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张维还是个忠厚实在的人。”洞府主室之内,唐宁听完陈晓凡的汇报,面无表情道。
“至少算个重信守诺之人,在其族附近一带有口皆碑,弟子找了好些修士探听,都说此人老实可信。”陈晓凡答道
“有个人还同我说了个小故事, 张维早年和朋友外出游玩,奇遇一名修士在冲击筑基之境,两人便以此打趣对赌,其朋友开价两百万灵石。”
“最终那人筑基失败,张维输了赌约,短下了两百万, 其当时只有筑基中期修为,底子拿不出这么多灵石,而那朋友也只当是个打趣,本没有在意。”
“过了几十年,张维终于攒够两百万灵石,还给了那名朋友,此事在当地引起了一阵热议,张维也由此而知名。”
唐宁道:“张维、张莹雪父女两人和沈天问关系如何?”
“据说张维还挺看中沈天问的,有意让沈天问入赘张家,帮助张莹雪执掌家属事务,但沈天问仿佛不大乐意,两人因此而产生了点矛盾,至于他们之间关系究竟如何弟子也不知。”
“张莹雪的意向呢?她近期在不在景园亭?”
“她一直都在张家府宅,此人行踪还蛮好晓得的,张家的事务现在基本都是她做主,每月固定几日,她都市到各处产业去巡查一遍。”
唐宁点了点头, 正要开口说话, 顾元雅推门而入:“师傅,高原师弟来了,在府外等着呢!”
“让他进来吧!”
“哦!”顾元雅应声而去。
“你探听张维、张莹雪的事情有没有被人疑惑到。”
“应该没有, 我都是在赌坊和一些三教九流之人闲聊时打探的。”
“你先去吧!此事勿要透漏。”
“弟子告辞。”陈晓凡起身而去。
很快,高原来到主室,躬身行礼道:“禀师叔,阵外有一名自称是苏婉的玄业宗女弟子求睹。”
“苏婉?她来干什么?”
“她没有说目的,只说若师叔不肯睹她的话,她就一直在外等候,直到师叔肯睹她为止。”
“那就带她进来吧!”
“是。”高原出了屋室,过了盏茶时间,一名身形娇小,身着玄业宗服饰的女子自外而入:“晚辈睹过唐前辈。”
“苏道友,你扬言必然要睹我,究竟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晚辈是来请罪的。”
“请罪?苏道友话从何起?”
苏婉开口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实不相瞒,当初抓捕贵宗招募弟子的主意乃是晚辈所出,只因那唐元始乱终弃,晚辈对他恨之入骨,因此将他抓捕到敝宗以泄私愤。”
“此事与家师和晚辈师兄决然无关, 前辈既要敝宗给一个交代, 晚辈特来请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恳请前辈不要在为难敝宗和家师。”
唐宁看着其坚毅的眼神,绝交的神态,虽是一头雾水,心下却也微微有些动容。
他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苏道友严重了,我可从来没有为难得贵宗和尊师,这里面念必是有误会,苏道友若无他事,还是请回吧!”
苏婉听闻此言,噗通一下双膝跪下:“无论前辈有没有对敝宗和家师施压,晚辈此来就是为了给贵宗一个交代,请前辈成全,晚辈愿任凭处置。”
“苏道友,你这又是何必?方才我曾经说过了,唐元之事我并无责怪贵宗之意,更没有要求贵宗给我什么交代,至于尊师和尊师兄身上发生什么,我一概不知,也和我无关。”
“既然如此,晚辈斗胆请前辈与我一道回玄业宗,向敝宗掌教和敝宗同门说个清楚大白。”
唐宁眉头一皱:“苏道友,念你远来是客,我曾经很客气了,还望你自重,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苏婉道:“前辈或许不知,自前辈上次到敝宗问罪后,敝宗掌教便抓捕拘留收禁了晚辈师兄吴启,说是要给太玄宗一个交代,现正准备判刑定罪,非但如此,敝宗掌教更是以此为由,在谋划免职家师职务一事。”
“家师对晚辈恩重如山,此事既由晚辈引起,自该由晚辈完毕。”
“晚辈此来,就是为了给太玄宗一个交代,以堵敝宗寡人之口。唯有如此,能力不落人以口实,事情灰尘落地,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了免职家师的理由。”
“前辈要杀要剐,晚辈任凭处置,绝无牢骚。前辈若不肯计较晚辈,就请和晚辈一同前往敝宗,同掌教和其他同门说个大白。”
唐宁看着其顽强的面庞,视死如归的神态,心下亦有些触动。
整件事的始末实在他也略知一两,知晓过错方底子是在唐元身上,此子风流成性,乃是个花丛浪子,先是花言巧语骗取了苏婉的感情,之后又始乱终弃,喜新厌旧,转头钻入另一女人的怀中。
对于其来说,苏婉不过是奇然出现的一只猎物,仅此而已。
唐宁虽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厌恶此人的行为做派,然处在他的立场上,没有其他选择。
玄业宗发生的事,说到底乃是其内部矛盾引起的,唐元不过是点燃火药桶的引子罢了,纵使没有这件事,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他在玄业宗时就曾经同陈晋说的很清楚,不必要什么交代,没有追究任何人的意思,但陈晋依然以此为攻奸借口,对秦浩一系展开了清洗,甚至直接攻击到了秦浩本人身上,两人的矛盾可念而知。
他现在插足,非但解决不了事情,还会落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我不晓得贵宗内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感兴趣,贵宗掌教要免职尊师职务乃是你们玄业宗的内政,我没有理由,也插不上手,苏道友,你还是请回吧!”
