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不语。曲非烟道：“你觉得圣姑不会替我做主吗？”向言道：“嵩山派是武林中有数的大派，左冷禅也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圣姑她能做得了什么主？她能把嵩山派和左冷禅怎么办？”曲非烟不满的道：“圣姑手下有三山五岳共几千人，难道还对付不了戋戋一个嵩山派？”
向言又问道：“圣姑真会帮你报仇？她会派出几千人围攻嵩山派？”曲非烟给自己打气，道：“圣姑最喜欢我了，她必然会替我爷爷报仇，派人灭了嵩山派的。”
向言心中不以为然的念到：“圣姑应该就是任盈盈，我记得任盈盈仿佛有要造反的心思。如果说早年任盈盈要推拢曲洋，或许会对你另眼相看。可如今曲洋已死，她真的会为了一个死人从而让她的手下跟嵩山派硬拼？”
两人沉默了一会，曲非烟不安的道：“言哥哥，你觉得圣姑不会帮我报仇？”向言道：“圣姑会不会帮你报仇且两说，就算她肯帮你报仇又如何呢？几千人往嵩山赶路难道不会扬起一阵灰尘？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左冷禅会毫无察觉？左冷禅又不是傻子，明知打不过他为什么还非要留在嵩山上跟你硬拼？他为什么不跑？”
曲非烟顿时急了，道：“那怎么办？难道我就报不了仇了吗？”向言道：“求人不如靠己。非非你为什么必然要圣姑帮你报仇？你为什么不肯意亲手报仇？”曲非烟无精打采的道：“能亲手报仇我当然愿意亲手报仇了，只是我没有能够亲手报仇的能力。左冷禅功夫太高，我就是再练三十年也未必打得过他，怎么亲手报仇？”
向谈笑道：“杀人也不必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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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靠功夫，世界间栽在剧毒之下的高手不知有几。如果说你成为武功高手灭掉嵩山派机遇渺茫，那你成为用毒高手灭掉嵩山派机遇会不会大点？”曲非烟若有所思的道：“若论下毒，当以五仙教为最强。五仙教蓝教主同圣姑关系很好，我们还是先去找圣姑。”
向言一噎，暗念：“我的意思是说能救人者能杀人，在小说中非论是学医还是学毒，仿佛都是从背诵《本草纲目》开端。我们也能够先去买一本《本草纲目》，再对比着《本草纲目》调配出一种厉害的毒药以对付嵩山派和左冷禅。咦，这个期间有没有《本草纲目》？”
不止一日，两人来到洛阳。向言问曲非烟道：“非非，你会不会弹琴？”曲非烟道：“懂一点。”向言道：“我听你爷爷和刘三爷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曲’后，对音乐很感兴趣。非非，你能不能教我弹琴？”曲非烟道：“我琴技平平，恐怕教不好你。圣姑手下有不少人擅长弹琴，我去求求圣姑，请她给你找个教员吧！”
进入洛阳后，两人找了个客栈先行休息。次日，曲非烟带着向言来到东城。经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中。向言心中狐疑，问道：“非非，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曲非烟道：“圣姑就住在前面，我们是去找圣姑。”
走到巷子终点，睹到好大一片绿竹林，迎风摇曳，雅致自然。向言和曲非烟踏入巷中，便听得琴韵叮咚，有人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如是两个世界。便在此时，“铮”的一声，一根琴弦忽尔隔绝，琴音也便止歇。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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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睹教？”曲非烟道：“竹翁爷爷，我是非非啊！我来找圣姑，圣姑在吗？”有一语音轻柔的女子声音道：“是非非啊！你进来吧！”曲非烟对向言低声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睹圣姑。”向言点头。
向言独自一人站在小巷中，小巷中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奇然间风吹竹叶，发出“沙沙”之声。等了一会，只听到一阵抽泣低语声，又过了一会，听到琴音念起。向言一惊，依稀记得便是那天听到曲洋所奏的琴韵。
向言只觉得任盈盈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然相同，意境却大有不同。任盈盈所奏的曲调和悦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情。奏了良久，琴韵暂缓，仿佛声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成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两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在低沉下去。
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楚可闻。渐渐低音中奇有珠玉，腾跃清脆短促，此起彼伏。繁音渐增，先如叫泉飞溅，继而如群花争艳，花团锦簇，夹着间关鸟语，此叫我和。渐渐的百鸟渐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悲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簌俱寂。
箫声停留良久，向言这才如梦初醉。虽说向言不懂音律，之前也曾听曲洋和刘正风奏过一次，但此次听任盈盈重奏，还是觉得心驰神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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