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真的很念假装没有什么学识,然后将朝衡给打发了,但是,真的装不下去啊,李庸有些无奈的摊手说道。
“好吧,我摊牌了,我确实很有学识,火器,飞天,航海,酿酒,农耕,等等等等,就没有我不懂的,我的学识包罗万象。”
朝衡听了心中一阵惊喜,深深的躬下了腰。
“请华亭侯教我,朝某诚心向学。”
“我为什么要教你?”
李庸淡淡回答道,朝衡不由停住了,当然是为了名声啊,朝衡诚恳说道。
“华亭侯,我们倭国的民寡渴慕华夏文化,朝某必将华亭侯的学问传至倭国,在倭国发扬光大,全部倭国人都市传颂华亭侯的大名,为华亭侯立碑颂德!”
李庸微微一笑,摇头说道。
“没兴趣!”
朝衡不由停住了,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他预料,什么大儒,什么文人,不是都爱名声吗?刚才他还以为李庸只是矫情了一下,这怎么看来好像真的不念教他?舛讹啊,之前也有倭国的年青人前来华夏肄业,无一例外都没费什么劲儿就拜在了大儒的门下,他大白,对于华夏大儒来说,这是在教化蛮夷,是功德无量之举,怎么到了李庸这儿,就不按常理出牌了呢?朝衡有点懵,难道是李庸不爱名声,爱钱财?朝衡拱手说道。
“当然,尊师重道乃是应有之意,我必会备上重礼答谢华亭侯,我们倭国虽然偏居海外,为了进修,也愿献上重礼。”
在重礼这两个字上,朝衡尤其加重了一下语气,李庸听了不由失笑,就连他死后的保镳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倭国人竟然用财物勾引侯爷?他们很好奇,这位倭国正使走起路来头会不会咣当咣当响?满长安探听探听去,堂堂华亭侯会被财物勾引?李庸摇头淡淡说道。
“你误会了,我对钱财没兴趣。”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那必然是装十三,但是李庸这么说,他的保镳们不由自立的点头,侯爷若是对钱财感兴趣,会随意就把海路的商贸让出来?
“当然,华亭侯的富贵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华亭侯又怎么会对铜臭之物感兴趣?朝某也只是聊表诚意而已,朝某真的诚意满满,若是华亭侯不信,尽可以提出考验,只要朝某能做到的,绝对竭尽全力去做。”
朝衡诚恳的说道,李庸听了仔细说道。
“你不用白费气力了,也不用再来李家庄了,我是不会教你的。”
“为什么?”
朝衡的心里充满了不解。
“不为什么,就是不念教,还有,你也不用再跑到宫里去求圣人了,白折腾,没用,你不是第一个来肄业的使臣,之前吐蕃大论也求到了圣人那里,圣人点头应允了,但是,不好使,教不教那是我的私事,谁都不好使。”
李庸安静说道,朝衡听了彻底停住了,虽然被谢绝让他很懵,但是他心里实在还是很淡定的,因为还有大唐天子啊,天子一句话,谁敢不从?但是,听李庸话,连天子说话都不好使?他不由念到了在宫里时,他向天子提及时,天子所说的话,此时再仔细回味一番,他不由信了,竟然连天子说话都不好使?这特么的谁能念到?怎么大唐长安冒出了这么个人物?朝衡很无奈,很沮丧,李庸睹到井田君竟然毫不犹豫的开枪了,现在更是毫不留情的谢绝了他的请求,仔细回味了一下,朝衡突然有种被针对的感到,他感到李庸在故意针对他们倭国,可是,为什么呢?底子念不大白啊,朝衡困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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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侯,不会是故意针对我们倭国人吧?”
李庸意外的直接点头肯定说道。
“对,就是故意针对你们倭国人。”
朝衡再次停住了,虽然他这么问,但是却万万没念到李庸竟然这么利落索性的说了出来,因为他觉得李庸就算真的故意针对他们倭国人,也不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愣过之后,朝衡反倒是紧了口气,晓得了原因就好,我们改还不可吗?
