林子道:“我没有亲眼睹过,但听闻几十年前,宣义岛有一只强大的渔队,领队的是名元婴修士,其余十几名成员修为最低的都是金丹修士。”
“他们在一次深入海底三万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传闻是碰上了五阶妖兽,致使马到胜利。此事未知真假,不过深海之内确实有异常强大的妖兽。”
“数百年前,这清岛上曾经出现过一只六阶妖兽,实力堪比人族炼虚修士,是一只修行了不知几岁月的血骨龙,和路经此地的一艘玄坤战车打了起来,此事曾经轰动一时,许多人都知晓。”
“最后那只血骨龙不知去处,有可能仍然暗藏在清海之内。”
于我个人而言,所睹过最强大的妖兽,是一只三阶赤练鲟蛇,实力堪比金丹中期,被凡凌渔队所猎杀,此事在宣义岛各渔队小圈子里还引起一阵议论。”
青林子不息讲着这些年海上的睹闻,唐宁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问。
渔云舟穿云过雾向着广阔的清海驶去。
………………………
新港,乾易宗,乾兴殿内,掌门魏玄德高坐其上,下方,程水悯,彭万里,姜明等人在坐。
魏玄德开口道:“前日之事诸位师弟念必曾经知晓了,魔宗偷袭攻破了景云灵矿大阵,这一次和以往不同,他们攻破大阵后,重新立起了阵法,显然是要将此灵矿据为己有了。”
“据情报奏称,魔宗出动了三名金丹修士驻守在景云灵矿山脉,包括他们在山大营驻守的三名金丹修士,一共有六名金丹修士离开了虚枢山大营,驻守前线,此事你们怎么看?本宗该如何应对?”
程水悯道:“景云山脉离鹰暇山大营不到两千里,以金丹修士遁速,不到半日便可抵达,我们唯有倾巢出动能力有把握夺回灵矿。”
姜明道:“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唯有倾全宗之力与魔宗决一死战,一分高下,本宗辖下三座灵矿,他们已占其两,此可忍孰不成忍。”
魏玄德道:“彭师弟的意思呢?”
彭万里只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魏玄德道:“既如此,我连忙传令与罗师弟,史师弟和佟师弟,让他们撤回宗门,咱们兵合一处,再与魔宗决一死战。”
他话音方落,外间一名男子自殿外而入,朝魏玄德躬身行了一礼:“掌门,护山科执事莫终胜在外,称有急事求睹。”
魏玄德道:“请他进来吧!”
“是。”男子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入殿间,躬身行了一礼:“弟子莫胜终睹过掌门。”
魏玄德道:“你有何事?”
莫胜终道:“方才宗门外有一名魔宗弟子递了传音符进来,称是奉了幽魅宗掌教郑介怀之命前来求睹掌门,弟子不敢擅做主张,因此前来禀知掌门。”
“哦?”魏玄德轻捻髯毛困惑道:“魔宗才袭我景云灵矿,此时派人前来是什么意思?”
彭万里道:“不管他们什么目的,既是奉了郑介怀之命而来,先睹睹也无妨。”
“嗯。”魏玄德点头道:“外间只有他一个人吗?”
“是,弟子所睹只有一人。”
“那就领他来吧!”
“是。”莫胜终应声而去。
魏玄德左手一翻,掏出一玄黑色阵盘,正是宗门大阵的中枢阵盘。
乾易宗此阵名为玄天一法阵,有四座阵坛中枢,护山科那阵盘只是此中之一,仅能够控制大阵南面的光幕开合。
真正的能够控制大阵全部的主中枢阵盘一直都在魏玄德手中,若他外出,则会将阵盘交给史名随保管。
魏玄德在阵盘上微一拨弄,阵盘上幻化出一副绘面。
但睹大阵之外,蓝天白云,巨树参差,一名方面大耳男子正矗立于大阵外静静等候着。
不多时,大阵南面消融出一个缺口,一道遁光激射而出,到了男子身前,两人说了数句话语,一起入了阵中,光幕又重新闭合。
魏玄德支起阵盘,候不多时,一名方面大耳男子自殿外入内,行至台阶下方,朝魏玄德稽首行了一礼:“晚辈贺乾睹过魏前辈,睹过诸位前辈。”
程水悯道:“你们幽魅宗昨日袭击本宗辖下灵矿之地,杀伤本宗诸多弟子,今日你还敢来求睹,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贺乾道:“晚辈临行之前,敝宗掌教曾言,玄门向来以仁义自居,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诸位前辈名震新港久矣!必不会为难我这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至于夺地之举,非我所为,贵宗弟子也非我所手刃,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魏玄德道:“杀你污我之名,且不足济事,堂堂乾易宗还不至于为难你一个小辈,说吧!郑介怀派你来所为何事?”
贺乾道:“敝宗掌教派晚辈来是念向贵宗呈明敝宗修和之意,只要魏前辈同意,你我两宗化界而治,半分楚国之地,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岂不胜于如今互相攻伐之态,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贵我两宗何不今后化干戈为玉帛?”
姜明冷哼道:“昨日才夺本宗灵矿,杀本宗弟子,今日又来乞降,世界岂有抱薪而救火者?掌门既说不为难你,且饶你性命,回去告诉郑介怀,这等缓兵之计,连十岁孩童都瞒不过,还在我等面前献丑,的确贻笑大方。”
贺乾道:“贵我两宗自战端开启以来,弟子伤亡不成胜数,生死俱是天命,要怪也只能怪身手不精,为人所害。敝宗死在贵宗手中的弟子亦不在大都,这笔账怕是难以算的清。”
“至于景云山脉灵矿,现在确实在敝宗手中。如若诸位前辈因此而心存芥蒂的话,敝宗愿意清偿此灵矿,以注解修和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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