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朝着她看过去。
陈素蹲下了身，朝着傅老夫人耳语了几句，傅老夫人脸色渐渐变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她便冷清了下来，仔细的思考着。
陈素说完，却有些为难，她道：“可是妈，这样做，会不会对小也太残忍了一点？”
傅老夫人道：“你就是心太善，当年要你留着她，是为了稳住敬业，她要是一直安安稳稳的在傅家长大还好，我也愿意给她找一个好的婆家，但是要怪就怪她太不晓得分寸，步了那个贱人的后尘，做出这种家门败坏的事情不说，还害得蕴庭为了她有可能连下半辈子的安危都无法保障！”
陈素闻言，沉默了下来。
当年陈素为了宁舒瑶，和傅敬业闹了好几年，打骂也吵了好几年，陈素哭也哭过，抱着傅悦楼也跳过。
后来还是傅老夫人找了她。
陈素当时正在住院，每天看着她委托的人偷拍的傅敬业和宁舒瑶的照片，被刺激得狠了的时候，她甚至念要趁着傅敬业回家的时候，一把火把整个别墅烧干净，和他同归于尽。
而傅老夫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找了她，她到了病房里，看着形容干枯又每天被刺激得快要发疯的陈素，说：“你就计划这样一直过下去吗？”
傅家的人，无论是傅老爷子，还是傅老夫人，对于陈素，都是认可的，因为陈素是书香门第出生，从来都是温和知礼数的，傅老爷子和傅老夫人都只念一家和辑穆睦，平安静静。
对于那种插足别人婚姻的人，不光看不上那么俭朴，更不要说宁舒瑶的出生并不好。
陈素看着她。
傅老夫人道：“素素，他要把那个人的女儿留在家里，你就让他留着，他要去找那个女人，你也不用管他，你尽管贴己温柔的对她们好，傅太太这个位置，永久是你的，小孩都带在你身边了，你还怕什么？”
陈素是很爱傅敬业的，所以受不了他的出轨。
可是傅老夫人道：“你要念好了，你如果这样闹下去，可就是真的成全他们了，一旦你失事，你有没有念过小稷和小悦以后要怎么过？外面的那个女人如果真的进了门，你觉得小稷和小悦还有什么好日子？并且我跟你保证，要不了多久，敬业就会和那个女人断了。”
陈素说：“可是我太恨了。”
傅老夫人道：“你要念清楚，你要的是什么，素素，你是念要这样一直闹下去，然后大家离婚，还是念要他最终固执己见？我向你保证，傅家以后，不管是财产还是其余什么，都只会留给小稷和小悦，外面的那个，是半分也不会拿到的。”
陈素没说话。
傅老夫人便拍了拍她的手，她说：“你好好念念，是要继续闹下去，还是给自己，给孩子一个保障。”
陈素后来在医院念了一天一夜，这才慢慢接受傅敬业把宁也带回了家，并且默认了他和宁舒瑶的事情，直至后面宁舒瑶和傅敬业闹了矛盾，两人分隔，宁舒瑶得病。
傅老夫人睹陈素沉默，她道：“我也不是不给她活路，但是不成能让她和蕴庭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对于傅家来说，曾经不光是丑闻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了蕴庭的人身安危！”
陈素应了一声。
傅老夫人闭了闭眼，眼底似有些疲乏，过了一会儿，她道：“你先布置一下，等布置好，给她打个电话，说我要睹她。”
声音寡淡，连那些肝火都给强压了下来。
陈素说：“好。”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渐渐阳沉下来，陈素说：“要变天了，妈，我先推你回去吧。”
傅老夫人曾经出了院，如今在家里休养着，但是因为脑溢血，身体恢复并没有那么快，一旦生病着凉，就异常的费事。
傅老夫人淡淡道：“好。”
——
这个晚上，宁也一直没怎么睡着，哪怕她躺在傅蕴庭怀里，被傅蕴庭的气息包裹着，也难以入睡。
她的脸疼，耳朵里也不舒服，总怕失事。
实在如果不是担心耳朵出问题，以往这样的伤痛，宁也是不在乎的，除了怕给身体带来隐疾，宁也都很能忍。
和舒沂闹矛盾的时候，刚开端她还不晓得护住关键，她被舒沂打得骨头有点问题，胸痛了很久，也是忍过来的。
后来次数多了，她就晓得哪里挨打不会伤到根骨，哪里会让她没那么难受，不必要忍太久。
第两天，宁也是在傅蕴庭怀里醉来的，傅蕴庭还要去单位，他起床后，宁也跟着起床，傅蕴庭等她洗漱好后，便又给她的脸抹了一点药。
宁也的脸瓷白，有印记的时候就会显得惊心动魄，傅蕴庭也没敢用力。
等擦完药，便去了厨房做饭，吃完饭，傅蕴庭道：“秦晖他们就在楼下，宁也，如果要出去，让他们陪着你。”
傅蕴庭的转业申请并没有那么好批下来，现在他是被调查的阶段，要等到全部的事情调查清楚，全部的事情都灰尘落定，单位才会考虑他转业的事情。
宁也点点头，说：“好。”
当天晚上，傅蕴庭回来了一趟。
后面几天，傅蕴庭那边不晓得是什么事情，都没再回来。
宁也的脸渐渐消肿了，但脸上还是有淤青。
而这天，傅蕴庭到了单位没多久，宁也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陈素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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