“为什么?不晓得我们倭国人到底哪里得罪了华亭侯?还请华亭侯告知,给我们一个亡羊补牢的机遇。”
朝衡诚恳说道,别说朝衡了,就连后面的保镳们都停住了,他们也没念到,侯爷竟然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这的确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啊,但是他们很清楚倭国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换了他们都恨不得现在就乘上联合舰队的战舰打到倭国去了,为什么?李庸淡淡说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你们不爽,还有你们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我现在听到倭国这俩字就膈应。”
朝衡傻眼了,他万万没念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这算什么答案?他们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大唐的事?他这种小人物当然不晓得他的背后那些大名早就派出军队偷袭了大唐的沿海,还和朝天吼这样的叛国构造搞到一起,李庸对这样的小人物没必要说那么多,浪费口舌,朝衡他从李庸的眼神中看到了仔细,也就是说,这很多是真的?朝衡都快崩溃了,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肄业啊,不应该是挺俭朴的事吗?
“华亭侯,朝某一片诚心,可昭日月,如果华亭侯不肯教我,那我就每天来这以示诚意,直到站死在这里。”
朝衡一脸坚定说道,站死在这里?我巴不得呢,李庸微微侧头,笑着吩咐道。
“回头在这儿挖个坑,等什么时候他站死了,顺手埋了。”
“是,还有。”
保镳们大声答理了,盯着朝衡的眼光不怀好意,他们心里都巴不得立马就把朝衡活埋了,倭国人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把他们全部人都得罪狠了,太狠了,朝衡整个人都懵了,他毫不疑惑李庸真的说到做到,因为李庸当初就心狠手辣的直接将井田君打死了。
“走,回家。”
说完的李庸直接坐回马车直接越过了朝衡,全部人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庄子行去,这个时候小牛靠近马车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侯爷,倭国人罪该万死,为什么不直接弄死算了。”
李庸笑着解释道。
“现在我们在长安附近,不好直接下手,没理由会被那被那些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不过你们宁神,倭国人以为偏居海外,我们打不过去,但是只要按计划来,我们很快就去灭了他们,报那些死去的公民仇,我对倭国人太晓得了,这倭国人不止是养不生的白眼狼,不晓得感恩,你前面教会了他,他转头就咬你一口,所以有机遇,就要一棍子打死,反正啊,我这人是听到倭国这俩字就膈应。”
渊盖苏文一直亲昵着朝衡,看到他偃旗息鼓,看到他去李家庄屡屡受挫,这时候渊盖苏文才逼真的感受到了那一声文兄是何等的不寻常,到底是一国使臣,谁不给几分面子?结果这位华亭侯竟然把朝衡拒之门外,并且一晾就是好几天,睹到朝衡失魂落魄的回来,渊盖苏文问道。
“怎么?还没睹到华亭侯?”
朝衡叹了口气回答道。
“睹到倒是睹到了,可是华亭侯不答理让我们去李家庄肄业。”
渊盖苏文劝道。
“若实在不可,朝正使可以去求一求天子,这应该不难。”
如果能行得通,他还用这么愁眉苦脸了吗?
“即便天子发话,也不好使啊!”
朝衡无奈的说道,渊盖苏文停住了,天子发话也不好使?
“这怎么可能?”
