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个空，乔五爷在阳台上找到吴远。
爷俩凑头点了根烟，就听乔五爷长吐一口烟道：“前两天，你要探听家具厂的事，这两天还真有点眉目了。”
“五爷，你说。”
吴远来了劲，看来动员全部师傅, 跟房主一聊，还真有意外支获。
“也是郑家透的信，说他有个亲戚，在川沙县搞个家具厂，叫什么紧江家具厂，经营不善, 曾经半年多了。正寻思着兑出去呢。”
经营不善？
吴远露出会意的微笑，这半年来的经营不善，大都归结于上头对于私企的这一波整顿，大都归结于企业本身的债务问题，比如三角债暴雷。
“规模具体多大？”
“听说是不小，”乔五爷吧嗒一声抽了口烟道：“地址他都写给我了，你抽空去看看就晓得了。”
“行。”吴远支下地址道：“明儿我就过去看看。”
爷俩刚聊完，暖锅宴也差不多得了。
餐厅里，客厅里，摆了满满的两大桌。
丰盛至极。
就这, 杨落雁还落落大方地道：“五爷，时间急忙，没什么好菜, 大家都将就着点。”
乔五爷被推到主位上坐下道：“落雁，这还叫没什么好菜？有鱼有肉，有好酒，这样的席面, 我念国宴也不过如此吧。辛苦你了, 忙到现在，孩子。”
一寡老小爷们齐齐附和。
暖锅宴图的就是人多热闹, 壮壮人气。
但寡人也都没有多喝多留。
差不多吃饱喝足，果断就撤了。
等到寡人离开，才将将八点多钟，外面天刚黑没一会。
忙了一天的杨落雁，又开端拾掇残局。
锅碗瓢盆，洗洗涮涮。
吴远有心伸手帮个忙吧，结果屡遭嫌弃，指着桌上留出来的那点肉菜道：“那是给明朝留的，没事你就给送去。”
行吧，一念到马明朝为了那点股票，连暖锅宴都没来参加。
吴远就觉着媳妇的支配，是真的周密。
带上那点肉菜，以及媳妇盛好的一大铝饭盒的米饭，溜达着下楼。
溜达了十多分钟，就来到了葛大爷的报刊亭边。
给葛大爷递了个烟，刚说两句话的功夫，就睹马明朝从小区里出来找饭吃了。
吴远急速招招手。
正巧马明朝也看到他了，就快步走过来道：“远爷。”
吴远把手里的网兜递过去道：“你小娘特地给你留的。”
马明朝客气道：“让小娘费心了。”
正说着话，马明琪也打另一边过来了, 手里头也提着一个网兜。
装的都应该是外头买的吃食。
“小哥，远爷！”
吴远笑着说：“看睹没，你妹妹还记着你。”
兄妹俩就在报亭边的路牙子上坐下来，开吃了。
马明琪没什么事，就一脸开心肠看着马明朝狼吞虎吐，不停地道：“你慢点吃，小哥，又没人跟你抢。”
吴远也安慰道：“明朝你再坚持几天，应该快到日子了。”
俩人说得是只有他们能力听懂的话。
冷不防葛大爷咬着过滤嘴，直接把话挑明了：“吴老板，晓得你是做大事的事。你对现在的炒股狂热怎么看？”
“我呀？”吴远指着自己问。
葛大爷点点头。
就听吴远语出调侃道：“我坐着看，躺着看，抡起斧头看，扬起锤子看！”
这话说得，葛大爷不乐意了，“说正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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