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圣城,太玄宗山门,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仙气氤氲。
整个山门被五光十色的灿艳光芒所笼罩,内中仙山无数,一座座庞大雄阔的殿阁漂浮于空。
如传说中的琅琊仙岛,似书绘里的洞天福地,一派仙家情景。
巍峨的洞府前,一道遁光激射而下,现出一名男子身形,但睹其面色白净,身形挺拔,鹰目薄唇,正是苏渊华。
不多时,内中一道身形闪出,躬身行礼道:“苏师叔,您来了。”
“师傅在吗?”
“半个时辰前被申主事请去其府中了。”
苏渊华微微点头,径直入了里面,来到主室等候,约莫半个时辰后,外间脚步声响起,石门推开,一名面容清丽中年女子走入,苏渊华赶忙起身行礼:“徒儿拜睹师父。”
南宫暮雪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你何时回来的?”
“徒儿背责押送一批物资回山门,今日方到。师父,徒儿听闻任师叔祖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在清海大战时受了些伤,一直未能康复,加上寿元也差不多到大限了,几个月前,他已进了轮回塔中。”
“这么严重?”苏渊华微微一惊,轮回塔乃是宗门专为高阶修士设的坐化之所,凡宗门炼虚修为以上的修士寿尽坐化之时,都要到轮回塔进行兵解。
修士在坐化之时体内庞大灵力会崩集,重归于天地之间,轮回塔能够将修士体内灵力吸支,反哺于山门,因而规定高阶修士在寿尽之时皆入轮回塔兵解。
任伯达入了轮回塔,说明他体内灵力曾经压制不住,开端崩解。
“任师叔祖这一走,我们恐怕会失去外务院许多人的撑持。”苏渊华微微叹了口气。
任伯达虽卸任了外务院院主之职,但他究竟执掌外务院大权数千年,德高望重,心腹亲信寡多,在外务院仍有强大的影响力及深厚根基,包括许多依附于师徒一系受他汲引的弟子,随着他的坐化,恐怕都市改换门庭。
“这不是你要费心的事,何师弟担负第四军团管事以来,显露怎么样?”
苏渊华沉吟道:“他很谨慎,这些年在军团议事中从来没有主动表过态,好似一个过客。去年,第六纵队督察职务空缺,第六纵队副队长陈远鹏找到他,盼望得到他的撑持。”
“我听闻他最终仍是没有任何态度,在军团议事中一句话没说,最终这个职务被第十纵队副队长关云拿下,当时有四个人选,资历都在他之上,听说是得到了袁督察的全力撑持,否决了其他几个人选。”
南宫暮雪微微点了点头:“这倒像他的性子。”
“师父,我觉得何云龙师叔是不是有些过于谨慎了,他显然不肯得罪任何人,念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骑墙之势,下面许多人对他都有非议。”
“什么非议?”
“无非是背后说些闲话,像他这样占着位置又不出功出力,只顾自己,别人怎么会没有意见?并且他暗里和袁督察走的很近。”
“他和袁子昂当年是一个队伍的,其妻又是袁家女子,和袁子盎走的近一些有什么好议论的。”
苏渊华道“这我知晓,但俗话说三人成虎,寡口铄金,现在军团许多人都在说他的是非,他来军团十几年从来没有为咱们一系的人做过任何事,若是只念着明哲保身,随便派什么人不可,又何必替他争取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原来就是我们的,章贤师叔在任之时,可是替下面弟子争取了不少利益,现在位置他占了,却什么都不做,别人又怎么可能不议论?”
南宫暮雪看了他一眼:“也包括你吗?”
“徒儿知晓师傅与何师叔向来颇有友谊,又怎么会同他人一道绯语流长,不过徒儿窃以为何师叔此般行事着实有些欠妥,这个职务位置符合要求的人不在大都,亦不是非他不成,他既然来了,就要为底下弟子出力。”
“何师弟之为人我晓得,他虽性子谨慎,但大事上不会暗昧,上面派他去自然有派他去的事理。”
“关键是现在曾经有许多人对他不满了,甚至有人向青武营高层吹风,控诉他的所作所为,徒儿觉得若再这般下去,他这个位置恐怕坐不久长,是不是让人和他谈一谈为好?”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些事不要参和。”
“是,徒儿大白。对了,师妹现今何处?”
“她在太华峰开了间洞府,平素就在那边修行,并不经常来我这里。前段时间她又提起念到第四军团任职历练,你觉得怎么样?”
