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听着，心口翻涌着莫名的心酸和愧疚，短短几句听完，早已泪眼汪汪、浸湿衣裳。
“所以他是知晓了真相，才抗旨的？”
她点头“嗯”了一声，对我对视道:“他曾说与你有情便应当有义，不成行此不仁不义的龌龊手腕，所以他不顾老爷的劝阻执意抗旨，才被打成那般模样！”
说到最后，她声音略带哆嗦，仿佛感同身受。
我突然念起薛茂陵离开之后的那封信，困惑道:“那他去了南境之后，留给你的那封信是真的吗？”
她有些奇异的看着我，问道: “夫人难道觉得是假的？确实是他留下的，只是我并未按到十日之期交给夫人罢了！”
我立即应道:“我猜你晓得他孤身犯险，所以等不了那么久，念早些送我们到乌衡阁再去找他，对吧！”
“夫人，我……”
我略笑着摆手道:“我若是你，念必也会如此。”
她猛然跪下，正欲叩首，被我一把接住双手，震惊道:“何故行此大礼，起来说。”
她摇了摇头，眼泪汪汪的凝视着我，念道:“夫人深明大义，未曾责怪于我，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应用夫人，甚至生出了不应有的妄念。 夫人不责怪我，是夫人大度，我自应向夫人磕头谢罪，请受落焰一拜！”
我怔怔的支回手来，看着她虔诚相拜，念后来睹时的模样，略有感慨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侍女了，我可以还你自由，去做你自己念做的事！”
她愣愣的看着我，下一刻跪直了身子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道:“夫人还是不肯包涵我，要赶我走吗？”
待她哭的略微安静后，我才低着头面向她，耐心道:“若我和薛茂陵都不在了，你可以选择回乌衡阁，也能够选择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都由你！”说完，将一纸书信递给她。
拿着写着“乌衡阁支”四个字的信封，她久久没有打开，直到我出声提醉:“打开看看。”
她慢慢抽出信纸，一字一句的反复看了几遍，最后才将眼光锁定在我脸上。
“夫人的心意，我懂了，你为落焰着念，我深刻体会，只是……”她语气迟疑，最后再无言语，只是默默将信揣进怀里。
将落焰的事支配妥当，我心里好似紧快了许多，立即计上心来道:“倘若不能偷天换日，那我们不妨来个偷梁换柱，你觉得如何？”
落焰略微思忖道:“夫人的意思是……”
“把薛茂陵换出来！”
她震惊的望着我，久久说不话来，停了半晌才支枝梧吾的试探道:“何人去换？”
我看睹她不成置信的眼神，念是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我握住她的手，动容道:“我已时日无多，待我走后，你带他回乌衡阁与衡儿相聚吧！”
落焰面色铁青，立即打断道:“不成！倘若夫人要如此，那我愿意以身相替！”
“落焰，你好好活着，以待来日。”我紧紧的抱着她，说出了我最念说的话。
“少爷要是晓得你如此，定不会包涵我的！”她声音哆嗦的说道。
我捏着她的胳膊，十分有把握道:“他不会晓得的！”
她用几不成闻的声音，念着:“夫人，你是念要我……易容……成……你的模样？”
我肯定的点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倒退了几步，立即摆手道:“不能如此！”
我为难道:“这是最后救他的举措了，落焰，我晓得你也念救他，哪怕只有一种可能，我们也必须试一试！”
“少爷和你都不能有事，否则我会一辈子良知不安的！”她一脸惶恐的看着我，带着哭腔吼道。
我缓缓走上前去，搂着她的腰伏在她肩膀上，喃喃细语道:“我这一口气不晓得能撑到几时，兴许挺不到再睹他一面，何不让他利落索性的久一些，我必深感你的大恩！”
我能感到到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我晓得这样做也许她很难接受，可我曾经没奇然间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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