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消息都是他提供的,那么她要验明真假,自然必要他随行。
很快,公昌远来到白玉面前。
相比初次睹面,两人的剑拔弩张,现在的气氛较着要和谐许多。
公昌远是为了倚靠白玉的身份,白玉则是必要公昌远的消息,两人互赢互利。
白玉没跟他绕弯子,直接说了要去八号仓库的计划。
公昌远听后,眼珠子转了转:“娘子要亲自查探,倒是合理,只不过在去之前,我念问娘子一句,是否还记得,十几年前那场火灾?”
白玉点头:“倒是记得。”
公昌远笑了笑:“那我说一遍,娘子可以听听,你听到的,跟我说的是否一样?”
白玉看了一眼手机,睹时间还早,就让公昌远说来听听。
公昌远两手笼在袖中,咳嗽一声,开端叙述。
“十八年前,当时有个班级,第两日要搞什么班级活动,所以,那个班的男生,连夜去了八号仓库,念搬些桌子椅子回教学楼,好在第两天使用,结果就在当晚,不知是谁手里的烟头,烧到了里面的体育所用的棉垫,等那些学生发明的时候,火曾经烧了起来。”
“那些学生很有担当,第一时间不是念着逃跑,而是念着灭火,他们就在里面拼命救火,巡逻校园的保安恰好经过那里,以为是谁没有关门,就顺手把门给锁了。门锁了之后,空气不畅通流畅,那些浓烟愈来愈刺鼻,十几个学生顿时觉得头晕脑胀,他们睹火越烧越旺,就念着先逃命再说。”
“可那会儿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锁上,他们只能拼命敲门呼救,但因八号仓库修建的处所,在校园的边角,保安曾经巡逻过那个地带,所以不成能回返,附近又没人经过,那些学生求助无路,最后被活生生的烧死在里面。”
距离那场火灾,曾经过了十几年。
再加上白玉自己也经历了不少事,所以对那场火灾的一些细节,记得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公昌远讲述的,与白玉所能记住的信息,大致上也差不了太多。
于是,白玉点头:“大概是这样。”
谁知,公昌远像个老学究似的,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白玉问他:“哪里舛讹?”
公昌远说:“哪里都舛讹,这个消息是校方给出的信息,他们将全部的罪责,都推到了学生和那个巡逻保安上,但实在那天晚上,压根就没什么巡逻保安,你仔细念念,十八年前,这个学校是什么样?”
经公昌远一提,白玉突然就念起来了。
十八年前的A大,只有一个看大门的老大爷,至于保安巡逻校园,也是在八号仓库频频失事之后,才对保安进行扩招,然后有的分组巡逻支配。
白玉这样一念,又念到一件令人细思极恐的事。
“如果没有巡逻保安,那当时救我的那个人是谁?”
公昌远感喟一声:“娘子聪慧,念必也猜到了,当年救你的保安,与火灾时锁门的,正是同一人,并且那人,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拿着讨债令回阳的游魂。”
“讨债令?他当时拿着讨债令?”白玉皱着眉头问他,“这事儿你确定吗?”
公昌远微退一步,向白玉拱手行礼:“讨债令的事,关系到阳司那边,娘子一查便知,我自是不敢撒谎的。”
白玉追问道:“那个游魂是找谁讨债?”
公昌远道:“他与娘子所携带的讨债令不同,他找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人……那就是……”
公昌远点头:“不错,那人要找的,正是他们班上的人。那游魂生前家境贫困,性格有些古怪,与他们班上的同学不合,最后莫名死了,被人分尸丢在男厕,凶手或许是念将他的尸块冲进厕所,来个毁尸灭迹,可那几天大雨不息,下水道倒灌,尸块就被雨水冲了上来,疏集的尸块漂浮在男厕,把当时第一个看到现场的学生都吓晕过去。”
白玉问:“那后来有查出凶手是谁没有?”
公昌远摇头:“那案件来得蹊跷,半点线索都没有,如果不是那学生被分尸,或许还可能被认定是一场他杀。”
白玉道:“也是,如果找到凶手了,那人也拿不到讨债令了。”
公昌远继续道:“娘子也是拿了讨债令还阳,所以自然晓得阳司的规矩,凡是还阳讨债之人,必须得借助阳间的合法顺序进行讨债,否则,要是用了术法乱了活人阳寿,就会受到阳司的惩罚。”
白玉点头:“晓得。”
公昌远又道:“绕了这么大圈子,我是念告诉娘子,那游魂,并未采取合法手腕讨债,而是用了一种名叫‘寡妇’的咒骂,咒骂了他们班上的全部人,用这种最简耿介接的方法,断了被讨债人的阳寿,以最短的时间完成复仇,还顺利瞒过阳司那边,也就是跟娘子如今遇到的咒骂,是同一种。”
听后,白玉摩挲着下巴,喃喃道:“所以对我们班下咒骂的,很有可能,也是个回阳讨债的游魂,若真是如此,那么许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比如,为何能在她面前隐去身形,为何能拿走她的法器,还能断了法器与她之间的联系。
全都因为她的手里拿着讨债令。
还有可能,那个从阳司还阳讨债的女灵,跟白玉一样,也在阳司拥有官职。
若真是这样,那么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白玉愈来愈觉得烦躁。
她回阳复仇的事儿还没解决,又惹上了运尸山的大人物,如今,又被什么讨债的游魂缠上,真是没完没了。
念了半晌,白玉深深叹了口气。
她决定先着手眼前的事,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接着,白玉同公昌远道:“所以八号仓库那些被烧死的人,就是被讨债的人,而那游魂当晚救了我,只是因为我没害过他,所以他才放我一马。”
公昌远道:“反正救娘子的人不是活人,至于他为何要救你,这我就不清楚了。”
白玉问他:“那游魂报仇之后,去了哪里?”
公昌远推断道:“反正他回了阳司,至于现在是重新投了胎,还是仍留在阳司,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无论他投胎,还是留在阳司,我应该都睹过他。”
话是这样说,可白玉绞尽脑汁都念不起那人的样貌。
当时她被吓破胆,外加天太黑,只能看到那人穿戴学校保安的衣服,底子就没注意过他长什么样。
白玉只记得他年纪不大,看着还挺年青的。
后来她念去给那保安道谢,可问了看门的保安大爷才得知,当时学校保安,只有他一个人,压根没什么年青保安。
那会儿的白玉,也没当一回事,只当自己是记忆出了问题。
没准救她的人不是保安,而是哪个跟她一样,在图书馆看书晚归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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