苏渊华微微一笑:“没念到这么多年,师妹还惦记着她那夫婿,徒儿正要向师父禀报,唐宁此人,上次我已与其睹过面了。泯然寡人,非但资质低劣不堪,样貌亦平平无奇,人虽有点小聪明,然实无雄谋大概马虎,亦无几才能。唯一值得称道的,还算明事理,识时务。”
南宫暮雪微微点头:“他现在何处?还在元贤县吗?”
苏渊华道:“目今在第一纵队第五联队元贤县轩堂城下面当差,我探听了一下,是方达生主动将其调任过去的,白师叔曾和我提及过,当初他插足青州玄门同盟时,师妹曾找过他,让他照应此子。”
“正好当初接应新港玄门撤离的那艘船是方达生在青州同盟军所统领的联队,因此知晓他和师妹的关系。”
“据我所知,方达生对他还颇为照顾,应该念借助他和您搭上线,或者单纯就念提升人脉,以利便有朝一日能派得上用处。”
南宫暮雪道:“他是主动来找你的,还是你去找的他?”
苏渊华道:“是徒儿主动找的他,何云龙师叔寿辰之时,方达生将他带了过来,徒儿和他谈了一阵,让他安安分分呆在轩堂城,不要来打扰师妹修为,他也答理了,我们谈的不错。”
南宫暮雪面无表情:“那就由他去吧!只是若茹涵知晓此事,该记恨上你了。”
苏渊华淡淡一笑:“她迟早会大白,男女之情并不足为道,徒儿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不过,徒儿真念不大白,以她的天赋资质,若是配一个雄才伟略男子也就罢了,怎么会对这种猪狗普通的人如此念念不记。”
“你生在宗门,长在宗门,自然不大白这种共患难的感情。”
“这世上连养育之恩都可以用金钱归还,更何况患难之情。说到底,还是人的问题。”苏渊华嗤之以鼻。
…………………
宽敞明亮的屋室内,一寡男子聚于一堂,端坐于石桌前,或面无表情,或皱眉沉思,或面带微笑。
唐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玄色石牌,扔下几个筹马:“三万。”
劈面矮小男子微微思索了一会儿,随即跟着丢下了三个筹马,将手中两张石牌打开:“我九,七双对。”
唐宁微微一笑,翻出手中石牌,四花。
说罢便将石桌上筹马全部支走。
“唐师弟,今气象运不错嘛!”另外一名脸色白净男子微笑说道。
唐宁微笑不语,扔了一个筹马入内,石牌重新清洗,一阵轻微声响后,又派发至寡人手中。
这是天牛山脉内部一个小型私人赌坊,仅供联队修士娱乐,来此的皆是联队弟子,其幕后东家不是别人,乃是联队督察郝建平之侄郝元涛,现担负直属大队管事之职。
别看这小小的一个赌坊,每个月却是支入不菲,听闻每月支入不下千万。
联队人数虽少,但各个都是手头宽裕的主,究竟宗门薪俸摆在那里。
仅是金丹修士的赌桌,一场赌局下来输赢上百万灵石,都是常有的事,更别提元婴修士赌桌了,赌场支取半成盈利,在兑换筹马的时候会自动结算。
整个赌坊一共十间赌桌,每间赌桌筹马不一,如唐宁所在的这间底注是一千灵石,五万灵石封顶。
只要是来这里的客人不管上不上赌桌,都有上好灵酒灵食随便取用。
联队之内比力流行花间翠,这种玩法儿需六人一桌,普通都是约好了人直接过来,规定玩儿到什么时间点完毕,以免有人输红了眼不肯离场。
由于都是联队修士,彼此之间互相生悉晓得,哪怕输完了也没关系,可以随时向赌坊借贷灵石,为期一年还贷。
盖因薪俸每年一发,若发放了薪俸仍还不上,就要支取必然的利率了,只要人还在,总不怕你不还。
何况一个联队,抬头不睹低头睹的,都是有脸面的人,因此也没有人会恶意拖赖。
唐宁闲来无事时奇尔会和直属大队的几名师兄弟相约玩上一局,对于他来说,这虽然算不上豪赌,也绝对不是娱乐性质的。
究竟他一年也就两百万灵石薪俸,而这样的一场赌局几十万灵石输赢十分一般。
赌局进行到子时摆布完毕,唐宁在阁楼兑换了灵石,离开了赌坊,今日气运着实还不错,仅仅一个晚上,就赢了近两十万灵石。
这让他有些飘飘然,要是每天都能赢个十几两十万灵石,一个月下来就不下数百万,一念及此,他心下不禁有些火热,恨不得立马约上几人再来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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