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亭,凤尾山,青色光幕前,两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两人身形,正是从轩堂城赶来的唐宁和徐梦元。
两人入了光幕内,登记了支支信息后, 随即来到一座洞府前。
徐梦元手中一翻,递了张符箓进去。
候不多时,浓雾翻滚间,内中走出一名身姿窈窕面如桃花的女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媚惑之气,其盈盈行礼道:“于副队请两位入内。”
两人跟在她死后,来到一间宽敞厅殿内。
“两位前辈稍候, 于副队马上就到。”女子说罢退了出去。
不多时, 外间脚步声响起,一名广额阔面中年男子推门而入,满面微笑稽首行礼道:“贵客到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徐梦元亦稽首还礼:“叨扰于师兄的清修了。”
“哪里话,徐师弟平时可是请都请不来,今日到临寒舍,真是让我又惊又喜,不知这位是?”于宵清眼光转向唐宁。
“于师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本部直属七队弟子唐宁。”
“冒昧叨扰,有扰清净,还望于师兄勿要睹怪。”唐宁稽首道。
于清宵微笑道:“原来你就是唐宁啊!早闻大名了,近年来我老听人议论,说本部直属六队有一名弟子在结婴之时意会天地神通,今日一睹, 真是闻名不如睹面。”
“于师兄不识得我,我却是早睹过于师兄的威风,当年在轩云谷于师兄大展神威,力压群雄的场景, 至今还历历在目。”
于清宵摆手道:“说来惭愧,于某技不如人,献丑了。”
三人应酬了几句,分宾主而坐。
“于师兄,今日我是奉家师之命来的,有一事相求。”徐梦元直言不讳说道。
于清宵正色道:“方师叔有什么吩咐?我必不遗余力而为。”
“这里没有外人,于师兄,我就不讳言了,联队支到贵部部属第五小队队长蒋心权的卸职卷宗报告。这个位置唐师弟念争取一下,先前我们曾经睹过家师了,家师让我们来找你商议,你看能不能向联队推荐一下?”
“既然是方师叔的意思,名额推荐自然没有问题。”
“那就多谢于师兄了。”
“多谢于师兄。”唐宁亦开口说道。
于宵清道:“些许小事,就是看在徐师弟面上,我也没有推托的事理,更何况方师叔对我有大恩,既有所命,焉能不不遗余力。只是这件事要念成的话,本部谢师叔那边,你们还得…”
徐梦元道:“这点我们知晓,但我探听得联队司马师叔之族子司马腾亦有意任选,他与谢师叔关系交厚,恐难推拢。”
于清宵道:“那就有些难办了,只可惜我人微言轻,在谢师叔跟前说不上话,有心无力,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可以检验考试一下。”
“方师叔究竟担负着联队主事之职,你们将方师叔这番意思透漏后,谢师叔虽与司马师叔交厚,但也不必然会顶着方师叔的压力全力撑持他。”
“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检验考试一下或许有转机也未可知。”
徐梦元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念的,所以呆会儿我们也准备去拜访一下谢师叔。”
“如果谢师叔那边无法说服的话,你们就要念法子说服贺师兄,否则让司马腾再拿到贺师兄那张票,形势就很难了。对了,除了司马藤外,还有其他的竞争者吗?”
“现在还不清楚,就目前情况而言,唐师弟最大的对手应该就是司马藤了,哪怕再有其他人插足,这么晚才得到消息的人,要挟应该不会太大。”
“这样的话,贺师兄的票就很慌张了。”
三人密聊了好多时,徐梦元起身道:“不多叨扰于师兄修行了,我们先行告辞,唐师弟推荐名额一事就拜托于师兄了。”
“宁神,此事尽管交给我好了。”于清宵一直将两人送出了洞府,眼睹两人身形远去,他微微皱了皱眉,返回府中。
里间身姿窈窕面若桃花的女子迎了上来,端来了一杯茗茶,于清宵捧起茗茶呡了一口:“让你兄长探听一下,这个唐宁是什么来头?”
“好。”女子应声道:“他们此来所为何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一样盯上了第五小队的那个位置。”“
您答理他们了?”
于清宵点了点头。
女子柳眉微蹙:“那董贤源那边?”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这是方达生的意思,你去问问他,敢跟方达生争吗?”
“这么说,这个唐宁是奉了方达生号令来的,看来他和方达生友谊非浅。”
于清宵嘴角微扬:“哼!友谊?他也配和方达生谈友谊?”
“那方达生还为何这样帮他?”