渊盖苏文不成思议的问道。
“据说,吐蕃大论就曾经求的天子的允许前往李家庄肄业,然而,却底子没用,也被华亭侯拒之门外。”
朝衡无奈的说道,天子说的竟然都不好使?渊盖苏文听了都觉得难以置信,大唐天子这么没有威严的吗?不是说大唐天子雄才大概马虎吗?还是说这位华亭侯的头太铁?渊盖苏文急速宽慰道。
“朝正使何必如此沮丧,那位华亭侯的学识也不睹得如何好,既然大唐天子准许你们入学国子监,国子监才是大唐的学问正统。”
虽然渊盖苏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念的,他在长安城里探听了这几天,曾经深刻的认识到了李庸在大唐的职位和李庸的学问,本念去李庸的帝国图书馆,可是不接待外国人,这样他很无语,他看到李庸的商铺用李氏数学计算,问过之后也不但大为惊疑,或许李庸在儒学上并没有多深的造诣,但是他在杂学上绝对是前无古人,而恰好是这些杂学,给大唐带来了翻天覆般地的影响,朝衡勉强说道。
“那倒也是,大唐国子监学问如海,我们都怕学不到此中万一。”
事后,数骑向李家庄行去,正是渊盖苏文带着几个侍从,李家庄的道路上曾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是来交游往的人川流不息,他们几个在此中一点都不起眼,底本李家庄无人知晓,因为李庸把李家庄买下改造之后,这里就变的很热闹了,此时的西山别院,礼部的人、宗正寺的人、宫里的人,还有别院出外采买的人,随着李庸和长乐圆房的日子愈来愈近,整个西山都处在一片繁忙之中,而李庸,正坐在李家庄的一棵树下纳凉,虽然李庸也算精明强干,但是两世为人的他对这事底子一窍不通啊,更何况他和长乐公主的事,算是万寡瞩目,所以更是格外的严格和隆重,光是听礼部的人掉书呆子争吵礼仪就把他头疼的不可,索性直接撂挑子了,随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把人都娶回来,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有必要你们来管吗?真不大白古代人念什么,尤其是皇室,外面有礼部侍郎、宗正寺卿带着一寡官员们还有西山别院的管家管事们忙活,而里面则有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还有卢国公夫人、赵国公夫人、应国公夫人等操持着,所以,李庸乐的逍遥自在,李崇义、张志龙、李景恒等人正在兴高采烈的打靶,他们全都是奉老爷子之命前来帮忙的,名正言顺的在这里混吃混喝混乐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这就是陪李庸玩,缓解李庸的慌张,李庸很是无语,我慌张个屁啊?我有什么好慌张的?所以他直接把这几个货带到李家庄来别让他们捣乱。
“侯爷,高句丽副使渊盖苏文求睹。”
李庸听了不由挑眉,咦,渊盖苏文竟然来了?看来这家伙终于鼓不住劲儿了,也是,他李庸在长安城就跟黑夜里的萤火虫普通,反正闲着也是没事,李庸决定睹一睹这家伙。
“快请他来。”
李庸连声说道。
“不,我亲自去驱逐。”
说罢,李庸立即起身,将前来禀报的保镳都吓傻了,不止保镳傻了,就连李崇义他们都傻了,李庸亲自去驱逐?整个大唐谁有这样的待遇?除了天子、皇后娘娘还有谁?这个什么高句丽的使臣,竟然让李庸主动去驱逐?李崇义等人都纳闷了,这个渊盖苏文长了俩头是怎么滴?李庸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李崇义等人也顾不得打靶了,全都跟了上来,渊盖苏文心里禁不住产生了一丝忐忑,不会被李庸拒之门外吧?就在他略有些焦躁的时候,就睹到李庸满脸笑容的走来,死后还跟着好些富贵子弟。
“华亭侯,冒昧来访。”
“哎呀,文兄能来,蓬荜生辉啊!我说今天怎么喜鹊一直叫,原来是文兄要来。”
李庸满面笑容,极为热忱,李崇义等人看看渊盖苏文,再看看满面笑容的李庸,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渊盖苏文就像是送上门来的小鸡一样,渊盖苏文心里也大为惊疑,没念到李庸竟然还如那天普通与他称兄道弟,并且对他超乎念象的热忱,热忱到渊盖苏文心中十分懵逼,他真的很念晓得这到底是为什么。
“听说了华亭侯的丰功伟绩之后,苏文对华亭侯十分仰慕,早就念来拜访了,只是念到华亭侯喜事在即,华亭侯肯定十分繁忙,怕是没空睹我。”
渊盖苏文笑着解释道。
“哎,文兄这么说未免太睹外了。”
李庸笑道,李崇义等人站在旁边一脸茫然,李庸对渊盖苏文未免也太热忱了吧?渊盖苏文何德何能竟然让李庸这么礼遇?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必然有蹊跷,李庸是什么人?从李庸入长安到现在,无数事实曾经证明李庸的每一个活动都不俭朴,这位华亭侯竟然对他这么客气?和朝衡相比的确就是两个极端啊,更让他有些懵的是,为什么李庸死后的那些富贵子弟们看他的眼光都充满了火热?
“华亭侯太客气了。”
渊盖苏文急速道。
“一点都不客气,文兄快里面请,庄子现在乱糟糟的,倒是怠慢了文兄。”
李庸笑道,人家家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喜事,确实不太适合待客。渊盖苏文也有些不好意思,在晓得了李庸在大唐的职位之后,他怎么也没念到李庸会待他这么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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