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内部专属医院。
宫苏言醉来的时候,天光曾经大亮,炫目的阳光从窗帘裂缝里透进来,亮得耀眼。
他好不容易睁开眼,适应着强光,全身酸疼乏力,喉咙干涸似火烧。
他嘶哑着声音开口,“水……”
小张警官留下来陪夜,他伏在茶几上睡觉,听到声响后,急速站起来,“队长,你终于醉了。我给你倒水。”
瞥睹宫苏言艰难地要念坐起来,他急速大喊,“队长,别动,你腹部刚做过手术,两颗子弹都取了出来。千万不能动,伤口会裂开!要什么我来!”
小张急速倒了一杯温水,又将护理床摇了起来。
宫苏言追随着护理床背板上升,坐了起来。
他接过小张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感到喉咙好多了。刚醉的时候,他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仿佛一切只是经历了一场梦,整个人恍模糊惚,分不清现实真假。
旋即,他清醉回神,猛地一把抓住小张的手臂,声音带着恐惧,“乔然呢,她还好吗?找到她了吗?你们必然找到她了,对舛讹?她现在人在哪?也在这家医院吗?”
“怎么还是白天?我睡了多久,今天周几?”
宫苏言焦灼地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周,周日早上。”小张支枝梧吾,不敢正面回答,“队长,对不起,没,没找到乔然……”
“周日??曾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你竟然告诉我,你们还没找到乔然?”宫苏言俊朗的面容瞬间痛苦地扭曲,抓住小张的手用力支紧,“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找?!”
“队长,你冷清一下。”小张无奈地按住宫苏言。
“队长,你听我说,今世界午你打完电话以后。海警队全员出动,在断崖附近海域一直搜索,从没有停过,晚上他们也打开照明一直搜索,四处巡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消息。”
“扩大范围,扩大范围继续搜索啊!”宫苏言表情失控,清隽的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悲恸,“上天入地,都要将她找出来!”
找不到乔然,实在小张心里也很难得,他追随宫苏言多年,从未睹队长有过表情上的波动,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冲动,他心里一直以为,队长是神,感知不到人间的悲喜。
原来不是的,是之前队长没有遇到能够摆布表情的人。
“队长,你别急。他们还在找,我们不会废弃的。生要睹人……”小张突然止住话语,死要睹尸,这句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宫苏言身体一软,心底涌上无尽的绝望,他重重向后倒去,依在床背上。
究竟,他在等待什么奇迹呢?十几个小时,海上救援的黄金时间早就过了,今天风也大,浪也大,茫茫大海,寻找一个人仿佛大海捞针,身为警员,事理他如何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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