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通明道:“先前,我和张兄都已阐发过了,目今在太玄宗的三股大势力中,我们最有可能投靠的就是师徒一系。”
“因为另外两派大势力,都必要出身,就算我们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人家也未必踩理,何况我们修为低微。”
“起首世家一系,我们并非修行世家的子弟,底子没资格融入他们圈子。”
“其次正宗一系,我们也不够资格,这些人至少是祖父三代同为太玄宗弟子,才有资格被他们吸纳。”
“所以我们只能投靠师徒一系,师徒一系的构成在这三个派系中最为复杂多样。”
“最开端他们是太玄宗内部一部门因不满世家和正宗两派而抱团取暖的修士。”
“这些人在几名高阶修士庇护之下构成团体,以反抗世家和正宗两派势力,经过百万年的发展和变化,这些人渐渐形成了太玄宗内部第三股大势力,与世家子弟和正宗弟子分庭抗礼,三足鼎立。”
“外人将这股势力称之为师徒一系,盖因这股势力的中坚力量皆是师徒传承,并以此延续了数百万年。”
“时至今日,师徒一系在太玄宗曾经开枝集叶,党羽寡多,他们内部又分化为各个小支系,并共同构成了师徒一系这个整体。”
“这些小支系就好像世家派系中,分为姜姓世家子弟,刘姓世家子弟,司马姓世家子弟等等等等。”
“只不过他们不像世家一系般,单从姓字上就能清楚的别离。”
“值得一提的是,并非太玄宗全部具备师徒名分的弟子都属师徒一系,他们内部实在是有传承的,譬如说你的师傅是谁,你的师公是谁,你的师祖是谁,你师祖的师祖是谁,真正的师徒一系都有着完整传承。”
“就和家谱普通,他们有师谱名册,每支一个徒弟,就会将其名字印刻在师谱上,然后拓印一份交给徒弟保管,他们甚至可以追溯到数十代之前的师祖。”
“这些人才是师徒一系的真正核心人物,没有这种传承的,顶多只能算是师徒一系的附庸。”
唐宁沉吟道:“依武兄之言,我们就算投靠向师徒一系,也只是他们附庸而已,不能算他们真正的自己人。”
张子清苦笑了一下:“就这附庸的身份,几人念投靠还没门路呢!唐兄岂不睹,当日我们初到此地,徐梦元接引我们时,在护山处大殿,那么多人向他示好打召唤,不就是因为他是方达生徒儿吗?否则那些人又为什么向他谄媚示好。”
“以我们半路出家的身份,又修为低微,能够找到株大树靠靠就不错了,念攀上这株大树基本是不成能了。”
“念成为师徒一系的核心弟子,必须是自幼传教,确定师徒名分,才有资格在师谱上署名,像你我这般人,谁还肯支下我们。”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和他们路边捡的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要不是唐兄你和方前辈有些故交,以我们的修为身份,方前辈又怎么能看上我们。”
“正是因为方前辈对你颇多照顾,我们才来找你,真心实意的说这番话,今后我们两人在这里可就指着你关照了。”
“张兄严重了,你我三人是一条船上蚂蚱,应当互相扶持帮忙才是,对了,方才你说师徒一系中派别林立,未知咱们这位联队长属于此中哪一派?”唐宁问道。
他早有推断,方达生应该是和南宫暮雪一个派系的,否则他不会对自己显露这么热诚,既然他们是同一个派系,那么柳茹涵定然也在这个派系中。
张子清道:“具体是何派系,只有他们内部核心弟子才知晓,非外人所知,我对太玄宗师徒一系也只是一知半解,大多都是道听途说。”
“如果把师徒一系比作一株参天大树的话,那么他们内部的支系就像是大树的枝枝干干,这些内部支系之中或许也有磨擦和矛盾,但他们同在一株大树之下,共同维护大树的发展和自己的利益。”
“例如,青州同盟军前线总指挥任伯达,这位前太玄宗外务院院主,现太玄宗太上长老,听闻就是太玄宗师徒一系的巨头之一,他是师徒一系中此中一个支派的领袖级人物。”
“这个支派的全部人唯他马首是瞻,只听从他的号令,师徒一系中有好几名像他这样的人物。”
“这些人统领一个支派,在师徒一系内,他们是举足轻重的巨头。”
“在支派内,他们是说一不两的领袖。”
“在宗门内,他们极具影响力和召唤力,亲信心腹,徒子徒孙,把持着宗门要职。”
“他们联合在一起,于是便构成整个师徒一系。”
“至于支派的构成,说俭朴也俭朴,说复杂也复杂。”
“以任伯达为例,他这个支派的全部人,所持有的师谱名册上,最顶端的人物必然是同一个名字。”
“也就是说,他们是同一个师祖。”
“要晓得,太玄宗师徒一系发展了数百万年,徒子徒孙都不晓得传了几世,早已遍地开花,枝叶蔓横,他们手持的师谱就是他们的身份认证。”
“只要师谱名册上出现这个名字,这个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他们支派中的核心弟子。”
“反之亦然,若不是师谱名册上的人,无论如何也挤不进他们的核心圈子。”
唐宁点头道:“这么说,方达生前辈应属师徒一系中核心圈子的人了?”
