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拿着霜之忧伤,就敢直面巫妖王的伟力么?!”
耐奥祖的灵魂低语反响在阿尔萨斯的耳畔,这声音蕴含着充满憎恨和怨念的魔力,试图影响阿尔萨斯的心智。
然而,阿尔萨斯早就晓得自己会有面临巫妖王的这一天,他曾经把自己的心灵打磨的犹如源质一样坚不成摧。
巫妖王的低语像是从山峰间呼啸而过的狂风,却无法坚定山峰分毫。
“你的心智确实强大,可你能直面你内心的黑暗么?”
冰封王座的情景突然消失,阿尔萨斯被置身于一处混乱的战场当中。
那是阿尔萨斯的亲人、挚友被天灾军团残杀和亵渎的场景,他们奋勇杀敌,最后却还是倒在了亡灵的海洋里。
而手握霜之忧伤的屠夫,正是阿尔萨斯本人。
“你……辜背了圣光……”
乌瑟尔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圣光没能庇护这位大骑士,他倒下后,又变为黑暗的代行者爬了起来,手中的战锤朝向了夕日的战友。
吉安娜的灵魂被巫妖们从她的尸身里抽出,被充满痛苦和折磨的仪式转变为疯狂的女妖。
穆推丁和布莱恩的头颅被天灾军团的死亡骑士砍下,插在了蛇矛之上;暴风城的国王在保卫自己的儿子和王后时被黑暗魔法击中心脏,永久的倒了下去,而蒂芬王后和安度因王子也被天灾军团无情地杀害。
游侠将军希尔瓦娜斯的尸身高高挂在浮空城堡“纳克萨玛斯”的外墙上,阿尔萨斯看过去时,发明还有其它无数联盟豪杰的尸身被当作战利品展示在那里。
而阿尔萨斯面前,正是被他刺穿胸膛的泰纳瑞斯国王,他的亲生父亲。
地狱般的场景足以击垮任何英勇士兵的心灵,可阿尔萨斯站在战场中央,哪怕霜之忧伤上还滴落着自己父亲的鲜血,阿尔萨斯仍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恐惧或崩溃。
“不错的展示,看起来你很有心的准备了一番。”
阿尔萨斯面无表情,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幻象,就能让他屈服于内心的黑暗的话,又怎么能对得起他的另一个身份呢?
“如果我只是个圣骑士的话,看到我所酷爱的一切被这样亵渎,多半会陷入难以自制的愧疚当中。”
“可是,耐奥祖,我所经历和设念的,远比这要黑暗的多!”
阿尔萨斯的语调平平无奇,可在暗中不雅察的耐奥祖却察觉到了一点不妙的气息。
王子手中的霜之忧伤开端逸集出蓝色的光芒,萤火般惹人注目的灵魂光彩流转,幻象的一角,开端逐渐崩塌。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情景。
无尽的虚空当中,一半填满了翡翠色的绿色邪焰,另一半则全是紫黑色的无垠深渊,巫妖王不由自立地就用意念去探查了陌生的空间。
……
“砰!”
巫妖王维持的幻象猛地破碎,阿尔萨斯伸手接住一枚碎裂的幻象棱片,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彻底集失。
“你的好奇心,还是那么严重。”阿尔萨斯支起霜之忧伤,从背上拿下了战锤,一步步朝着阳影冰晶走去。
每走一步,巫妖王带来的压榨感就越强,可这些完全阻挡不了阿尔萨斯的步伐,而因为刚才的窥探,反倒是让巫妖王自己的心智受到了创伤。
因为他直视了自己不应直视的存在,刚才那股疯狂和毁灭的意志差点冲毁他的防线。
尽管受了伤,耐奥祖的力量照旧是超越凡人级的强大,在冰封王座上,普通的半神在灵魂层面都市被他碾压。
可他偏偏遇到了阿尔萨斯,一个异类的“圣骑士”,比起其它圣骑士因为信奉圣光而过于刚硬和光明,阿尔萨斯光明的外表下,是名副实在的黑暗内心。
圣光照耀不到的处所,必然会是阳影密布。
作为圣光与死亡的集合体,阿尔萨斯操控死亡,玩弄灵魂比耐奥祖还要更早上一段时间,耐奥祖对他弱点的把控底子就是过错的。
更不用说对于黑暗的认知——阿尔萨斯对于整个世界阳暗的晓得,远比耐奥祖多得多。
他甚至晓得耐奥祖的弱点,此中之一就是他的好奇心。
如果不是对虚空有强烈的好奇心,经常应用萨满的灵魂能力漫游星界的话,兽人也不会那么快就被燃烧军团盯上。
阿尔萨斯应用自己力量的高位格,反向侵入了耐奥祖的幻象,给他看了一点本源的东西。
巫妖王当然是无法自制地就集播灵魂能量去查探虚实,自然是被阿尔萨斯反将一军。
“别利落索性的太早了……人类,你迟早会属于我!”
耐奥祖的声音里蕴含着愤怒和怨恨,他被折磨而死,又被回生为幽灵禁锢在铠甲和冰块里;他的世界惨遭毁灭,耐奥祖的仇恨便是他力量的根源。
伴随着巫妖王低语,一只由冰块和阳影构成的巨大手臂从冰川上支了出来,紧接着是另一边。
虽然身体被牢牢禁锢,不能动弹,但这不代表巫妖王没法靠灵魂力量影响物质,位于世界间隙上的冰封王座正是他力量的滥觞。
“我才是这里唯一的主宰!”
阿尔萨斯眼光冷冽,双手紧握住圣光的复仇,对付这种经过巫妖王力量延伸出来的傀儡,现在还没有吸支大量灵魂的霜之忧伤能够施展的作用很小。
刚才的几场战斗曾经把支集的灵魂挥霍干净了,至于玛尔加尼斯的灵魂,阿尔萨斯还要另作他用,他并不计划浪费在耐奥祖身上。
所以他决定,用圣光来送这个孤魂野鬼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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