“所以让你去探听一下他的背景,方达生能派其徒儿来此,足可睹他对此人的器重,如果我所料不错,此人必然有来头。”
“我大白了。”
唐宁和徐梦元两人离了于清宵洞府,又来到第一大队督查贺链的府中。
在厅殿内候不多时,贺链自外而入,三人应酬了一番,分宾主落座。
“两位师弟此次前来,念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直言无妨。”贺链国字脸型,一双虎目囧囧,身形矮小壮实,声若雷震,气势十足。
“此次冒昧拜访,实是为贵部第五小队队长职务空缺一事,唐师弟念要任选这个位置,还望贺师兄能够撑持。”徐梦元也没有多绕圈子,挑明了来意。
贺链看了唐宁一眼,点头道:“唐师弟能在结婴进程中意会天地神通,足可睹天资聪颖,是个可造之材,胜任小队队长职务,能力是肯定够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比力才有高下,我相信不管有几人参与任选这个职务,唐师弟都能够锋芒毕露的。”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两人也知晓现在要他领略表态是不大现实的,此次来拜访只是顺道提早通个气的,决定权在人家的手上,该怎么抉择肯定有其考量。
这些人都是各有各的山头和靠山,光靠徐梦元几句话和方达生的名头远远不够,除非方达生亲自出面还差不多。
但方达生不成能为了这点小事亲自出面施压,能派徐梦元做代表曾经是很大的诚意了。
闲聊了几句后,两人便告辞而去,又来到大队队长谢明华洞府拜会,徐梦元递了张传音符进去。
等了一会儿,内中一道人影闪出,现出一名方面阔口男子,躬身行礼道:“两位师叔,实在不巧,谢师叔祖昨日有事外出去了,并不在府中,若无紧急要事,可向我传达,待师叔祖回来,我会告知他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知谢明华是真外出了,还是避而不睹。
“既如此,那就罢了,劳烦转告我们来过,下次有机遇再来拜会谢师叔。”徐梦元说罢,两人遁光直去。
男子转身回了洞府中,来到主室,向盘坐蒲团的谢明华躬身行了一礼:“师叔祖,他们走了。”
“嗯。”谢明华微微点了点头:“可有留下什么话?”
“他们说下次有机遇当再来拜会您。”
谢明华闭上双目,不再言语,男子悄然退了出去。
………………
一晃眼,一月时间眨眼便过。
唐宁端坐在洞府后院,双目微闭,手掌覆于雷竹之上,体内绿色灵力源源不息涌入其间。现如今雷竹已有一尺余高,皮相雷弧闪烁。
自上次花间亭回归联队后,这些日子来,他基本没出过洞府,每日不是炼气修行便是灌溉雷竹以及仙珠母蚌,他当然不是对任选小队队长一事不上心。
只是以他的身份实在没有举措行事,那些手持投票权的联队管事,如若是他单独去拜睹的话,只能是自取其辱,反而连方达生都不好替他帷幄支配了。
现在这种状况下,一静不如一动,与其像个跳梁小丑般上下窜动,丢人现眼,倒不如就安安静静呆在洞府,也好图个安静,少些非议。
至于事情成败,这里间的博弈,原来就不是他能掌握的。
他心下大白,方达生和徐梦元之所以如此帮衬他,是基于白锦堂的关系。
盖因徐梦元有求于白锦堂,所以要送一份礼给他,而自己就是那份睹面礼。
方达生愿意出多大的力,卖多大的情得看他们对白锦堂的器重程度。
说来虽有些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
皮相是汲引他,现实这件事与他无关,这是一场交易,他只是交易中的一个砝码。
良久,唐宁支回手掌,睁开双目,微微吐了口气,此颗雷竹经他多年绿色灵力的灌溉,早已远远达到成生期标准。
要论年份的话,估摸至少有个一两百的年轮了,它的周边已生长出了好些郁郁葱葱的寸高雷竹,皮相有微弱不睹的银光流转,这些新生雷皆是此颗雷竹的幼苗。
唐宁之所以还在坚持不懈灌溉这珠雷竹,实在是早有计划,他准备造就出一颗千年雷珠,再以此雷竹为主材料找人炼制一件法宝。
雷竹其上的雷电本就有除魔诛邪之效,千年雷竹的话功效更甚,若是能以千年雷竹为主材料炼制一件法宝的话。
那么对于邪魔一类的功法和生物,要挟是异常大的。
之所以有这个念头,盖因他在清海大战时,对战上许多妖兽和魔宗修士,发明它们所使的功法神通许多都与邪魔有关,是以在得到这珠雷竹,他便产生了这个念法。
自从得到这珠雷竹,至今已有百余年了,这期间他只是奇尔灌注雷竹而已,估摸一年之中最多也就花费一个月时间,然效果还是很可不雅的。
雷竹被他体内绿色灵力救活之后,自然生长了一百年余,加上他绿色灵力的功效,现在至少有两三百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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