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三。”
“衡三？衡三。不是说好只是拘留收禁他们吗，怎么杀了这个赵无故。”霍禹难以置信。
霍山道：“此华夏委尚不清楚。从北地郡的奏报来看，衡四死在现场，而衡三不知去向。奏报还说，这两个凶手曾在马领县府自称是霍府家丁。”
“什么乱七八糟的。”霍禹面露愠色。他念了一会，冲着门外叫道：“去请冯公子过来。”
不一会，冯子都跟着家仆匆匆而来。霍山就将北地郡奏报副本递给他，道：“衡三杀了赵无故。”
冯子都接过奏报看了一遍，嘴角不经意地抽了下：“天子晓得吗？”
“晓得，是魏相奏报的。”霍山答道。
“他有什么反响反映。”
“好像没什么反响反映。魏相出来后，也没有传达什么天子谕旨”
冯子都双眉紧蹙，陷入沉思。
霍禹不敢打搅他，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冯君，天子如果追查此案，就会牵连到霍家。”
“追查，有意义吗？即使查出衡三、衡四是霍府的家丁，又有何妨。霍家与这赵无故并无相干，为何关键他？此案不过是衡三、衡四与他的个人纠纷而已。霍家至多担个对下人看管不严之责。”
霍禹思索一番，笑道：“还是冯君思虑缜密。”
霍山也附和道：“所以天子也没有下旨追查此案。”
冯子都心中得意，不觉间显出倨傲之色，也不看这两人，道：“不过，我们此番操作，原来是针对淳于几的。如今事情没有办好，还是要另念举措，不能让这个淳于几要挟到霍家。”
霍禹和霍山点头称是，用等待的眼神注视着他。
冯子都被他俩瞅着有些不自然，侧过脸，眼光落在墙角的一尊鎏金铜豆形熏炉上。他盯着炉盖里飘出的轻烟，若有所思。
等了许久，霍山不耐烦了，瞧了霍禹一眼。霍禹眨眨眼，示意他耐心点。
冯子都终于抬起头，冷冷地说道：“看管住淳于几，不得已时，杀了他。还有那个魏相，也须让他安分些。”
“好。”经历了这么多事，霍禹也是心烦意乱，稍稍迟疑下，便表现赞成，接着又说道：“淳于几之事可交予范明友。自朔方始，他的属下就一直在跟踪淳于几。”
霍山随口问道：“是不是那个曾一箭啊。”
霍禹念了念，不能肯定：“好像是。你问这个干吗？”
“若是曾一箭，远远的就可将那淳于几一箭射死。”霍山嬉笑道。
淳于几这时正与其华和若云一起往长安而来，浑然不知前途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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