“前辈…”苏婉还待再说,唐宁一挥手打断了她:“元雅,送客。”
“苏道友,请吧!”顾元雅在一旁说道。
苏婉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师傅,她出了大阵,但不肯离去,还要我传话给您,说您不答理她的要求,她就一直在外等候,现在正跪在外面呢!”不多时,顾元雅回来复命道。
唐宁微微叹了口气:“由她去吧!她喜欢跪就让她跪着好了。”
“师傅,我觉得她挺不幸的,那个唐元着实可恨。”
“不要再说了,此事属于玄业宗的内政,我插不上手。”
“那我去劝劝她,让她早点走算了。”
……
一晃眼,几日时间眨眼便过,洞府内,高原自外而入,躬身行了一礼:“师叔,那个苏婉还跪在外面,现在灵矿中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还有不少人跑去围不雅,弟子觉得这样下去恐怕不是个事儿,因此来向您禀报,您看怎么处置?”
唐宁眉头一皱,现在玄业宗内部估摸是一团乱麻,虽不知事情会以什么方法完毕,但作为事件中心人物,秦浩的徒儿苏婉跑到这里来跪着,传出去多几少会有些影响,外人定会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他可不肯扳连到这件事情里。
“你带几个人去将她赶走,不要让她跪在阵外。”
“是。”高原应声而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又复回到洞府主室:“师叔,她不肯走,说除非师叔答理她的请求,不然她就一直在外候着。”
“哼。”唐宁听了心下不禁有些恼怒,冷哼了一声,这是讹上自己了啊!
念来她也知晓,她是处在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一直跪在外间必然会对自己产生必然影响,因此念用这种法子逼迫自己答理她的条件。
……
平陵山南面光幕之外,苏婉跪在光幕前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几名功德的招募修士正在不远对着她指手绘脚,交头接耳的谈论。
“章兄,你说这玄业宗的弟子怎么会到咱们这里来,还一直赖着不走,所为何事?”一名尖嘴猴腮男子问道。
“谁晓得,估摸是玄业宗得罪了唐主事,正在祈求她包涵,你没听方才那女子说,除非唐主事答理她的要求,不然她就一直等着。”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风流情债引起的。”
“嘘!慎言,这话要是让唐主事听了去,你不怕他砍你的头啊!你记了林泉的下场了。”
一听此言,该男子面色一变,做贼心虚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讪讪笑道:“我这不就随口一说吗?”
几人说话之间,光幕消融出一角,内中几道人影闪出,为首之人正是唐宁,死后还跟着严明、高原两人。
“看什么看,都回去。”严明远睹几名招募弟子在不远处不雅望,皱眉叱道。
几人低头一声不吭,赶忙回了阵内。
“苏道友,念你对尊师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已是一忍再忍了,你真的要逼我用强吗?”唐宁看着跪着面前顽强的女子,开口说道。
“前辈若不答理晚辈请求,晚辈便一直跪在这里。”苏婉话音方落,突然天地一暗,刺目的光芒笼罩了一切,数颗绽放耀眼光芒的星辰从唐宁体内升腾而起,后来只是芝麻巨细,眨眼已如牛斗普通,悬于头顶之上。
苏婉只感到到周身灵力为之一滞,四周巨大的灵力压力有如潮流普通向她涌来。
“苏道友,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我下手吗?”唐宁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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