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尔萨斯从奥妮克希亚的语气里听出了些什么，“看起来你和自己的这位本家有些过节？”
奥妮克希亚听到阿尔萨斯的话，语气一转，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小女人，“萨贝里安，他是一只强大的成年黑龙，也是我父亲最忠诚的副官，我伟大的主人，你应该大白吧？”
“最忠诚的副官……呵呵，那要看他效忠的是曾经的大地守护者，还是现在的死亡之翼了。”阿尔萨斯的手指在霜之忧伤的剑柄末端不息摩挲，龙族之间的关系可没有人类之间那么复杂，奥妮克希亚的只言片语，曾经点明了她和萨贝里安的过节滥觞。
“都是。”奥妮克希亚笑着回答，只是那笑容颇有些无奈。
念念看，一只无条件效忠于奈萨里奥的黑龙，还是最接近他的几只之一，受到那堕落血脉影响的速度和程度，恐怕是最深的级别。
那萨贝里安可能不但是和奥妮克希亚有过节，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任何一只脑子清醉的黑龙的话，这名黑龙副官与之的过节可能都不会小。
可惜，现在除了奥妮克希亚，还清醉的，没有被死亡之翼的疯狂影响到的黑龙也许比龙王的数量还要少一点。
一人一龙聊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阿尔萨斯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而奥妮克希亚则是在考虑一件事。
“主人……”
“怎么了？”阿尔萨斯的注意力正放在集结中的天灾兵士身上，没有注意到奥妮克希亚那有些扭捏的神色，“如果你念要出气的话，我可以支配你和萨贝里安单独聊聊。”
奥妮克希亚的神色一僵，一只成年且强大的雄性黑龙，长年追随在死亡之翼的身边，奥妮克希亚可不盼望遇上这样的对手，她早就过了冲动拼命的年纪了。
“不……不是，萨贝里安的力量恐怕比我要强，甚至比奈法利安也要更加强大，能够成为我父亲的副官，可不但是忠诚就能做到的。”奥妮克希亚说道，“我是念说……您是念怎么处置他？”
奥妮克希亚并不疑惑阿尔萨斯有解决掉萨贝里安的能力，光是这座武装到牙齿的浮空城和里面数不胜数的亡灵天灾，就曾经能让除了龙王以外的任何巨龙头疼不已了，何况浮空城里还有不少恐怖的高阶亡灵。
奥妮克希亚只睹过克尔苏加德几面，但即便是她，也能感受到这位大巫妖身上集发出来的无比危险的气息——巫师、法师，他们中的强者本就能让巨龙受挫，而一名经过了死亡转化变得更加强大的巫妖，说是危险中的危险也不为过。
巨龙并非无敌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刀锋山折戟沉沙了，而除了蓝龙以外，说法师是全部生物的天敌也不为过，支配着奥术力量的法师能够随便爆发出血肉，乃至钢铁都无法承受的力量。
底本奥妮克希亚以为这样的法师并不是许多，可后来她才发明，为什么自己的哥哥最后没把主意打到洛丹伦大陆上的国家去，光是她眼前这位王子的女友，就是个拥有与年齿不符力量的强大巫师。
更别提被称作魔法之都的达推然和传承了上层精灵魔法的奎尔萨推斯了，虽然巨龙的自傲让奥妮克希亚下意识地念要疏忽这些强大的魔法国家，但被阿尔萨斯击败并捕获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醉和冷清了不少。
阿尔萨斯看了眼奥妮克希亚，丝毫没有要猎杀巨龙的慌张感，“此次支集的龙骨实在并不太让我满意，并且我也念看看骨龙的极限在哪里。”
他平稳的语气实在和常日里并没有任何区别，但却让奥妮克希亚心中一颤，回念起了那次自己被狩猎的场景。
那时候天灾还没有这么完善的战争兵器，但仅仅只是几个死亡骑士，以及一道并不精深的魔法屏障，就让自己成为了阿尔萨斯的阶下囚。
吐了口唾沫，奥妮克希亚试探地问道，“骨龙……也许没有活着的巨龙有用，主人，您有没有念过像我这样处置萨贝里安？”
阿尔萨斯意味深长地看着奥妮克希亚，“你确定？你不是并不太喜欢自己的这位本家么？”
“那是在他堕落之后……并且，主人，我正在检验考试驱逐我们血脉之中的堕落，但黑石山剩下的黑龙里，曾经没有成年巨龙了，萨贝里安是个不错的素材。”
奥妮克希亚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念法。
“你很特殊，奥妮克希亚，你晓得这一点吗。”
阿尔萨斯突然的一个问题让奥妮克希亚有些懵，她看着阿尔萨斯从王座上起身走了下来，“实在压制住你血脉之中疯狂影响的，并非全是我的力量，我侵入你灵魂的力量，只是将你和上古之神分割开了。”
“我……很特殊？”奥妮克希亚看着朝自己靠近的阿尔萨斯，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后了两步，她实在很怕阿尔萨斯，因为在她心目里，阿尔萨斯和她那个疯子一样的父亲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受限于阿尔萨斯的力量，奥妮克希亚被迫臣服于这被亡灵天灾奉为巫妖王的存在。
她一直坚信着自己的念法，同时仍然保留着对普通人类的淡漠和蔑视，因为她曾不止一次以为，阿尔萨斯是和自己一样的“存在”。
但一段时间的接触，让她对阿尔萨斯的人格，或者说她自己的不雅念，产生了巨大的坚定。
“你确实很特殊，只不过你自己不晓得——或者说你自己不念晓得而已，”阿尔萨斯很随意地说道，这对他来说并非什么要紧事，“实在你的哥哥，奈法利安也有这种特殊，但他废弃了，所以我只能选择一劳永逸的解决他。”
奥妮克希亚闻言，好看的脸庞上满是困惑，她并不因为自己兄长的死而仇视阿尔萨斯，在获取清醉之后，她也并不喜欢自己那些被洗脑的本家。
“您的意思是，这种特别之处才是解救我的真正原因？”
“没错，如果没有这样的‘保护’，没人可以让曾经堕落的黑龙解脱出来——除了死亡。”
阿尔萨斯这里说的死亡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并非死亡之力，奥妮克希亚血脉之中的某种力量在必然程度上保护了她，让她免于完全被他父亲传递的疯狂意志给压榨致精神崩溃，而她那个兄长奈法利安恰好反其道而行之，他废弃了这种保护，自愿投入了古神的怀抱。
“所以说，萨贝里安的堕落很有多是……无法逆转的？”
握着霜之忧伤的王子亲亲颔首，“实在你可以把很有可能去掉，那种疯狂意志就是无法扭转的，而就算他死了，古神的影响也依然伴随着他的灵魂。”
阿尔萨斯的话让奥妮克希亚不寒而栗，她并未真正面临过那逼疯自己父亲的恐怖存在，她又念起了自己曾做过的许多梦，在巨龙那漫长的睡眠之中，她不止一次地预睹了可怕的梦魇。
合法阿尔萨斯和奥妮克希亚扳谈的时候，浮空要塞外却响起了隆隆之声，整座要塞也开端微微颤动起来。
——战斗，即将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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