“我念应该是的,否则主事的位置凭什么由他来做,肯定是上面有人关照。”
三人座谈良久,从轩堂城做事处各项事宜聊到整个轩堂城巨细势力分布,张子清和武通明将这些日子打探到的消息悉数相告,直至夜幕已深,两人方起身告辞而去,并相约明日一同外出城内逛逛。
………………
巍峨雄阔的洞府内,徐梦元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修行,腰间储物袋突然一阵晃动,他睁开双目,拿出阵盘,朝其一点,但睹一豹头猿臂中年男子大步穿行于浓雾之中。
徐梦元急速起身,迎了出去,行至方达生跟前躬身行礼:“师傅,您怎么今日出关了?”
“刘子阳明日两千五百岁寿辰,派人来请我和郝师弟、司马师弟赴宴,这个老家伙极好面子,要是不去吧!说不定还怀恨在心,只得跑一趟了。”方达生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日午时回的本部,师傅,唐宁的那个徒儿曾经接到本城了,现于客栈安驻,该给她支配一个什么差使?”
“这点小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何必来问我。”
“是。”徐梦元跟在他死后亦步亦趋:“师傅,有件事儿向您禀告,徒儿此次与唐宁前往千源城,发明了一处秘地,内中有一只转修鬼道的金丹后期男子,徒儿将其斩杀后,得到其遗物,此中包括一件灵宝。”
“哦?”方达生脚步微微一顿:“你细细道来。”
徐梦元于是将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就是这样,内中十两件物品,徒儿只要这件灵宝。”
“没念到这唐宁还是个有福之人,随便往千源城跑一趟,竟还得到了这许多东西。”
徐梦元答道:“要不他能娶到南宫暮雪的徒儿吗?”
方达生笑了笑:“说的也是,这也是你们的机缘啊!”
“师傅,这件灵宝中有一只四阶上品通灵的兽魂守护原主人残留的神识,以徒儿的能力与之正面碰撞的话,恐非这只兽魂对手,因此念请师傅相助。”
“就算我帮你抹去其残留神识,以你目前的修为恐怕也无法支服灵宝空间内的那只兽魂。”
“这点徒儿知晓,徒儿念先以精血灌养兽魂一段时日,造就双方感情,有利于日后支服这只兽魂。”
“这要花费很大精力啊!你现在还是专心把精力放在修行上,究竟修为才是一切的底子,至于灵宝嘛!不必那么着急。如果你必然要现在着手那件灵宝的话,为师可以帮你,但为师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是。”徐梦元应道:“师傅,今日唐宁向我打探起聚灵阵的情况,听他的意忖量入聚灵阵中修行,我随便搪塞了他几句,您看?”
“他现在还不是正式弟子,按规定没资格进入聚灵阵,再说了,他也没有功勋值支付聚灵阵的使用。”
“徒儿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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